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睡吧!睡醒就好了。”见娘子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他,傅家宝以为她是像他一样不肯睡去,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心疼,想了想,说道:“要不为夫陪你一起睡,你把病气过给我,我陪你一起。”
林善舞听到他这么幼稚的言论,有些窝心,可过后又是一阵苦涩与不甘。傅家宝见她神情有异,眉头也渐渐拧了起来,安慰道:“娘子,大夫说你只是风寒,吃上几日药就好了,你别伤心,没大事儿的。”
林善舞看着坐在面前满脸担忧的傅家宝,心里也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疼,傅家宝逐渐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他轻声道:“娘子,你是不是有话要同我说?”见林善舞静默不言,他有些着急了,“娘子你不能这样啊,我们是夫妻,我不曾有过隐瞒你的地方,你也不许瞒我!否则……”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林善舞瞧见这副模样的傅家宝,还是忍不住想跟他玩笑,“否则怎样?”
傅家宝拧眉思索了片刻,忽然双眼一亮,“否则我就跑去赌坊,将咱家的钱都输光!”
林善舞:……
把夫妻共同财产输光,谁给他的胆子?
林善舞想要伸手去掐他一下,却发现身上虚软,连手指难以动弹。她目光一暗,竟然恶化得这么快!
脑子沉得越发厉害,林善舞尽力睁着眼睛,同傅家宝说道:“我种了一棵树。好不容易等到硕果累累的时节,那块地的主人忽然寻了过来,让我归还土地。我不忍心砍掉那棵树,又不甘心将其让与他人,只能独自伤神。”
傅家宝疑惑道:“不能买下那块地?”
林善舞摇头。
傅家宝又道:“同那主人家说说,让他将树挪出来。”
林善舞看着傅家宝,又摇摇头。
傅家宝不忿道:“那这主人家也太过蛮横,娘子,那棵树咱不要了,砍了算了,不能便宜了别人。”
林善舞看着眼前这棵愤愤不平的树,忍不住笑了下。
“所以我方才告诉我,我觉得我好想变成了坏人。”
傅家宝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就见娘子带着几分自嘲道:“因为太喜欢那棵树,太想要留在那块地上,我竟然想着害死那家主人。”
傅家宝惊得睁大了眼睛。
然而没等他问出口,外头忽然起了一片喧嚣。他起身打开窗子看了眼。
他们这间客房是临着街道的,窗子一开就能看到长街雪景,而此刻,本该冷冷清清的长街上却挤满了人,不少百姓拖家带口地往城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