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一把将虞萌萌书桌上的东西都给划拉了下来。
“哗啦”一声大响,屋里静了静,虞萌萌看到她和爸爸一起做的手工作品,舅舅送她的一些小玩意儿,还有妈咪给她买的小台灯全部摔在地上,滚了一地,还有些都碎了,怒气一下子也上来了,扑过去用力推了他一把,“你干嘛摔我的东西!”
贺重渊推开房门时,纪潇月刚好看到虞萌萌推了她儿子,虞昊和凌焕生怕萌萌吃亏,也跑上前帮忙,怎么看都像他们以多欺少,欺负她儿子。
纪潇月最宠的就是项锋了,一直以自己第一胎就生了个大胖小子为傲,哪能忍得了这个,上前就去拉虞萌萌。
她壮实有力的手相比虞萌萌细嫩的胳膊,好比棒槌对幼苗,贺重渊看着就觉得心疼,不客气地抓住了她伸向女儿的手臂。
“到底怎么回事?”贺重渊先把儿子女儿护在身后,保护姿态十足。
纪潇月不愧是项锋的妈,嚷嚷起来中气十足,“外甥你太不厚道了,一看就是他们合起来欺负我家锋锋,你偏心也不是这么偏的!锋锋也是你的亲表弟。”
都说是表弟了,怎么可能亲得过亲闺女,贺重渊脸色不太好看,但舅舅一家毕竟是客人,该问的事还是要问清楚的。
他在几个孩子间看了一圈,最后问凌焕,“小焕,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是谁先动的手?”
凌焕的爷爷又住院了,老爷子不想大过年的孩子跟在医院陪自己受罪,同贺重渊说过之后,就让他过小年这天来贺家玩玩。因为他是别人家的孩子,让他来说是最公平的。
凌焕也是个老实孩子,贺重渊问,他就一五一十老实地将刚才发生的过程说了出来。
纪潇月听完更加不满起来,瞪着虞萌萌说:“不就拿你的玩具给嘉佳玩一下吗?你怎么就那么小气,给她玩一下又不会坏。”
虞萌萌面对长辈不讲道理的指责,气得脸都红了,据理力争道:“这是我舅舅送给我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乱玩,而且爸爸说这个板指很贵的。”
纪潇月一听是虞倾心那边的亲戚,更加不屑了,她瞥一眼她手里拿着的板指,张嘴就说:“不就是个玻璃做的吗?还能是真宝石?”她觉得虞倾心那边的亲戚就是上不来台面,上得来台面能让女儿给别人做情人生私生子?肯定就是拿个地摊上买的假货糊弄小孩,还真当成宝贝儿了。
贺重渊沉着脸,淡声说道:“这是祖母绿板指,而且是古物,没有几百万拍不下来。”
连他都这样说,纪潇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但看那个板指的目光倒是多了一丝探究,还有几分愤懑。他们有钱人随便给一个小孩的玩具就几百万,哪像他们,家里除了一套房子什么都没有,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这世界实在太不公平了。
项禹丞这时出来说道:“算了算了,都是小事,小孩子打打闹闹多正常,让他们自个儿玩去吧。”
他自认自己是贺重渊的长辈,觉得有自己这话摆在这里,其他人肯定不会再说什么。
被遗忘的唐雨晴忽然说道:“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他弄坏了萌萌姐这些东西要怎么办?”
虞萌萌也觉得委屈,她的房间虽然不算特别整洁,但是每天爸爸或者妈咪都会和她一起打扫整理,这个人一来就乱动她的东西不说,还摔她的东西,凭什么就这样算了。
项禹丞被一个小孩子反驳,脸色有点不好看,冲着唐雨晴就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拧,东西摔了捡起来就是了,多大点事儿。”
“爸爸。”这个人越是这样说,虞萌萌越不高兴,含着眼泪看着贺重渊。
贺重渊心疼得不行,在她的小脑袋上轻轻拍了拍,说道:“舅舅,这并不是小事,项锋弄坏了萌萌的东西,就是他的不对,他至少应该给萌萌道个歉。”
“凭什么,谁要给个小丫头片子道歉!”项锋声音尖锐地喊了起来。
小孩子们就事论事,认为错了就应该道歉。项禹丞想得却很多,他觉得贺重渊这是驳他的面子,没将他这个舅舅看在眼里,脸色更难看了,“重渊,你什么意思?”
纪潇月在旁边冷嘲道:“能有什么意思,你这个外甥有钱,是老总,瞧不起你这个穷舅舅呗?”
她的话令项禹丞的脸色黑成了锅底。项禹丞年轻的时候,跟姐姐姐夫都在公安系统里工作,后来姐姐姐夫出了事,他就转去了别的安全一些的单位做文职工作,他们夫妻俩双职工家庭,收入相比许多家庭还是很不错的,可是在贺重渊面前就没法看了。
项禹丞这人本来就心眼小,又最爱攀比计较,越想脸色就越是乌七抹黑。
贺重渊叹息了一声,说道:“舅妈,我没有这个意思,而且现在说的是项锋摔了萌萌的东西这件事,咱们就事论事。”
“你还说没这个意思!不就是觉得你家闺女用的是好东西,我们摔了陪不起么?!”纪潇月立刻冲他嚷嚷了起来。
项锋也很委屈,瘪着嘴对贺重渊说道:“表哥,你太偏心了,我妈还说让我跟你搞好关系,没想到你有了女儿就把我们忘在一边了。”
这话说得就很有意思了,贺重渊用稍微一想,就知道他舅妈打着什么主意。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