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件一件来处理,别自乱阵脚。”
军师茂名停顿了一下,等着看看是否有其他的意见。见大家一致沉默,他接着说道:“不管国主什么时候有谕令,但是五千东牙军不可一日无主。我们自己先把自己的头儿给定了,要是他们对笃将军担任联军主帅有意见,就任他们自己去推个主帅好了,无论如何,东牙军自己得先拧成一股绳。”
仆从恩从悲伤的情绪回过神来,听到大家还对主帅不主帅的讨论不休,不耐的说道:“刚刚老毕和老管不都说了,这事大家没意见,就照乐阁主的交待,笃将军现在就是管事的,以后国主有什么谕令,到时候再说,现在我就认笃将军的命令。
不过我话说在前头,要是日后让我知道有人捏造乐阁主的军令,我仆从恩绝不善罢罢休。”
军师茂名干笑了几声,对着大家说:“虽说乐阁主交待那些话时,笃将军和我都在现场,不过刚刚说这话的只有我,就算有人捏造那也只能是我。”
接着他从怀里取出匕首,谈笑风生的将左手的小指随意斩落,说道:“今天茂名要是有半字假话,就像这只小指头一样,你们只管把我的头给割去。”
众人见他行事如此绝决,一时皆不知如何响应,十几个人面面相觑,帐中一片静默。
毕虎急着扯下襟带为茂名止血包扎,一边说着:“你怎么…,你平常不是挺冷静的一个人吗?刚刚又没人对你讲的话质疑,你这又是何苦呢?”
仆从恩见状也扑向前去,说道:“军师,刚刚是我失言了,我不过就那么一说,怎么你…,这根指头仆从恩将来一定还给你,只是眼下大敌当前,大家都知道我的武功十根指头都用得上,等大事一了,我亲自把指头交上,这里各位兄弟都帮我做个证。”
茂名强忍着疼痛,勉强说着:“我要你的指头做什么?我要的是大伙一条心,乐阁主可以为了兄弟,明知九死一生也要去拼命,我这根指头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希望有一天我去见了阁主,让他知道我对弟兄们尽力了。
仆副将这份能耐,就留着帮乐阁主报仇,多砍几根贼子的指头吧!”
“行了,这事没得争,笃将军从现在开始就是咱们的头儿,管他妈的诸国联军怎么想,他们不打咱们自己打,这会儿没功夫吵这些事情。笃将军,你接着交待大家任务吧。”毕虎激动的说着。
笃敬望了茂名一眼,对他致上深深地敬意,他知道茂名此举是用来响应乐阁主当天对茂名的嘱托,要茂名好好协助自己。
笃敬向来不善言辞,茂名为了避免言多必失,便以此举化作千言万语,用意是以最快的速度取得大家一致的共识,这也是东牙军此刻迫切所需。尤其茂名之所以用此险招,更因为笃敬身为当事人,不便自己开口对乐阁主所言多做解释,只能靠茂名一人之言。
但茂名并非军旅出身,行事风格一向与长年从军之人有所不同,所言难免不入他人之耳。就像日前他主张不应该调度人力去搜救失踪的弟兄,虽然言之有理,乐阁主与笃敬当下也无法反驳,但乐阁主后来的决定表达了他茂名的不以为然,这才选择只身前去救人。
因此,茂名为了更有效的说服大家,宁愿自断一指,便是告诉大家他这个军师不是只凭一张嘴巴说说而已,只要是为了大局,即便不是站在第一线上,他跟大家一样不吝于抛洒热血。
“关于万山联军的问题,就先请军师带着大家讨论,那些关系到万山联军的种种,不是我们的专长,何况之前都是靠军师一人在诸国间游说联系,所以…”笃敬说道。
笃敬看着依然咬牙强忍的茂名,只能无奈的说道:“还是,军师先休息一下?”
仆从恩听笃敬所言,一股羞愧再次涌上,一把抽出自己的佩刀,就要割下自己的指头谢罪,旁人见状立即一股脑的扑上去压下,接着对他好一番斥责。
茂名此刻虽然疼的满头大汗,但看见仆从恩此举也不禁怒从中来,跟着喝斥道:“断根指头你得养多久的伤?少杀几个贼子?大家要是都像你一样鲁莽,东牙军还能干什么事?
我割的是我的指头,又不是舌头,断根指头丝毫不引响我的战力,你现在要是断根指头,你还可以干什么?”
仆从恩一听茂明所言,急着说道:“是你自己先砍自己指头的,我…,我是…,我不过跟着…”
“我是军师,动口的,只要舌头还在,我就能打仗,你也一样吗?”
扶摇队队长百夜斩试着和缓大家的情绪,开玩笑的说道:“仆从恩杀敌用不上嘴巴,那就把舌头割了吧。”
仆从恩一听有人提议要自己割舌头,心想,十根手指头就算少一、两根也碍不了什么大事,但舌头只有一根,割了就没了,于是慌张说道:“我得发号司令,还得开口骂兵、骂贼子,这舌头是有用的,不能割,至少现在不能割。”
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而这一笑,将东牙军的心紧紧捏在一起,这一笑,也成为未来东牙军颠沛流离的重要支撑。
“喂,萧琰吗?”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