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去我家里说吧!”
李方方高高兴兴的站起来就往外走。
孔云涛苦着脸,他站起身不情愿的往外走,不经意的扭头一看,发现三宝和四宝两个小娃娃正站在里屋的门槛上往外看,王建昌更是忍不住问道,“孔叔叔,你是不是肚子疼啊?”
孔云涛一愣。
他肚子不疼,头很疼。
王建昌看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安慰道,“孔叔叔,我上次肚子疼去医院打了一针就好了,你去打针了吗?”
三宝和四宝讨论了好一会儿,认为孔云涛衣服上有脏东西是因为他肚子疼吐了,建昌有一次就是这样,肚子疼把吃得东西都吐了,整条裤子都弄脏了。
孔云涛大概搞懂了孩子的意思,干脆顺水推舟,捂着肚子说道,“对啊,叔叔的肚子现在还很疼,必须得去医院打一针了!”他一边说,一边抬脚就往外跑。
李方方和田三彩反应过来后,他人早没影了。
隔了几日,孔云涛写好了诉讼,真的去法院起诉了。
不知不觉中,王文广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虽然在惠安县比在农场的情况要好的多,但赵珍珍还是很牵挂丈夫,她想来想去,自己跟单位请了两天假,这样连上周末就是三天,她将四个宝托付给郭大姐,嘱咐了又嘱咐,心里仍旧不踏实。
“珍珍你快走吧,我和云涛今天哪里也不去,专门在家里陪着四个孩子!午饭炖鸡吃,晚饭云涛去买包子!明天孩子们就上学了,我一下班就去接三宝四宝!总之,你平时怎么照顾他们的,我也一样的来!快走吧,再不走真赶不上车了!”
虽然惠阳到惠安县的直线距离并不是很远,但因为中途要倒三次车,赵珍珍一大早出发,到了惠安县天已经擦黑了。
她提着大包跟随的车站的人流匆匆走出来,很快就看到了站在出口处的王文广。
夫妻俩在落日的余晖里相视一笑。
王文广大步走上前接过妻子手里的行李,笑着说道,“坐车累了吧,穿过前面一条街就是县招待所了!”
赵珍珍没觉得累,但她忙着赶车,早上因为太早就没吃饭,中午在惠城县等车的时候,吃了一碗馄饨,这会儿早就饿了,走出车站后,她看到街边有卖烧饼的,一个一毛钱且不要粮票,就买了两个,递给王文广一个。
王文广笑着接过来掰了一小块儿,却是喂到了妻子的嘴巴里。
赵珍珍慌忙咽下,又小心的看了看四周。
王文广被她的样子逗乐了,附耳低声说道,“珍珍别怕,现在街上人很少,没人注意到你!”说着又掰了一块儿烧饼投喂给她。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吃,等走到招待所门口了,恰好赵珍珍一个烧饼也吃完了。
王文广拍拍手上的饼屑,高兴的说道,“珍珍,咱们先把东西放下,等一会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秋日的夜晚异常凉爽,赵珍珍瞅瞅四下里无人,主动握住了丈夫的手,娇嗔的问道,“什么好吃的呀?”
王文广忍住想搓她脸蛋的冲动,故意卖关子,“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们最近的工作已经进入了正轨,无论是授课也好实际操作越好,对整个项目组的人来说都是轻车熟路了,业余时间除了讨论和学习专业上的知识之外,再就是琢磨如何吃点好东西了。
可能是在农场被压抑的太厉害了,比如像胡利农和小苏这样的年轻人,本来他们在吃上很不讲究,一们心思都扑在了学术上,但现在完全不一样了,这两个人找起来吃得比谁都积极。
特别是有一次胡利农误打误撞抓到了一只肥兔子,吴启元厨艺不错,借了招待所的锅灶给做了红烧兔肉,吃得几个人连喊过瘾。
从那以后,小苏和胡利农,还有梁校长隔三差五就设法弄点肉食来吃,有时候是鸡,有时候是鸭子,有时会是一块儿熏肉。当然了,不是谁都有小胡的好运气,小胡也就走运了那么一次,这些东西都是从老乡家里买的。
王文广领着妻子进了招待所的房间,放下行李就赶紧打了一盆洗脸水,赵珍珍脱下青色的罩衫,他拿着一块儿干毛巾给她围到脖子上。
赵珍珍忍不住笑了,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王文广冲她一笑,低头附耳一句。
赵珍珍听后白了丈夫一眼,赶紧洗脸洗手,又重新梳好了头发。
收拾完毕,王文广领着妻子去了隔壁。
招待所的房间不大,靠窗的位置摆了一张旧桌子,是小苏管招待所的人借的,上面已经摆好了两盆菜,一盆是熏肉炒辣椒,另一盆是黄焖鸡,不止散发出一股子诱人的麻辣香味儿,菜的品相也很好。
赵珍珍别看是水灵灵的小媳妇,她就喜欢吃个辣,这俩菜都很对她的胃口,除了菜,旁边的大盘子里还有一摞蛋饼。
看到她进来了,小苏和小胡立即站起来,“师母!”
赵珍珍笑着点了点头。
小胡指着桌子上的黄焖鸡,得意的说道,“师母,这是我做的!一会你尝尝,可好吃了!”
赵珍珍正要开口说话,梁校长端着一盆热腾腾的鸡蛋汤进来了,后面跟着吴启元。
吴启元妻子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