小四听不太懂,忙问,“你觉得他俩谁能赢?”
凌凌瞧着两人你来我往,一时也不好下判断,“如果是平时,三弟可能要略逊一筹。但是刚刚那人喝了一碗烈酒,他动作幅度越大,酒劲越大,撑不到半个时辰,他手上就会绵软无力。”
现在这样刚猛就像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林云舒只要抓住人,不在乎过程如何,她浅浅笑了,“小四,你让衙役在两旁围着,千万不能把人放走了。”
小四挥手,身后的衙役立刻下楼,将闲散人员全都挥退,将两人团团围住。
围观百姓却舍不得走,纷纷找地方偷看。
别说这些外行人瞧着热闹,就连凌凌这个专业人士瞧着都直呼过瘾,小脸兴奋,“这醉拳果真厉害!他撑了快到半个时辰了吧?老三都快撑不住了,他却丝毫不见累。”
“有利有弊。急不得!”林云舒不懂醉拳是什么原理,却也看得出来,那赵飞撑不了多久,他几乎每使几下流星锤,就要摇一下脑袋,也亏得老三不知道怎么拆解流星锤,要是懂了,这两人谁能谁输还不一定呢。
事实上,赵飞酒劲远比何云舒预测的还要久。
凌凌赞不绝口,“这人身手可真好啊!老三的轻功在江湖上也算是顶尖的了,可他居然比老三还要快。甚至他下盘比老三还要稳。这人要是从军必定能以一抵百。”
凌凌瞧着眼热,竟起了爱才之心,只是偏偏这么好的身手却去做了贼。
林云舒见识过好几次老三的身手,信王府养的死士,身手那样狠辣,他一人就能杀十。就连飞鹰那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锦衣卫都不是老三的对手,可见他天赋极高。可这人武功却在老三之上。
如此高手被杀实在是太可惜了。
凌凌握住婆婆的手,眼神火热,“娘,就不能想想法子吗?将他拿下,哪怕是在武馆教学徒武功也好啊。”
老二在旁边听了很是吃味,也不太认同,“此人桀骜不驯,武官极高。若是不能将他伏法,将来再捉住,可就难了。”
这话说得倒也在理,凌凌心里直叹气。
林云舒勾了勾唇角,“那可未必。这世上的人都是有缺点的。”
她话音刚落,那赵飞就撑不住,直挺挺倒了下去。手中的流星锤也跌落在地,老三打得精疲力尽,一手撑着膝盖,一手将宝刀插到土里,稳住自己的身型。
他奶奶的,他飞云刀一世英明差点毁在这人手里了。
老二蹬蹬蹬从楼上下来,让衙役们将人抬回牢里,而后冲老三锤了一拳,“我说老三,你平时吹嘘自己多么多么厉害,你怎么连人家赵飞使什么兵器都不知道啊?”
流星锤如此冷门,如果他一早知道,哪怕对练几次,也不至像今天这样狼狈。
“他以前明明使的是双斧。我哪知道他现在改用流星锤了呀。”老三真觉得自己挺冤。不过好歹他任务也算完成了。
林云舒下来,冲他拍了拍,大手一挥,“那剩下的酒都是你的,随便你喝。”
老三喜不自胜,将手里的宝刀扔到大哥怀里,老大手忙脚乱将宝刀接住。
老三拍着桌子上,大吼道,“小二,给我倒酒。”
老大抱着宝刀等在他身后,凌凌瞧见这两人一前一后,非常诡异,好奇问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呢?”
老大掰着指头数,一本正经道,“我在数三弟多少声能倒。二十三,二十四……倒!”
话音刚落,人已经直挺挺倒下来,老大身子骨不如他健壮,只将他头接住。
林云舒帮着一块将人扶起来,语气嫌弃得不要不要的,“天天说自己酒量有多厉害,干翻镖局上上下下,他居然连一碗都撑不住?!”
酒量还不如前世的她,啥千杯不醉的英雄好汉全是唬小孩玩的。
小四脸颊滚烫,幸好他平时还知道谦虚,要不然他也常常跟人家吹嘘自己酒量厉害,不是还要被亲娘嫌弃?
老大让小二将老三抬回府里,一行人往县衙出发了。
而身后围观群众里,刚刚与赵飞争执的胡掌柜赫然在此,搓着手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贤弟居然落到官府手里了。
胡掌柜不敢耽误,转身往家走,很快聚集一伙人在家中商议。
要是老三在这儿,一定能认出来,这四人正是他之前在清风楼遇到的四位镖师。
一个同样长得五大三粗,穿着青衣的雄壮汉子一掌拍到桌子上,恨铁不成钢掌道,“赵兄也太不小心了。你都告诉他那顾家酒楼是县令家开的,他还去送死?这也太糊涂了。”
这四人中有一人是赵飞堂弟,名叫赵文广,年纪最轻,“行啦,你就别马后炮啦。现在想想法子该怎么把人救出来吧?”
蓝衣汉子出了个主意,“不如我们劫囚吧?”
这话刚出口,三位镖师都有些意动,胡掌柜连连摆手,头摇成拨浪鼓,“这可使不得!这县令大人是个硬茬子。先前雁山那些土匪被他抓进牢里,那吴江让一帮江湖好汉去劫囚,愣是被县令大人带人给杀了。三位土匪的尸体挂在城门口,挂了三天三夜,血都流干了。吴江也死于非命。就你们几个人哪里是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