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现在他们兄弟个个比你们兄弟有出息,明白吗?”
陈光荣是个从来没有听过良言劝诲的孩子,而这句话,于他来说就是良言。
“从来没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陈光荣顿了顿,又说:“我本来是想跟阿德里安同归于尽的,但是您知道为什么我又想活了吗?”
……
“因为您说,东海和西岭也看过那种小说,而且您还说,那不算太大的事情,改了就好。”陈光荣笑着说:“我会改的,真的。”
他突然纵身一跃,就在苏向晚以为他要跳楼的时候,这家伙坠到四楼,一把抓住阳台的角,就那么翻进手术室去了。
妈呀,苏向晚心说,得亏这家伙愿意坐牢,否则的话,就他这身手,哪个监狱能关得住他呀。
委委屈屈的宋西岭还有工作,而且他导师那边派了人来接,矿区油田现在福利好,还专门派了塔里木基地医务室的护士来陪同,一起带着宋西岭俩口,就要返回塔里木基地了。
在跟前的时候,苏向晚觉得宋西岭家那个小狗崽子格外的烦。
但等真正送别的时候,接过襁褓一看,小家伙两只眼睛明啾啾的瞅着她,她又突然觉得,这小家伙长的,跟小时候的南溪一模一样啊。
想当初她刚穿过来,饿的瘦巴巴的小南溪不就这个样子吗?
乖乖的,不哭,两只眼睛亮亮的,总是趴在她肩上,或者靠她怀里,一声不吭,任她这样揉那样揉的。
那种母性的感情被激起来,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
车眼看要走了,苏向晚把手又从车窗里伸了进去,点着小家伙翘翘的鼻头说:“要你们工作忙就送回家来,让他跟小北岗一起长,北岗现在亟需一个小弟呢。”
沈星原倒没啥,横竖了生了孩子自己带,没想过靠婆婆。
宋西岭却高兴坏了,声音格外的大:“好的,妈妈,我知道啦。”
就好像,他终于又受到妈妈的重视了一样。
天啦,看着宋西岭小俩口一起又往塔里木赶,苏向晚的心里是真难过啊。
宋青山和边疆军分区的一帮人也得紧急直火车,前往秦州。
临走的时候,区书记派人送了一大堆的土特产,还有一些据说是他自己家夫人炸的油馓子来,要给苏向晚和宋青山在路上吃。
但宋青山可不要这些东西。
“我要的东西呢,带来了吗?”他问区书记。
区书记一扬手,电视台的人抱着一只纸箱子就过来了:“所有的录相带,一刀没剪,全在里头呢。”
宋青山个黑脸,难得笑一回,接过箱子上了火车,才对苏向晚说:“电视台所有上面有你的录相带,我全要来了。“
“我就坐在你对面你不稀罕,非得看个录相带?”苏向晚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宋青山得意洋洋:“这你就不懂了吧,承泽会剪录相带,到时候剪出来珍藏着,咱老了还可以一起看,多好?”
对苏向晚来说,只是焦头烂额的一天。
但对宋青山来说,留着妻子身影的录相带,那必须得好好珍藏。
再说了,谷东和北岗要看到自己的妈妈那么能干,那得惊讶成什么样子啊。
第233章 大结局
总之,这趟边疆把苏向晚的心就这么给提起来了。
宋青山要上前线,她心里不得劲儿。
西岭抱着自家的小崽子,俩没有任何养娃经验的年青夫妻要去养大一个孩子,她心里担心,也不得劲儿。
而她自己呢,万一组织真要调她去北京,她可是个喜欢一家人热热闹闹,并不喜欢工作太繁琐的人,也觉得不得劲儿,总之,没有一样事情是能叫苏向晚觉得舒心的。
组织给战区司令员买的,当然是软卧车厢,而且这截车厢里坐的,全是要从边疆奔赴秦州紧急集合,上战场的同志们。
他们的优良作风和光荣传统就是安静,因为宋青山说苏向晚心情不好,整截车厢里除了哐赤哐赤声,再没有任何丝声音。
火车得走三天三夜,哐啷哐啷作着响,这回窗子够大,床也够宽,苏向晚想睡上铺就睡上铺,想睡下铺就睡下铺,当然,没有脚臭味熏着,外面的风光他想看多少就可以看多少。
苏向晚反正不说话,宋青山看她一眼,她就翻个白眼。
“这种不算战争,只能叫上场遛一圈儿,测试我们的新战术,新武器,当然,对于研发新型武器也有非常大的帮助,一点都不危险。”宋青山于是说。
苏向晚依旧白了他一眼:“那是因为国力强,不是因为你本事大。”
这话也对。
宋青山于是又说:“谷东还在家里头,我会叮嘱他让他多帮你干点活的,以后家里的活儿你少干点,不行把宋小芹再叫来给你帮忙。”
苏向晚又白了宋青山一眼:“那我还要你何用?”
看得出来苏向晚是真生气,宋青山不敢再说话,识趣的就把嘴巴给闭上了。
俩口子虽然说一直以来不算太恩爱,但也没红过脸。
苏向晚一直是个讲理,体贴,也善解人意的女人。
说白了,她虽然嘴上凶,但本质是属于最善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