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然躺在床上看着陈洲蒸蒸日上的事业,老母亲热泪盈框。
鹅子总算熬出头了呜呜呜。
再也不是当年镶边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的10086线小可怜了!!
感慨过后,温以然又收了手机,默默为自己点了份烧烤外卖,以庆祝这一普天同庆的好消息。
鹅子有出息,麻麻庆祝一下,合情合理!!不接受反驳!!!
......
须臾,蓦地听见门口有动静,温以然还以为是自己的外卖,刚下床就听见客厅母亲熟悉的声音。
温母才从陈静家里回来,毕竟是邻居,总不能置之不理。
那天之后温母时不时就上门帮忙,也因此更加心疼楼下的陈静。
温以然趴在门边还听见父母二人的对话,都是有关陈静的。
“也是个可怜人,家里人重男轻女,结了婚又遇上那样一个丈夫,听说娘家人嫌弃她离婚丢人现眼,不让她回去,所以才一个人带着孩子留在南城。”
“我今天过去时,不小心听见小静母亲打来的电话,都是做父母的,怎么能对女儿说出那样恶毒的话,我都听不下去,居然还劝她复合。”
温父皱眉:“不是说她丈夫酗酒家暴吗,怎么还让自己女儿跳火坑?”
“还不是为了自己那一丁点面子,说是怕被街坊邻居嘲笑,都什么年代了,还说这个。”
“再说,我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凭什么受别人欺负。当年要不是以然自己要结那个婚,又死活不肯离婚,我恨不得她......”
“——嘘!”
温父及时碰了碰妻子的手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朝温以然的房间瞟去一眼,温父压低声音道。
“小声点,孩子还在屋里呢,别让她听见了。”
“我知道我知道,”温母点头摆摆手,又低了声音道,“我昨天刚和陈凝联系过了,她说以然......”
后面的话温以然已经听不清,只断断续续听见自己和陈凝的名字。
女孩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她眼睑微垂,陈凝的头像还在聊天框上面。
须臾,温以然又轻叹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将房门掩了上去,又重新躺回床上,余光瞥见桌上的狐狸面具,温以然心间一动,又从床上爬了起来。
捏着面具把玩了一会,她心神原本就不宁,蓦地一个恍惚,差点将面具打落在地上。
女孩急急忙忙伸手去拿,却不小心碰到了桌上堆积的书籍。
乌压压的练习册从桌上散落,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温以然惊呼一声,忙蹲下身收拾。
手忙脚乱之余,视线蓦地被一串字母吸引住。
温以然“噫”了一声,抬手将草稿纸捡起。
是一个邮箱的账号和密码。
记忆瞬间倒退回高二那年的冬天。
......
寒冬凛冽,窗外风声鹤唳,呼啸的冷风在窗边呼啸而过,只留下簌簌的声音,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子都能感受到外面的冷意。
温以然垂头丧气趴在桌子上,目光弱弱地盯着试卷上方红色的数字出神。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能相信这个不及格的分数是自己的。
教室除了她,其余人都在上体育课,空荡荡的教室里边,凄凉感更甚。
腹部的绞痛还在,温以然一手抚着腹部,双眸无神。
化学老师已经找她谈了好几次话,照着老师教的她也改进了不少自己的学习方法,然而还是无济于事。
成绩依旧不受控制的下跌,就像不幸掉落油缸的老鼠,你越努力往上爬,摔得越狠。
生理期原本就容易精神不济,又加上今早刚发的成绩,温以然心情更加郁结,还好教室除了她空无一人,否则肯定让人看了笑话。
氤氲着双眸昏昏欲睡时,蓦地听见教室的门被人拉开,有脚步声朝自己的方向靠近。
温以然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眼就看见了头顶上方的宁远,男人正垂眸望着自己。
她缓慢眨了眨眼睛,有气无力:“你怎么回来了?”
上节课还听说他们男生要打球赛,按照往常的速度体育课下课他们都不一定能回得来,结果宁远现在却出现在这里。
女孩小小打了个哈欠,她自以为瞒得了人,却不知眼角的水雾早就出卖了自己。
宁远闻言,若无其事坐在她前边,轻声道:“老王让自由活动,我就先回来了。”
“不打球吗?”
“太冷了,不想去。”
“哦。”温以然声音依旧孱弱。
宁远抬眸,视线触及到温以然抚着腹部的手时,刚到嘴边的“你怎么了”却变成了:
“你昨晚......又熬夜了吗?”
他晃了晃头,朝温以然点了点下巴,哂笑:“都有黑眼圈了。”
温以然低低“嗯”了一声,毕竟是那种事,她也不好意思开口,难得宁远给她找了借口,她也乐得接受。
视线瞥到桌上的成绩时,温以然又收了声,默默将手往前挪了一挪,正想将分数遮住时,手下的试卷蓦地被人抽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