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大家对马长林也冷淡了一些。马长林不能不顾忌,他们本来就不被人待见,爱情如此艰难,要是再闹出点前娘后母的事情来,两人就真成过街老鼠了。
在这种环境下,加上严小络自己还没生孩子,起初可能也曾想当一个好后娘来着,起码应该没想过要苛待孩子。
可是带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她自己立身不正,两个孩子都很清楚,就因为她这个小后妈才害的爸爸妈妈离婚,害的亲妈不能在他们身边,怎么可能接受她。
马秋吾不接受她,半大少年也是很有个性,马秋吾的态度就是漠然,在家里全当她是空气,视而不见,严小络来了后努力表现,做饭洗衣服,收拾家务,半大少年该吃吃、该喝喝,半个字都不跟她多说,甚至连对马长林也冷淡起来。
而马秋汝年纪小,性格也要强,就不停地跟她对着干,每天各种小情况小摩擦不断。
然后这天晚上,严小络精心做好了饭菜,饭桌上两人秀恩爱似的,严小络给马长林夹了一筷子菜,笑眯眯问马长林好不好吃,马长林说好吃好吃,正合他的口味。
马秋汝看的不顺眼,把筷子一扔“”哼难吃死了,什么破东西菜,我不吃了”
严小络顿时脸上挂不住了,马长林忍住气问“你要吃什么”
马秋汝“我要吃我妈做的鱼丸。”
马长林脸一黑“别不懂事儿,不吃没饿着你,你严姨辛辛苦苦给你们做饭,还伺候不好你了。”
马秋汝“她做饭难吃还不许人说了她是后妈,坏女人,她就想把我饿死了算。”
严小络做饭炒菜忙了半天,还在表功呢,气得嘤嘤嘤跟马长林哭。
这饭还怎么吃,马长林把筷子一摔,喝斥道“你这小孩现在怎么回事儿,无理取闹,一点都不听话了,信不信我揍你”
马秋汝“你现在也不是亲爸了,怪不得人家都说,有后娘就有后爹,你快点揍,你快揍呀”然后张开嘴扯开嗓门,使足了力气,哇一声大哭起来。
大晚上的,偌大的校园里本来就安静,可不像外面那么喧嚣,家家都在吃饭呢,马秋汝这一嗓门哭得,整栋楼都惊动了,一个个都出来张望。
一楼退了休的王老教授站在楼下喊“小马,怎么回事儿,怎么着大晚上的让孩子哭成这样。”
马长林焦头烂额,赶紧站在阳台往下解释了一句,说小孩子吃饭不好吃,不听话他教育两句,他这边说着,那边一直淡定吃饭的马秋吾吃饱了,把筷子一摔,领着妹妹就下楼了。
马秋汝就一路从五楼往下,一边走一边哭。
她是故意跟严小络对着干不错,可小孩子心里何尝不是真委屈。
马秋汝这一嗓子,把江满也惊动了,她正在给孩子喂奶,便抱着孩子去阳台看了看,畅畅咕咚咕咚跑进来了。
“妈妈,马秋汝怎么啦我得赶紧去看看。”
江满说“大晚上的,叫你爸跟你去。”
可怜姚志华正在研读一篇文献资料,写学术论文呢,被马秋汝这一嗓门,顿时思路全打乱了,气得问候了一下马长林父母。
“我下去看看。”他说完,便领着畅畅出去。
这时候马秋汝的哭声已经在脚下了,也不知一楼还是二楼。姚志华就领着畅畅跟了下去。
到了楼下,马家兄妹被徐红拦住了,徐红是个中学老师,职业习惯使然,听见马秋汝哭就有点义愤填膺,忙安慰她,问她怎么了。
你说这大晚上一嗓子,小孩这么哭,大家还能往哪儿想很快又有几个邻居过来问询安慰。
马秋汝也不说话,就只管使劲哭。
姚志华领着畅畅下来一看,就这嗓门,他还真不敢往他们家领,毕竟家里还有个刚满月的小祖宗睡觉呢。
马长林家里一个嘤嘤哭泣的小娇妻,楼下一个扯着嗓门哇哇哭的女儿,想死的心大概都有了。一看楼下的情形,也不顾上安慰严小络,赶紧往楼下跑。跑到楼下跟大家解释,说这小孩嫌饭菜不好吃,不懂事,我就说了她两句,别的真没怎么她。
可是大家信谁呀,邻居们都是大学老师,平日里安静文明惯了的,被这么一闹腾都看不惯,有的就数落马长林,说这么小的孩子你也能跟她急,还有些说话直的人,便明嘲暗讽,叫马长林可别苛待了孩子。
这一个晚上闹的,一地鸡毛。最后是徐红把马秋汝拉回家里,给她洗脸喝水,哄了半天,好歹哄住不哭了。
马长林这会儿也没别的办法,好声好气哄了半天,小兄妹俩才重新上楼回家。
一回家,也不敢再生枝节,马长林什么话都没敢多说,赶紧叫两个小孩回房间睡觉。然后他自己推开卧室一看,严小络已经哭得抽抽了。
当中隔了两天,畅畅回来说马秋汝的爸爸今天去他们学校了。
“他去干吗”江满问。
“王老师叫他去的,王老师说马秋汝最近表现不好,上课走神,喜欢发脾气,成绩都下降了。”小姑娘咬着筷子客观陈述,“所以王老师把马秋汝的爸爸叫去批评了一顿。”
王老师是畅畅他们班主任,五十几岁马上都快退休了,干了一辈子小学班主任,别看马长林是个大学老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