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琴身体一颤,一股冷意从脚底蔓延,身体已经听话地挪开了位置。
太,太可怕了。
“你好。”外面还站着一个宋秘书,“我们是知知的家人,能让我进来吗?”
这个男人看起来还挺好说话的,梁一琴赶紧点头,“可以可以。”
她也不敢说不可以啊。
许知知慢吞吞地放下筷子,看向面前的季容,声音很虚弱,“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季容的目光扫视宿舍一眼,有些嫌弃,这么小的地方,还要住三个人?
生怕季容再说些什么惹许知知不开心的话,宋秘书赶紧出来打圆场,“季少,我看着许小姐不太舒服的样子,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季容轻垂眉眼,仔细地打量着许知知。
小脸惨白得吓人,一双眸子泛着水雾,正委屈地看着他。
季容不自觉地软下了声音,“疼得厉害?”
他记得以前不会那么严重。
“还好。”许知知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饭菜,“我饿了。”
言下之意是她想好好吃饭。
季容看了一眼饭菜,嫌弃的意味更深了,“我带你出去吃,忍一忍。”
“我不想去,吃这个就好。”许知知实在是疼得厉害。
本来第一天就难受,结果还军训了一整天,身体早就扛不住了。她现在只想好好地吃完饭,再去睡一个觉。
“季容,你可以回去吗?”许知知轻声开口,他这样突然到来,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而且,一琴和喜儿好像也被吓着了。
“不可以。”季容轻轻眯起眼,瞥见她疼得捏衣角的动作,冷下了声音,直接把人打横抱起,看向宋秘书,“回家。”
“季容。”许知知有些恼了,拍了拍他的手臂,“放我下来。”
她这幅拒绝的样子看得季容更是不悦,“我说过,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身体健康,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可能再简单不过。可是季容自小就身体不好,常人不会懂得他对这个的执念。
宋秘书见此,赶忙道,“许小姐,季少为了你,推了不少公司的事情,您也就别跟季少闹别扭了。”
“多嘴。”季容不悦地道,准备抱着许知知离开。
梁一琴懵逼了几秒,赶紧给许知知拿上了手机,对上季容冰冷的眸子,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您,您好。”
许知知轻声说了一句,“她们是我舍友,你别凶她们。”
季容收回目光,抱着人出门。
宋秘书很是体贴地留下了一张卡,“密码是知知学号后六位,平日里面,就多多麻烦你们照顾知知了。”
许知知第一次过集体生活,季容虽然不说,可是宋秘书也知道。自家的孩子,哪能不在意。
梁一琴脸色一变,她家是银行工作的,这张黑卡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刚才那位先生是?”
宋秘书笑了笑,留下一张名片,“我不方便多说,不过以后要是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名片上面明晃晃地写着:季氏总裁助理。
梁一琴:“……”她的舍友有点厉害。
等到三人都走了,梁一琴才默默地问了一句:“……喜儿,你怎么不拦着?”
莫喜儿:“我不敢。”
好巧,她也是。
给许知知看病的依旧是那个女医生,这一年多来,女医生时不时就会过来给她检查检查身体,对她的生理期时间了如指掌。
看了一眼面色惨白躺在季容怀里的许知知,女医生笑了笑,“肚子疼了?”
许知知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想要从季容怀中离开,却被他禁锢住,“别动。”
温热的暖水袋被他用手托着,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暖着她的肚子。
女医生笑了笑,也没多说,简单地检查了一下才说,“运动量过大,有些适应不住,休息一晚就好了。要是实在疼得厉害,可以吃一片止疼药。”
把止疼药留下,女医生很识趣地离开。
别墅里面很是空荡,许知知和季朝去上大学了,季容又在国外,许知知不想沈姨一个人守着房子,便让她回去,在周末的时候才会回来。
“咕噜噜……”细微的响声从许知知的肚子里面传来,她红了脸,小声地说了一句,“我点个外卖。”
军训了一个下午,什么东西都没吃,许知知这会正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
“想吃什么?”季容放开许知知,得到自由的许知知一溜烟地从他的怀里离开,抱着抱枕坐在另一个沙发上面。
季容面色微沉,瞧见她苍白的脸色,沉声道,“跑什么?”
许知知眼神闪烁,没回答,只是说,“想吃火锅了。”
军训几天,每天都又累又饿,根本没时间去吃好吃的。
“还嫌疼得不够厉害?”生理期还想吃火锅,果真是胆子大了。
许知知瘪了瘪嘴,压下这个念头,软声道,“我不挑食。”
季容不置可否,以前是不吃肉,现在是但凡有一点腥味的肉就不碰。
看着季容并没有点外卖的打算,而是进了厨房,许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