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管那么多干嘛?
沈家拒亲,不就是因为他从前做的不好,有了纨绔的名声么?
那他就往好了改,好好儿地改,奔前程去不就完了么?愁苦烦闷什么的,实在不是他林五爷的作风呀。文一道他是不行了,那就走武将的路子,演武堂里出不了头,那他求人去边城,跟蛮夷打仗挣军功去!
对,就这么办!
当年,阿珠的四叔不也是这么做的?投军十年,就挣出来偌大的功劳,如今京城里谁提起来不称赞呢?
打定了主意的林沉立刻就有了困意,嘴角往上翘着,爬上了床倒头就睡。
在投军之前,他还得办件大事哪。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章节目录 寻机报复?
林沉这一夜忽忧忽喜的, 阿珠阿琇等人半点也不知道。
因为, 王老太太婆媳俩找上了门。
王松被阿珠一巴掌打到了嘴角开裂,又被林沉从后边踹了一脚, 摔得鼻青脸肿, 吐出了一口血沫子,连吓带疼的, 人就昏过去了。
与他一起的几个慌忙将他送回了尚书府。
他从小养在王老太太跟前, 再加上嘴甜会哄人,因此很是得王老太太的喜爱,待他比待长孙还更好些。
王老太太进宫领宴归来,王二太太正在跟前奉承她,顺便,也想提一提王慧的亲事。
王慧今年也不小了, 原本, 王二太太是想着叫她往高门里嫁,一度看中了归京娶妻的荣王。因存了这样的想头, 王二太太就愈发想给女儿备上一副丰厚无比的嫁妆。所以当大房给女儿王智订了南方书院的亲事后,这二太太便打起了小算盘——那些个读书人家, 最是讲究个清贵,最是厌恶银子钱这样的俗物。既然如此,王智的嫁妆, 自然就不必那么费心了不是?
其实,她不过是个婶娘,只按照公中份例, 将王智的嫁妆预备好,也就是了。
偏生她耍小聪明,在嫁妆里头做了手脚。也没敢过于克扣,只是衣服料子就不必新的了,全都用旧年的,也光彩鲜亮,不懂的也看不出。药材什么的,原本一等的,就换成了二等的,横竖药效也没差多少。最是叫她能做手脚的,是打家具的木料。这一项,从王智出生后,王大太太就开始为女儿留心攒着了,毕竟这好木头也是难得。以王家的家底儿,什么紫檀黄花梨的木料预备不起,王大太太给女儿预备的,是酸枝木和老鸡翅木的。
这些木料早就齐备了,大房外放,不可能拖着木料去上任,也就将这些都留在了尚书府里。
王二太太,把老鸡翅木,换成了新鸡翅木。
就这个,被王智的兄长发现了。结果细细一查,妹妹的嫁妆竟大多数都被动了手脚,不少以次充好。
那好的哪里去了呢?
王智兄长闹了一场。
结果没两天,大半个京城都知道了王二太太贪墨侄女嫁妆的事。
因为这个,王老太太气得病倒在了床上都不安稳,夺了王二太太管家的权利,自己拖着病歪歪的身子料理家事。王慧也被她娘连累了名声,别说荣王了,但凡是个官宦人家,知道了她生母如此上不得台面,谁愿意叫孩子娶了她?
原先还很有些人家来打听的王慧,一时间竟是无人问津了。
王二太太灰头土脸了一段时间,殷勤小意地服侍着王老太太,好不容易才又哄得王老太太有了些许好脸色。
这还没有提起王慧的亲事呢,王松就一脸血地被人送了回来,唬得王老太太婆媳俩哭一声喊一声的,忙着叫人去请大夫,又问送了王松怎么回事。
王松早就醒了,只是身上疼得厉害,一张嘴,又觉得嘴里一阵阵甜猩,总有血沫涌出,捂着嘴委屈道,“饕餮楼里正碰上阿珎表妹,我好意上前去与她说话,就被打了。”
全然不提自己动手动脚的话。
王二太太只听得火气冲头,咬牙骂道,“都是亲戚,竟下这样的狠手!”
转头就含泪对王老太太叫道,“母亲,您可要为阿松做主!有做人表妹这样无情的没有?”
就这样的,婆婆还想着叫她嫁给她的阿松呢?
雌老虎!
小姑娘家家的,就敢往酒楼里头跑,可见没规矩!
这样的丫头,别说没定亲,就是定亲了,她也得给退掉!
王老太太脸上早就沉了下来,被儿媳妇这样含气带怨地一看,心里更是感到下不来台,只眯眼,“阿珎在我身边长大,自小读书识字,通情达理。这才回去了几年,就被教养成了这样!”
又低头看王松嘴角处溢出的血,都将他胸前染得斑驳,更添了几分焦急,只恨声道,“松儿放心,祖母定要为你去讨回公道。”
一时大夫来了,仔细看了王松伤势,身上连皮外伤都没有,一身骨头完好。至于嘴里吐血,不过是因为一摔之下,牙齿咬破了嘴里的肉皮儿。
连药都没开,只叫王松用清水漱口即可。
“母亲,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王二太太跳着脚,“松儿没真的伤着,只是他运气好。这要是有个什么不好的,我,我也不活了!”
得到了消息的王二老爷匆匆赶来,身后还跟了个年轻貌美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