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仿佛也不是第一次了。
“闻先生以为我是什么人,可以随意亵玩的妓子还是晴衣那样单纯天真的傻姑娘?”谢时雨第一次知道自己也可以用这么满含嘲讽和轻蔑的口吻同他人说话。
闻见英怔了怔,似乎不解其意。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吃你这一套的,劝你还是放尊重些,免得得罪了人也不知道,最后徒惹一身祸事。”
闻见英听着这不知是警告还是威胁的话语,面色一沉,眼神顿时冷漠起来,望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
这一夜,谢时雨睡得不是很安稳。因为心里装着事,身旁又躺了一个晴衣,总是将脚翘到她的身上,辗转反侧许久,好不容易闭上眼睛,天色却亮了起来。
晴衣伸了个懒腰,看着眼底一圈青灰的谢时雨,有些纳闷:“师姐你还认床啊?”
谢时雨看着她精神抖擞的脸,心情复杂。
“有一点。”
“师姐你什么时候走?我先让人准备早膳吧。”
“不了,我马上就走。”谢时雨想了想,又道:“小十一你能同我一起走吗?伤兵营里人手不太够。”
晴衣没什么犹豫地答应下来:“原本住到闻府来我心中便十分愧疚了,但是见英担忧我的安全,也不许我再回去。”
这话说的七分为难三分甜蜜,大概是被心爱的人如此牵肠挂肚,内心不可避免的会产生悸动吧。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谢时雨试探道。
“当然了,师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谢时雨松了口气,先将晴衣带走,至少远离闻见英的身边。晴衣受蒙蔽已久,继续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只会越陷越深,看不到他的任何错处。
但是她们的想法却遭到了闻见英的阻挠。
“伤兵营里太乱,又都是男人,你一个小姑娘我不放心。”
如此冠冕堂皇,真是令人称奇。
晴衣果然有几分犹豫:“医者眼中没有男女之分,都是病人。再说师姐也在,怎么会有危险呢。”
闻见英笑了笑:“你师姐也是女人,还要照顾那么多病人,哪有时间照顾你。”
谢时雨淡淡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黄泉谷的人,没那么娇气。”
晴衣有些惊讶地望了她一眼。
……
去往伤兵营的路上,晴衣仔细端详了一番谢时雨的神色,斟酌了片刻,道:“师姐,你是不是不喜欢见英?”
“嗯?”
“我感觉你好像有些冷淡,虽然你平时就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但是今早对他说话的时候,不仅没有拿眼神瞧他,也没有什么表情,而且说话的语气还有些冲,似乎对他有些偏见。”
粗枝大叶的小十一居然也有这么细致入微的时候,谢时雨在心中反省,自己是不是表现的过于明显了。
“嗯,我确实不太喜欢他。”
晴衣一怔,没想到她如此直接。
“为什么呀?”在她心中,闻见英可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谢时雨失笑:“很正常吧,若是我喜欢他,才会奇怪吧。第一次见面的人,除了名字一无所知,更何况他拐跑了我们小十一的心,你指望我对他有什么好印象。”
晴衣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师姐不希望我们在一起呢。”
“若我不希望你待如何?”谢时雨看似是随口问了一句。
晴衣挠了挠脑袋瓜子,乌黑顺滑的秀发都蓬松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喜欢他,也喜欢师姐,若是师姐可以爱屋及乌,就更好了。”
爱屋及乌……怕是她永远都做不到了。
……
回到伤兵营的时候,许娟匆匆迎了出来。看到谢时雨身边的晴衣,也没有惊讶,毕竟昨日见过一面,知道她是谢时雨要找的师妹。只是她此刻面色有些焦灼,看到谢时雨后仿佛看到了救星,急急地来拉她的手臂。
“谢姑娘,你总算是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
“刘二虎生了怪病,一会发冷一会发热的,还出了好多汗,头痛腹泻,神智混乱,疯疯癫癫的,看上去很吓人。连他附近的几个人也有相似的症状,表叔替他医治后也感到身上不适,此刻躺在塌上,昏迷不醒的。”
元晴衣一怔,有些紧张地看向谢时雨:“该不会是疟疾吧?”
谢时雨皱着眉:“不要轻易下定论。”又看了看许娟,道:“你先和小十一待在外面,我一个人进去看看。”
“师姐,如果我猜得没错,也许你也会……”晴衣立刻拉住了她的袖子。
谢时雨安抚的笑了笑:“我的医术可比你高明多了,你就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一边使了个眼色,让许娟拉着晴衣离开。
许娟虽然担心,却还是无条件地信任她,见识过她的医术和心性,总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崇拜和信赖。她连忙挡住晴衣的视线,边走边道:“这位姑娘,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待她们二人离开后,谢时雨面上的笑便淡了,神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将身上一件中衣扯了下来,包裹住身体露出在外的部分,又蒙上一层面巾后,才小心翼翼地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