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小四点头表示赞同,“这个论会的主题不就是辩论吗?而且题目还出得这么有争议。即便陈兄输了,也是虽败犹荣。”
这两人一致推举他上去,陈继昌斟酌再三,还是开了口。
到底是案首,问的问题尤为刁钻。只两个回合,台上之人就败下阵来。
众人齐齐看向陈继昌,去年案首,在座学子多是在鹿山书院读书,自然认得他。
有那动了小心思的学子心里暗想,若是能打败陈继昌,足以证明自己比他更优秀。
原先还自持身份的学子此时就像打了鸡血一般,问题一个接一个抛出。陈继昌不慌不忙,答得滴水不漏。
小四和陆文放在台下听得连连赞叹。
渐渐得攻击减少,就连今年新案首都败北。眼见着胜利在望,就在这时大门从外面被人推开,老大带着位年轻公子走了进来。
他肤色如玉,俊眉星目中带着一丝忧郁,一席月白锦衣衬得他腰细腿长,身姿格外挺拔,龙章凤姿,浑身气度不似普通人,倒像是勋贵之家的少爷。
外面烈阳高照,他身上被日光晕染,泛着淡淡的光晕,仿佛从光照中一点一点踏入凡尘。
原本喧闹的辩论会因为他的闯进,有短暂的寂静。众人齐齐看向他。
他身后跟着四个人,其中两个身着黑衣劲装,一看就知道是护卫。另两位年纪稍小,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倒是男生女相。
林云舒一眼便认出这两人就是之前来过店中的小姐与丫鬟。她记得这姑娘姓崔。
此时女扮男装,兴许也是玩一玩。林云舒也不拆穿,亲自上前招呼。
这一行人一瞧就是有钱人,听说有冰碗之类可以解渴的吃食,直接抛出一锭银子,让他们尽管上。
林云舒捏着银子,让小二每样东西都端几碗上来。
如红不敢吃,崔宛毓却是吃得津津有味,还将自己吃着不错的冰镇葡萄递到表哥面前。
那公子吃了几颗,眼睛却盯着台上之人。
顾永辉在边上问台下,“可有大家再提问。”
公子倏然起身,冲着陈继昌自报家门,“在下陇西李明彦,有问题跟兄台讨教一二。”
陈继昌拱手施礼,“但说无防。”
李明彦也不抛出自己的观点,反而就陈继昌的论点一再用实证说话。
哪年哪月哪位发生的事情,他都牢记于心,足以说明他举的例子都是真实可查,甚至有不少都是月国近百年来发生过的事情。
建国以来,共六位君主,治理方针各不相同,其中还出过一个无道昏君。但只要月国不倒,身为月国子民就不能说他们错,更不能加以批判。
一向心思缜密的陈继昌在李明彦接二连三逼问下,溃不成军。
他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心跳加快,最后竟被对方问得哑口无言,只好拱手认输。
能让案首在众目睽睽之下输得心服口服,可见这人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才。
李明彦上台,底下学子再次轮番提问。
问题接二连三抛出,但对方神色自如,回答得天衣无缝。论气度和修养,这人远胜众人许多。
他眉间原先的那丝阴郁似乎消失殆尽,浑身上下散发着勃勃的英气,别有一番风采。
台下,崔宛毓激动地握紧双手,小脸都红透了,双目却亮的惊人,似是晨间初醒,颊边带晕,美的夺目。好在大家视线都集中在台上,除了林云舒没人注意到她。
倒是丫鬟如红时不时就扯住她的袖子,小声提醒,“小姐,你小声点,别露馅了。”
崔宛毓翘起嘴角,斜了她一眼,“你怕什么。我可是头一回见到表哥这么厉害。你可别扫兴。”
如红不敢再说,忐忑不安地看着四周。
辩论会结束,李明彦当之无愧夺得头筹。
当顾永辉将第一名可以得到的奖励说给他听,李明彦却是拱手推辞,“在下只是途径此地,回乡为母丁忧,不能在此久待,你们的好意,只能谢绝了。”
顾永辉想了想,“没事。李公子若是不嫌弃,我们饭馆赠你几刀上好宣纸。”
李明彦倒是没再推辞,“多谢!”
崔宛毓提醒他,“表哥,他们家有个对联至今无人对出,你要不要试一试?”
李明彦来了几分兴致,“哦?”
崔宛毓将上联说了。
李明彦敲了敲桌子,不过须臾,便道,“桃燃锦江堤”
顾永辉看向旁边的林云舒,却见她笑迎迎道,“公子果然好文采,不知能否留下墨宝,也好让其他学子瞻仰公子风采。”
崔宛毓十分心动,李明彦略作迟疑,点头答应。
顾明辉拿出空白对联,李明彦运笔挥墨,下笔熟练,动作行云如流水,字如清泉龙跃,精密渊巧,雅正润秀。
这人年纪尚轻,就能拥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当真是奇才。怪不得那崔小姐主仆二人那么肯定这人能高中状元,照林云舒来讲,他确实有这个资格。
两名护卫抱着纸出来,崔宛毓笑盈盈赞道,“表哥,你真厉害。”
李明彦失笑,自谦道,“这有什么厉害的。我只是比他们多读几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