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坚持着完成了当日的劳动和项目里他负责的工作,中午去食堂吃饭味同爵蜡,但还是吃完了一份饭菜,但到了晚上,却难受的一点胃口也没有。
梁校长早就看出来他的情绪不对,因为今天是周日,赵珍珍会来农场看他,这一天王文从早晨起来心情就很好,看到谁都是笑容满面,今天这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难道夫妻俩吵架了?
梁校长是一个不喜欢管闲事儿的人,尤其不爱掺和人家的家事儿,但吃了那么多赵珍珍带来的炸丸子,油饼,煮鸡蛋,他觉得有必要为这位女同志说句公道话。”文广,咱们在里头不容易,但至多也就是辛苦一些,弟妹既要工作,又要照顾四个孩子,每个礼拜还要来农场看你,真是很不容易了,你可别意气用事啊!”
王文广听了这话心里更难受了,他叹了口气,说道,“老梁啊,正是因为这样,我告诉她以后不要来了!何况,她现在不单是工会主席,还负责工作组的工作,我这样的人,和她不是一个档次,还是少来往的好!”
梁校长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王文广说的,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文广,我比你大几岁,有些话就直说了,现在这个局势,你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相,判断的唯一标准是,一个人做了什么,以及如何做的。弟妹的身份对她,对孩子都是有保护作用的!再说了,即便不是她,也总有人会负责惠阳的事情,说不定被抄家被下放的人更多呢!”
王文广将头埋下去,不发一言。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过去了,赵珍珍果然没带着孩子回来。
不知不觉又一个星期过去了,王文广心里有些期盼,可惜赵珍珍仍旧没来。不过,当天下午他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四瓶麦乳精。
到了第三个星期,王文广想妻子,想孩子,不但夜里经常失眠,白天干活的时候也常常走神。
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黑和瘦了。
不过,梁校长对此并不同情,认为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赵珍珍不来看王文广了,虽然大家都不知道原因,但之前他们两口子那么恩爱,简直是碾压了所有的假离婚的夫妻,有些人不酸,但更多的人是很酸的,现在王文广的小娇妻突然不来了,柠檬精们都松了口气。
还有些人,则动起了小心思。
农场这些下放的人,其实个个都是人精儿,平城大学化学系的刘主任专业水平不咋地,但在其他的事情上聪明的很,王文广和梁校长的项目小组一成立,他就跑过去主动要求加入了。
梁校长不清楚,王文广还不清楚他的专业水平?此人水平一般而且很爱抢功,当然是一口回绝了。
刘主任为此抱怨了很多天,不过因为之前他和监管人员打过架,组里很多人都知道他不好惹,轻易不和他说话,日常能说上话的也就是苗兰兰了。
自从那次见到了狐狸精赵珍珍,苗兰兰自惭形秽,再没去找过王文广,她十分好奇的听刘主任讲了一遍土壤改良项目的事情,隔行如隔山,她没听出来这项目有多厉害,说来说去不就是种庄稼增产这点事儿吗?
她笑着安慰刘主任,说道,“加入小组也没什么好处吧,不还是要多干活儿?”
刘主任摇摇头,说道,“小苗啊,你不清楚,他们这个项目要是成功了,会引起很大的轰动的,弄不好,弄不好那些就能离开农场了!”
苗兰兰眼睛一亮,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
刘主任无精打采的回答,“也不一定,是我自己的推断,如果有没意外,概率应该比较高!”
当天下午放了工,大家都去了食堂吃饭。
苗兰兰匆匆打了一份饭,穿过人流直接挤到王文广的面前,将菜里的一只卤鸡爪夹给了他。”王大哥,这是昨天家里才捎给我的,味道可好了,不信你尝尝!”
赵珍珍不来,王文广已经很久没吃到肉了,他咽了一下口水,说道,“不用了!”正要夹回去,旁边的梁校长出手了,他飞快的将卤鸡爪夹到了自己的碗里,冲苗兰兰笑着说道,“文广不喜欢吃鸡爪,我替他吃了啊!”
苗兰兰此刻顾不上生气,而是笑着问道,“王大哥,你喜欢吃什么呀?”
农场年轻的女同志不多,特别像苗兰兰这样的姿色尚可的更少,可以说她一举一动都很让人注目,王文广在农场也是个受人关注的,因此,两个人虽然没说几句话,但已经有人默默围观了。
王文广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也不想回答苗兰兰的问题,端着饭盒转身走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苗兰兰这个女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女子,他吃完饭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刚洗漱完毕坐到桌子前,准备将今天项目的进展以及玉米幼苗的情况记录下来,苗兰兰又上门了。
她换了一身儿崭新的衣裳,一进门就将带来的挎包打开了,她带来的东西很多,一袋奶糖,两袋饼干,还有一袋肉脯。
而且这姑娘学精了,扔下东西就跑了。
王文广为了抑制自忍不住要拆开食品袋子的冲动,一连灌了两大杯水。
第二天一大早,王文广下地路过苗兰兰住的院子,将那几袋食品原封不动的放到了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