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习性都比较了解,她可从来没担心过自己走后,他那屋里会变成什么不能见人的样子。想着顶多角角落落没人擦不干净,但并不影响整体。
但当尤阿姨按了门铃,跟着来给她开门的井珩进屋后,她瞬间傻眼懵批了。走过玄关后她就没再动,整个人像石化了一样。她盯着屋里的几地狼藉,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为了确定自己不是出现幻觉了,尤阿姨石化一会后闭上眼睛,自我暗示一下再睁开,结果场景并没有变,就是乱糟糟的,好多毛绒玩具,连沙发背上都挂着长腿长耳朵的软腰兔子。
然后她目光慢慢扫动,看到沙发边有高跟鞋,地上散落各种颜色的画册故事书,茶几上堆着彩铅蜡笔,还有脸上被涂了蜡笔的娃娃,模样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尤阿姨真的差点直接没缓过来一头栽下去,还好是稳住了,吞了一口好大的口水,艰难地转头看向井珩,完全搞不清状况地出声:“先生,您这是……”
井珩却很淡定,“这只是客厅,还有书房、厨房、餐厅、卧室、衣帽间……”
他觉得数下去要把家里所有地房间都数完了,于是打住直接说:“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独特的乱法,你先了解一下,我实在搞不定了,只能让你提前结束假期,不好意思。”
尤阿姨对提前结束假期完全没意见,只是还是没太搞懂,家里到底怎么会造成这样,这完全不是井珩能弄出来的啊。而且这些东西,好像都是女孩子的吧?所以,家里来了其他女孩儿?
没要尤阿姨把这话问出来,制造这一切的女孩子自动从沙发里露出了头。她长发披肩,趴在单身沙发的扶手上往后,看了尤阿姨一眼,然后起身过来,乖乖地叫了她一句:“尤阿姨好。”
尤阿姨看着眼前突然跳出来的女孩子,面容精致得画出来的一样,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连衣纱裙,漂亮得不像凡人,她更是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脑子里像塞着一团棉花搅着浆糊,她看看女孩子,再看看井珩,舌头打结,半天冒出来两个字:“这是……”
井珩早给珠珠编好了简单的身世,这便给尤阿姨介绍,“这是珠珠,我朋友家的孩子,家里出了点事情,没地方去,托付在这里,让我照看一下。”
尤阿姨听到“珠珠”两个字的时候表情微变了一下,似乎这个名字让她很敏感。但只是一瞬,她就收整好了表情,听完后慢点一下头,和珠珠打招呼,“珠珠你好。”
珠珠还是那句:“尤阿姨好。”
和珠珠碰面,大多数人第一眼可能只会注意到她的容貌和气质,但只要多接触几分钟就能知道,珠珠看起来是个成年人,但心智却是个小孩子,完全不懂事。
井珩也不打算让尤阿姨花时间去了解珠珠这方面,并且他也编好了故事。他让珠珠在客厅自己看电视自己玩,把尤阿姨叫到书房,便和她说了这事。
他很认真地告诉尤阿姨,“珠珠因为发生了事故,伤到了大脑,所以现在是小孩智商,你不用大惊小怪。你应该也看到了,客厅还有这书房,很多小孩用的东西。我帮我朋友照顾她,希望她能通过学习,慢慢恢复到成年人的智商水平。”
尤阿姨听了这话,下意识回头往客厅的方向看了看,面色变得凝重起来。她向来就是个善良心软的人,尤其喜欢女孩子,更别说这女孩子的名字还让她觉得无比亲切,所以一听珠珠身世这么悲惨,那满眼都是心疼和同情。
她惆怅地想着,这么可爱漂亮一小姑娘,本来人生无限美好,却家里出了事情没地方去,自己还伤了脑子变成这样,说好听点是小孩,说难听点,那不就是傻了么?真是让人难受又唏嘘。
井珩给尤阿姨讲这些事,弄得尤阿姨动了真情实感,自己那却仍然是全程淡定脸,眉梢眼角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继续跟尤阿姨说:“我一个人能力有限,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要多麻烦你,帮我一起分担一下,我可以给你涨工资。”
涨工资就不用了,本来她的工资也不低,多做一个人的饭多照顾一个人,那工资也是合情合理的,况且这她也想井珩再关系近些,所以尤阿姨摆摆手开口:“涨工资倒不用,也没多麻烦什么,我顺手就做了。珠珠要是爱跟我玩,那我还多个伴。”
井珩看尤阿姨这么好说话,自然松了口气放心下来。就怕那不好说话的,分厘都跟你计较得格外清楚,一点亏也不能吃,那怕是要对珠珠不好,或者会让珠珠受委屈。
这样说好了,尤阿姨出了书房来,井珩跟在她后面。尤阿姨也不拿自己当外人,正常发挥手脚勤快的特点,直接回头跟井珩说:“先生您先歇会吧,我稍微收拾一下,马上做午饭。”
井珩终于算是得了闲了,但他也没真闲着往沙发上一瘫,在尤阿姨收拾客厅的时候,他回书房,自己把书房收拾了一通,书本摆齐,沙发拉到落地窗边放好。
尤阿姨在厂子里吃了几天的苦,熬得难过,现在终于回来了,自然是满身干劲,高高兴兴把客厅收拾起来,对珠珠也很自然地表现出了亲切与关爱,虽然有点像在关爱智障儿童。
珠珠对尤阿姨很熟,所以并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表现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