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然乖巧接过:“好。”
已经到了上班的高峰期,街道上车水马龙,喇叭声此起彼伏。
车子驶入院子时,温以然已经昏昏欲睡,最后还是陈言小声提醒了自己,她才恍然。
“啊,到了。”
女孩动作匆忙解开安全带,陈言已经从另一边下车,正想着扶着人下车,余光蓦地瞥见前方一辆车子。
沈屿之单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搁在窗沿处,正目光幽深地盯着陈言的方向。
陈言动作一顿,连温以然唤了自己好几声都没听见。
“......陈医生?”
女孩偏了偏头,好奇地顺着陈言的视线望去,一眼就看见了正从车里下来的沈屿之。
她心间一紧,下一刻沈屿之已经大步流星走到自己面前。
男人双眉紧紧拢起,盯着温以然道:“你去哪里了?”
话落,沈屿之又不耐道:“中午回老宅吃饭,你和我过去一趟。”
“我?”温以然瞪大眼,指了指自己的方向。
沈屿之眉头皱得更深,男人语气不悦:“......不然呢?”
他下巴往车子的方向点了点,目光在腕上的时间轻轻扫过,这边离老宅远,现在过去也只是刚好来得及。
沈屿之催促着,却见温以然左右为难。
她人还坐在车内,正想着拒绝沈屿之时,就听见前边的陈言已经开了口。
“你没看见她脚受伤了吗?”
陈言语气冷淡,与刚才的平和判若两人,他目光从沈屿之脸上掠过,凭刚才的三言两语就判断出男人的身份。
闻言,沈屿之终于抬起头,四目相对,他先别开眼,侧身看向温以然的双脚。
脚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上面还有隐约渗出的棕色药膏。
男人视线一顿,蓦地想到昨天半夜的电话,他拢了拢,目光渐渐上移,落到温以然脸上,他挑眉。
“你昨天晚上说的......就是这个?”
温以然迟疑地点了点头。
陈言站在两人中间,气氛诡异,他拢了拢眉,道:“你能让开一点吗?她要下车了。”
却见沈屿之的目光从温以然脸上挪到陈言面上,男人扬眉:“......你是谁?”
他态度实在太过于傲慢,连温以然也听出了沈屿之语气的无礼。
她眉头紧锁:“沈屿之,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男人手臂还撑在车上,沈屿之低低笑了一声。
“温以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
半小时过后,沈屿之只身回到车上,驱车前往沈家老宅,脸上还有未消散的愠怒。
男人视线从窗外收回,沈屿之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将心底的怒气压了下去。
陈言的质问还在耳边,沈屿之半眯起眸子,男人手指抵在薄唇上,略一思索后,最后还是将车头一转,往家里方向驶去。
在温以然那边耽搁了一点,沈屿之到达老宅的时候,比约定的时间慢了一小会。
柳芸正在客厅学着插花,听见沈屿之的声音,忙收了剪子过去。
她伸手想要接过沈屿之搭在手肘上的外套,却被沈屿之避开了去。
柳芸讪讪笑了下,到底还是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妈妈知道你今天要来,特意让阿姨刚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