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以前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做习题的时候,若有不会做的题目,爸爸也不会冷冰冰的让他看答案了,而是细心地给他讲解答题的步骤和思路。
三宝甚至觉得,爸爸若要一直这样讲课的话,都快赶上妈妈的水平了。
这么过了两三天,王文广简直舒心的不得了,他觉得以前的做法简直太傻了,现在这种做法才是最正确的,孩子们参加了家庭劳动,得到了一定的锻炼,对生活也会有所参悟。譬如大宝,跟着周丽萍学了一回如何做豆沙饼之后,他自己单独做了一次,足足忙活了大半天,最后做出来成品后,别说送人了,弟弟们多吃一块他都心疼,他自己也不舍得吃。
目前来看变化不大的是四宝,他除了倒垃圾什么活儿也不干,还喜欢点菜吃。
这天早上在饭桌上,四宝吃完一个韭菜盒子,扬起小脸说道,“爸爸!你是不是还要去市场啊,现在有卖藕的吧,咱们中午吃藕盒好不好?我都好长时间没吃了!”
藕盒很好吃,但做起来有些费事,先要把藕瓜表皮刮干净,切成两片连在一起的夹子,然后往里面塞上肉馅,外头再裹上面糊儿,妻子赵珍珍做的时候,王文广仔细观察过两次,做是没问题的,但他不想那么痛快答应小儿子。
“四宝,你三哥需要补习的功课很多,要不这样吧,中午和晚上还是你三哥刷锅刷碗,早上的你来负责好不好?”
王建明闻言皱了皱眉头,本能的要拒绝,大宝此时开口了,“我觉得这样比较合理,四弟作业早做完了,李老师也回老家了,整天玩儿也是不行的,我记得在他这个年龄,三弟早都自己洗衣服了!”
虽然大哥说的都是事实,但四宝还是不高兴的看了大哥一眼。
王建民装作看不见,继续建议,“除了让四弟早上负责刷碗,他自己的衣服,也要试着自己洗!”
王文广觉得大儿子说得很对,转头吩咐,“四宝听到没有?以后就按照你大哥说的做!”
四宝万万没有想到,他不过是说了一句想吃藕盒了,怎么爸爸和哥哥就开始给他派活儿了呢?他不想刷碗,更不想洗衣服,但找不到合适的能足以说服人的理由,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有些气呼呼的撂下了筷子。
“四宝别走啊,该你刷碗!”二宝好心提醒他。
王建明没办法,只能学着像三哥一样,去厨房拿了大盆将碗盘都收走,端到水池子上去洗了。洗完这些还不够,还得把厨房的锅灶都清理干净,四宝做完这些活儿,把身上的衣服都蹭脏了,他跑到屋子里换下来,提着脏衣服去院子里洗。
王文广拿了两件衣服让四宝洗。
四宝欲哭无泪,只能硬着头皮洗了。
不过,中午他倒是如愿吃上了藕盒,爸爸做饭有一个优点,很舍得放肉放油,藕夹里面的肉馅很多,煎藕盒也放了不少油,吃起来又香又脆,他一口气吃了七八个,还喝了一大碗鸡蛋汤。
“陈市长没事儿吧?”
赵珍珍站在招待所的走廊里,低声问张助理。
张助理担忧地说道,“其实来之前陈市长就感冒了,夜里一直咳嗽,上海的天气太闷了,他的病情一直没有减轻,估计是这几天太累了,所以才发烧了!”
的确,他们从来到上海的第一天,一刻也没有休息就马不停蹄的工作了,陈市长办事效率高,短短七八天的时间,考察完了五六个项目,可以说收获是十分巨大的,就连赵珍珍都受益良多。
但谁也没想到,马上要收尾了,一向和铁人差不多的陈市长竟然病倒了。
第二天早上,张助理匆匆通知他们,陈市长的烧虽然退了,但还需要多休息,原来安排的工作暂时推后,他们可以留在招待所待命,也可以自行安排出去逛一逛。
这一次陈市长来上海,陪同的人员除了罗市长,张助理,赵珍珍,还有卢志伟。当时从平城坐火车的时候,赵珍珍看到他很是意外,心里特别不舒服,一路上刻意和他避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然而卢志伟的脸皮很厚,似乎完全没感觉到她的冷淡,总是有意无意的和她搭讪几句。
来了上海这么多天了,赵珍珍是很想逛一逛的,不过陈市长还病着,这不是一个好时机。而且,张助理要照顾陈市长,肯定不可能陪着她逛街,她正要说留在招待所,罗市长笑着开口了,“小赵同志,能不能陪我去逛一逛?你嫂子给我下了命令,必须要捎几件东西回去!”
赵珍珍笑了答应了。
作为罗市长的助理,卢志伟本来也要一起去的,但她却说道,“罗市长,咱们都出去逛不好吧,要不让小卢留下来吧,万一有什么事儿,和张市长彼此有个照应!”
他们这次来带的人员很少,罗市长觉得这么做很有必要,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