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岭直接就笑了:“所以,你们拿到指标,还得问政府要钱吧,因为你们没有钱建设厂房,等建好了厂房,你们还要政府的资金来替你们雇工人,没完没了的要钱,对不对?”
苏向晚简直要鼓掌了,这宋西岭呆在沙漠里,生意上的事情咋都知道。
“我们只讲奶粉的安全,至于销售,那得等产品生产出来,过了几道检验关以后,我们才会考虑。”说着,宋西岭重重的敲几下白板,上面写着安全二字。
啪啪啪的几声鼓掌,等沈夫人几个转头一看,鼓掌的人居然是张部长。
张部长家里,正好儿媳妇生了孙子,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能休会,买回来的奶粉,冲给那么一个小宝宝吃的时候,大人想想生产安全有多心惊肉跳了。
当然,也是因为这个,苏向晚在写投标书的时候,别的一切做简,只把安全当成重中之重来写的。
但是她没想到宋西岭一个沙漠里的石油专家,居然口材能这么好,能说的那么透彻。
接下来,领导们还得讨论,大概得半个月后,是谁最终拿到指标,才有定论呢。
沈老眼看咽气,沈夫人还得忙着回去照顾,都无暇顾及再争啥。
张部长单独把苏向晚叫进一间办公室,要仔细问问生产安全的问题。
既然部长要问,苏向晚索性就把自己上辈子所知道的,奶粉的蛋白含量有多重要,以及将来奶农们为了蛋白含量,于是违规加三聚氢胺的事情,变着法子好好的跟张部长讲了一遍。
如果这个错误能规避,将来不会出现那么多的大婴儿,那也算是一桩善事,对吧。
张部长耐心的听了好半天,握过苏向晚的手,就来了句:“那咱们就合作愉快?“
显然,那怕他没有当场表示,但至少是在暗示标落谁家了。
不过,刚一下楼,苏向晚就听见一声尖叫声,而且听声音好像是牟芳芳。
“好你个宋西岭,都分手了,你在厕所里拉扯我女朋友干嘛?”张建设的声音可大了,就在二楼的厕所门口。
“张建设,你给我放开。”宋西岭说。
“不要以为你披了身西装,有个苏向晚撑场面,你就是个人了,我告诉你宋西岭,我关系多的是,我也不怕你个挖沙子的。”张建设扬着拳头说。
牟芳芳简直添油加醋,明明挑衅的是张建设,她居然往厕所里推着宋西岭,还在那儿直哭:“西岭,不要动手啊,我求求你。”
食药局的人全在看热闹,宋西岭不过上个厕所,在大家看来,已经成打人的一方了。
苏向晚一看,这还了得。
高跟鞋踩着,把前两天才买来的皮包一扬,她就朝着张建设的脑袋揍过去了:“我家西岭不过上个厕所,张建设你想干嘛?”
“他欺负我女朋友,把我女朋友都得厕所里。”张建设抱着脑袋喊。
苏向晚抡起皮包一通乱砸,才不管砸到谁,把宋西岭从厕所里拉了出来,指着牟芳芳说:“甭跟我来这套,想当初为了嫁我儿子,有姑娘还割腕上吊呢,你算老几,就往我儿子身上贴。”
不就是泼脏水嘛,苏向晚要真野起来,谁能比得过。
围观的人又不清楚情况,一看西岭长的那么帅气,牟芳芳也就穿的漂亮一点,脸蛋是粉擦白的,脖子还是黑的,自然向着宋西岭的多一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宋西岭从胳膊上摘下那颗表,轻轻的,就放到了牟芳芳的胸前,她不接,那就扔地上。
这下可以说断的干干净净,明明白白。
而且,小伙子远比苏向晚想象的更利落:“牟芳芳,以后不要再以我的女朋友自称,到石油大学去骚扰我的导师们,你明白的吧,咱们之间早就完了,桥归桥路归路,我跟你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当初给我的那些钱,我怎么还你?”牟芳芳哭着说。
宋西岭突然就冷笑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唇,那样子帅的简直能迷死人:“人拿包子喂狗的时候,不会求狗有什么回报,明白吗。”
显然,要说原来宋西岭还能牟芳芳有点感情的话,刚才在厕所里发生的事情,让这小伙子彻底鄙视自己的前女友了。
转身离去,高大,瘦削,克制而又冷静的宋西岭,和个头矮,一身江湖气,油滑世侩的张建设,那种比较简直了,就不知道牟芳芳自己怎么看。
回到家,北岗特别的乐呵呢:“妈妈,今天出去吃饭哟。”
“谁说的,吃什么饭?”苏向晚顿住了在洗芹菜的手,问宋南溪。
南溪还在看她的《六个梦》呢,突然抬头,才好像想起事情来似的:“对了,我爸说今天得跟一个叫阿什么的出去吃饭,叫您千万不要换衣服,再化个好妆,他晚上来接您。”
“阿德里安?”苏向晚说。
南溪还沉浸在书的世界里,点了点头说:“大概是吧。据说是在建国饭店吃饭。”
建国饭店?
就现在来说,那可是北京最高档的地方了。
苏向晚甩着两只手说:“宋南溪,赶紧的,今天晚上咱们得去建国饭店吃饭,妈给你找衣服,梳头发,快点。”
南溪现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