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二宝偶尔干过,但现在不比前几年了,大宝上高中了学习上很紧张,而且现在买东西,也不是简单去副食店肉食店门口排队,要是想买到又新鲜又便宜的好东西,必须去西郊的早市,二宝为了卖豆沙饼曾经去过两次,回回都要起个大早才行。
这对于贪睡的二宝来说有点太难了,因此他也没吭气。
赵珍珍看到四个孩子都没说话,就笑着说道,“妈妈早起要给你们做饭,看来这个活儿只能你们爸爸做了!”
此时王文广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他放下筷子对妻子说道,“没问题,马上天凉了,螃蟹也该肥了,等过几天我去一趟码头多买些回来,咱们做一顿蟹黄包子吃吧,都好长时间没吃了!”
赵珍珍表示赞同,“好啊!”
蟹黄包子好吃,但做起来很麻烦,就只拆蟹这一样就特别费工夫,认真算起来,家里已经好几年没做这个吃了。
三宝和四宝两个吃货立即就被吸引了,四宝更是厚脸皮的问道,“爸爸,你什么时候去码头啊?”
王文广瞟了他一眼,根本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四宝啊,你打算干什么活儿啊?”
这个问题最近四宝一直在琢磨,家里有什么活儿是他想做的,现在已经有了答案,立即回答道,“爸爸,其实我能做的很多,我可以浇花,可以擦桌子,可以洗菜,洗水果!”
王文广扫了一眼窗台上唯一的一盆绿萝,说道,“浇花需要两分钟,擦桌子最多五分钟,洗菜五分钟,洗水果五分钟,四宝,你这一天的劳动时间还不足二十分钟,这也太短,也太少了吧?”
这几项劳动都是四宝精心挑选出来的,而且一共是四项呢,没想到爸爸竟然还嫌少,四宝生气了,说道,“爸爸!我还是个小孩儿,不能干太多活儿,否则会累坏的!以前二太姥姥说过,如果太累会长不高的!”
赵珍珍笑笑,说道,“四宝,除了这些,妈妈想再加上一项,以后你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不要麻烦你三哥好不好?”
四宝噘着嘴答应了。
很快,赵珍珍将家务活都分完了,王文广负责采购,若有时间也负责做饭,赵珍珍和大宝负责做饭,二宝还是负责打扫屋里屋外的卫生,三宝负责刷锅刷碗。总体和以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动。
关于洗衣服,家里的床单被褥都归赵珍珍拆洗,但各人换下来的脏衣服,必须自己负责洗干净。
这么分配之后,的确大大减轻了赵珍珍的负担,以前她早上起来特别忙,不但要打扫卫生做饭,有时候头天晚上太累没洗衣服,还要把孩子们的脏衣服洗好晾上,一般的时候时间都不太够用,要是哪天睡过头了更是恨不得生出三只手来,现在则完全没有这个烦恼了。
早上她六点半起来,此时孩子们也都起来了,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做饭的做饭,洗衣服的洗衣服,浇花的浇花,而且小家伙们一个个干得挺开心。看着孩子们的笑脸,赵珍珍心里舒服极了,她不紧不慢的刷牙洗脸,仔细的将头发梳好,才走进厨房。
大宝正在烧火熬粥,看她进来抬起头笑着说道,“妈妈,我炒了一盘大头菜,咸菜丝切好了,锅里熬得是小米粥,上面熥了馍馍和六个鸡蛋,也马上快好了!”
赵珍珍笑着上前摸了摸大宝的头,看到案板和刀具都收拾干净了,由衷的说道,“大宝真能干,你赶紧去洗漱吧,妈妈来看着火就行了!”
吃过饭,赵珍珍也不需要收拾了,很潇洒的拿起挎包就走了。
她是没看到,三宝一边端着大盆整理碗筷,一边盯着妈妈背影的幽怨小眼神儿。
其实比起来选址和设计厂房,更为重要的是要选出一个合格的领导班子,像原来国棉厂老厂长谢长春那样的灵魂人物可遇不可求,经贸委得知市里要筹办服装厂,也闻风而动推荐了好几个人,都是他们经贸委内部的干部,有的条件听起来还不错,见面之后的谈吐也不错,但她还是都给否掉了。
赵珍珍心里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
前世因为购买国外的机器上当受骗,国棉厂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上级领导勃然大怒,将老厂长谢长春开除了,经贸委自己派了了干部来接收国棉厂,可惜那些人根本不懂生产和经营,好好的厂子被弄得乌烟瘴气的,后来又兴起轰轰烈烈的运动,那些疯狂的人冲进厂子里,不少设施设备都遭到了破坏。
后来十年浩。劫结束,原来红红火火的厂子已经冷冷清清了,一半以上的机器因为设备老化和零部件遭到破坏不能用了,而且厂子里穷得叮当响,不但发不出工人的工资,就连购买原材料的资金都没有。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国棉厂印染车间的主任刘德明被任命为新一届厂长,他受命于危时,但克服了种种困难,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带领着上千名职工走出了困境,后来顺应市场要求,还开办了服装分厂和羊绒分厂。
赵珍珍再次去了国棉厂。
“刘德明?”隋厂长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刘德明的确表现很不错,他是厂子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之一,正经纺织学院毕业的,前不久刚被提拔为印染车间的副主任,能力是不错,但再怎么突出也是个还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