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口气,给萧雨芹回信息:【芹芹,不是合租了一套吗?你不是一个人住一间吗?我过去挤一挤好了,哪怕一米五的床,也够我们母女俩睡的呀。】
萧雨芹:【真不方便啊[委屈]】
尤阿姨捏着手机打字,打了很多,足足两三行,但最后还是全删了,又换了一行:【好的,不方便的话,那妈妈不过去了。】
回完后按掉手机,塞回口袋里,尤阿姨抬眼看向马路,阳光刺得她眯眼,额头已经热出了汗。她不抬手擦,就这么眯眼看着马路上的车流,指尖生凉——
这个城市这么大,她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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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送走冯大爷和尤阿姨,井珩这不算小的地盘上,便只剩下他和大河蚌。
河蚌从早上天亮开始就在水里睡觉,井珩不去打扰她,他也习惯于这样的安静,躲进书房里看看航天相关的新闻报道,再看看书,倒也没觉得枯燥。
井珩科研能力满点,发明创造能力满点,颜值也满点,但身上的短板也不是没有。他不是很会过生活,没有了保姆尤阿姨,这便都凑合了,只要不饿着就行。
中午通过订外卖吃了午饭,小憩片刻,下午便还是躲在书房不出来。一直躲到下午三点钟,接到了王老教授的电话,开口就对他说:“井老师,老冯怎么不在了?你快给我开门呀。”
井珩一听这话,出书房门到门口,看了看门边院子大门的监视屏,果然看到王老教授站在他家院子大门外,正在树底下躲太阳呢。
他直接点了开门键,对着手机说:“开了,进来吧。”
监视屏里,王老教授挂了手机塞兜里,进门消失在画面中。井珩按下按键把院子大门关上,又伸手把面前的房子大门打开。自己回去倒了杯水,等了一会,便把王老教授等来了。
王老教授进门就唠叨,“这天,到底入秋不入球,热得起火。”
井珩把倒好的水端给他,“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会过来?”
王老教授笑起来,先端起杯子喝了水,降了些体内的热气才接话,“我来看看大河蚌,这么个神奇宝贝,我不得见识见识?”
说着转头四下看看,“她人呢?”
井珩迈开步子往沙发上坐过去,随便捡本书放手里翻,“昨晚练了一夜走路,应该是练累了,在水池里睡觉呢。”
王老教授倒他旁边坐下,放下水杯看着他,“练走路?”
井珩不多费口舌跟他描述解释,直接把手机拿过来,解锁点开监控视频,放到他面前,“都录下来了,有兴趣你就看看。”
王老教授当然有兴趣,接过手机把视频都翻了翻,大致看完了,他“啧”了一串声音出来,看向井珩说:“你对学生严也就算了,怎么对个妖精也这么严?不让人睡觉逼人练走路,你看看被你逼的,都哭了。”
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暂停放大的画面,问井珩:“这是不是哭了用袖子擦眼泪呢?”
井珩有点无语地看着王老教授,心想他在这瞎心疼瞎护什么呢?搞得真跟亲爷爷一样,还不拿自己当外人了。不过他没说出来,而是正经解释道:“我睡着了,她自己练的。”
王老教授不相信,“你把你的研究生逼哭也不是一两回了。”
井珩:“……”
能不能把他想得善良一点??
王老教授看他不说话,只当他默认了,又正儿八经说:“那虽是妖精,也是小姑娘,看着是成年人,实际连路都不会走呢,再给人逼出好歹来……”
井珩:“……”
算了,他就是铁面井教授,他也不洗白了。
王老教授教育完了井珩,往阳光房方向看一眼,又收回目光来看向井珩,好奇地问他:“探底了嘛,什么情况啊?这个河蚌。”
井珩眼神飘到他身上,“你不是说你不好奇的吗?”
王老教授被他堵得语塞,半天吐出来一句:“知不知道尊老爱幼?”
跟这小老头儿做朋友,也只能尊老爱幼了,井珩不再堵他,直接说:“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能听懂点简单的话,能说出来的话更简单,发音还不准,走路昨晚刚学。”
王老教授听懂了,“还真一刚化形的妖,灵识浅得像三岁小孩儿?”
井珩点点头,“对。”
王老教授乐起来,“那这还真有得养了。”
井珩看他,“你高兴什么?”
王老教授继续乐,“我看你养三岁小孩儿,我当然高兴啊,这世界上就没有能难倒你井老师的难题,小孩儿肯定也养得好。”
井珩闭气合了合眼,“谢谢您的肯定。”
王老教授直接笑起来,“不客气不客气。”
自乐自地笑一阵,笑声停了,笑意还在嘴角上挂着,王老教授又风风火火地拉井珩起来,对他说:“对了,走走走,趁河蚌还没醒,我们逛超市去。”
这人尽是想一出是一出,井珩被他拉起来往前走,问他:“去超市干什么?”
王教授回头看他一眼,嘿嘿一笑,“买研究资料。”
井珩心想去超市买什么研究资料,结果到了知道了,他买的是养娃研究资料,在书架前一本本往购物车里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