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青年男子,打算教他们做菜,待他们学成后,就会送到你那边。你先跟你哥去东风镇找铺面。务必要选地段好的。”
顾永辉接过来,仔细瞧了一眼,又小心翼翼收回怀中,“是,大伯母。”
商量完正事,族长留林云舒吃饭,顾婆子带着晏三娘去准备饭菜。顾欢从房里出来,怀里抱着个花盆,声音有些急切,“大伯母,你帮我瞧瞧这花吧。这花要死了。”
林云舒放下手里的茶碗,微微有些惊讶,“你怎么想起种茶花了?”
农村姑娘每日做不完的农活和家务,哪里有时间附庸风雅呢?
族长替顾欢回答,“这不是前年就跟林家五郎定了亲嘛。我听说江南那边的太太小姐们喜欢养花。就请客商从江南帮她稍回来两盆。去年还开过花,今年这花骨朵刚结还没开呢,你瞧瞧这叶子都快掉光了,不会要死了吧?”
林云舒摸了摸叶子,枯黄没有水份,“你是不是没施肥啊?水浇得也有点少了。”
顾欢看着花骨朵,拧了拧眉,“书上不是说花期不要施肥,会把花苞顶掉吗?”
林云舒曾经养过不少茶花,倒也有些种花心得,“茶花的施肥重点在春秋两季。你之前施的肥不够。茶花跟旁的花不同,它会舍命保花。所以你别瞧这些花骨朵长得好,但等它开完,你这茶花也就死了。”
顾欢唬了一跳,“那我追肥成吗?”只是有些可惜了这么多花骨朵。
林云舒点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说完,她让顾欢拿肥过来。
追完肥后,林云舒将花骨朵全都掐了,“疏蕾对于茶花是非常重要的,花蕾过多会对茶花过分消耗,影响来年茶花的生长。一般来说三年以下的茶花不要让它开花,三至五年的少量开花,五年以上的每个枝条保留一到两个花蕾。你这株茶花树顶多两年。去年没掐,这树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顾欢羞红了脸,小声吐槽,“养花一点也不比种庄稼容易。”
林云舒理所当然点头,“肯定的。”她看向顾欢,“你若不喜欢就别养。你不是喜欢纳鞋底嘛。只要你将这门手艺做精,也是一份本事。没必要非要跟她们争个长短高低。”
顾欢看向亲爹,族长挥了挥手让她回房,待人走后,族长重新落座,“到底是农家姑娘,再怎么学还是不成样子。”
林云舒也知道他买茶花只是为了顾欢能打入林家内部,可还是不得不给他泼冷水,“顾欢的出身没办法改变。只有娘家强大,她才不会被人看不起。二弟心宽才是。”
就算顾欢真的学会养茶花又如何,她穷苦人家的出身一日不改变,林家那些小姐太太们就会看不起顾欢,与其让顾欢讨好她们,倒不如让她早点接受现实。学些实用手艺。
族长沉吟良久,表示认同,“大嫂说的对!”
吃完饭,林云舒让老大老三赶驴车,带她回了饭馆。
路上老大突然问,“娘,你是不是养过茶花啊?”
他早就注意到他娘瞧见茶花有些失神。猜想他娘在闺中也是养过茶花的,只是自打嫁进林家,就再也没有养过。每日要照顾他们,着实辛苦。
林云舒神色怅惘。父母走后,她一个人待在家里,每每想起父母总是不能入睡。男友不放心,带她到他的别墅,为了讨她喜欢,他在别墅外面种满了茶花,而且还是她最喜欢的十八学士品种,茶花中的极品,价值不菲。一株上可以开十八朵花,层次分明,排列有序,十分美观,花型典雅精致、可同时开出粉红、红色、白色、白底红条、红底白条等不同颜色花朵。
可惜,他后来也离她而去。
林云舒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眼,“是啊,娘养过。”
“那有何难,娘,过两天走镖,我从江南给你带几株回来。”
林云舒点头,“好”
栽种在院子里,也能贡人观赏,挺好。
回到饭馆,林云舒便让老大做二掌柜。他这一年多,看着顾永辉处理事情,耳濡目染,倒也学到不少。现在正是他历练的时候。
老大得了母亲肯定,很是激动。每天天不亮就跟着严春娘一块起床,站在柜台前,有条不紊吩咐小二做事。
每每有客人前来,他咧嘴就笑,尽心尽力满足客人需要。
他这掌柜当得比顾永辉还要顺当。一来他是林云舒长子,名正言顺,二来他为了表示跟大家同进退,中午都是跟大伙一块吃的,严春娘怜惜他辛苦,菜色比平时提高不少。
林云舒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这天早上林云舒看书看累了,便叫了凌凌出来练习弩。
她射了半个多时辰,太阳上来,刺得她眼睛疼,便住了手。
凌凌将箭全捡回来,扶着婆婆回房,她眨巴着眼睛,蠢蠢欲动,“娘,我听相公说,张宝珠生得国色天香,那天去送定亲礼,你也不带我瞧瞧。不如我们约她出来玩吧?现在不冷不热,正适合郊游。”
相处久了,凌凌渐渐也摸清婆婆性情,表面上看着严肃吓人,其实最是好说话,也从来不苛责儿媳。所以她现在言语上便也没有刚开始那么拘谨。
林云舒来了兴致,却有些迟疑,“到处都长着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