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妻俩不打不骂大儿子,楚母离开小儿子的怀抱,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水,走上前拎起饭盒,“阿彪每日馒头溪水,忏悔他犯下的罪孽。老头子,大宝、小妞总归是楚家的孩子,孩子跟着我们平民百姓生活,将来和他爹一样成为恶人,还是成为商人、庄稼汉,看他们的造化。”
“嗯,阿尘,你记住爹说的话,不要再听信你大哥的话,也别管你侄子、侄女,否则爹娘不认你做儿子。”有一个白莲花儿子,楚父愁啊,害怕小儿子又被大儿子三言两语骗了。
楚母和老伴的想法统一,看紧傻白甜小儿子,尤其不能让小儿子接触大儿子,大儿子是人精,三言两语就能把小儿子卖了。
“可是……”楚尘犹豫道。
“没什么好可是的!”两老口子板着脸训斥小儿子,被大儿子坑了这么多次,该长点心了。
“爹常说兄友弟恭……”
“爹错了,以前爹说的话你全忘了吧。”楚父泪流满面,都是他的错,担心两个儿子大了为了钱财反目成仇,一直教导小儿子要听大儿子的话,事事找大儿子商量。
两口子重新给小儿子洗脑,坚决反对小儿子和大儿子说话。
楚彪明白小弟是心机女表,惯会卖乖,他一直被小弟玩弄在手掌心里,吼破喉咙和爹娘说小弟阴险狡诈,引来爹娘的怒瞪。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大儿子一计不成再成一计,污蔑小儿子,真当他们瞎啊。大儿子的作为彻底伤了他们的心,他们决定坚决不给大儿子送饭。
小儿子就是傻子,不会计较大儿子对他做的残忍的事。他们做爹娘的不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必须给小儿子讨回公道。
“阿尘,跟爹娘回家,看你瘦的。”楚母含泪摸着小儿子的肉脸。
“娘,我婴儿肥,”楚尘委屈的伸手,撸起袖子。“我逃跑了,衙役把我抓回来……”剩下的不用楚尘说,楚家父母自动脑补出惊心动魄的场面。
手臂上全是疤痕,诶,他们装神弄鬼抬木筏躲到山里,被山上的荆棘、树枝剌伤,脖子上也有没有消退的疤痕。
可把楚母心疼坏了,一颗心全扑在小儿子身上,埋怨老头子把小儿子教愚笨了。
楚尘被爹娘围在中间,楚家父母嘘寒问暖,把楚彪抛在脑后。兄弟们看的一愣一愣,大哥真是牛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楚彪踩在脚底下,还让楚家父母彻底厌弃楚彪,他们又长知识了。
楚尘朝着阮酒儿挤眉撅嘴,大舅子的脸色黑中带紫,他弱弱的收回视线。他立了大功,阮家人不会拿了好处,结果棒打鸳鸯吧。
阮恒之对妹夫翻来覆去了解透透的,这人就是黑心芝麻白糕团子,在妹夫张嘴之际,阮恒之果断开口,“咳,本官押解废帝到这里挖矿山,你和小妹已经成婚,本官回去和爹娘商量,给小妹补嫁妆。”
来之前他和小妹谈心,小妹没有另嫁人的想法。成功推到昏君妹夫占大功劳,官员们都记得妹夫的恩,没有妹夫的妙计,他们即便起义,族人们逃脱不了被昏君杀死的结局。
倘若阮家悔婚,世家大族一口吐沫淹死阮家,阮家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在朝堂之上没了立足之地。况且戏精妹夫胡编几句话,阮家受不住。楚彪就是最好的例子,众叛亲离不说,他在矿山上的日子要难熬咯。
楚尘害羞的离开爹娘的怀抱,走上前勾起含羞小媳妇的食指,“娘,大夫说儿子能生孩子。”
“知道了!”楚家父母心里稍微好受些。“你要和媳妇好好过日子,以后大宝和小妞求你办事,千万别同意。”楚母就差没拧着小儿子的耳朵爆吼:求你长点心。
小儿媳妇是丞相的嫡女,还愿意跟小儿子过,证明人家不是背信弃义的人,阮丞相真是清正廉洁、刚正不阿的大好官。
周围全是男人,相公赤*裸*裸说出生孩子的话,让人羞愧没发抬头见人。
阮酒儿听父兄说相公做的事,父亲感慨相公要是入朝为官,前途不可限量,比兄长放的开,看的明白,绝对能走的更远。这般能屈能伸的男人,她怎能放手。相公能让她怀孕,唯一的遗憾也没了,她更不能放手。
一群人围着拥护着楚尘回家,楚彪气的浑身发抖,可惜他被衙役看着,要不然早冲上前……他发现竟然没有办法撼动小弟的地位。
“皇上,据探子汇报,就是这个叫楚尘的在淮水上装神弄鬼,要不然该死的罪臣没有不会造反。”钟国舅爷恨得心肝爆裂。
钟贵妃已成为粗糙的妇人,哪有往日艳丽容貌。她恨啊,早知道把罪臣杀了,他们不会成为阶下囚。
废帝颤抖着肩膀仰头大笑,什么探子?他们的人已经归顺奴君,这是些怕是奴君故意放出来的,“恨啊,”他眯着眼睛一把掐住钟贵妃的脖子,“当初要不是你阻拦,孤早就废了皇弟,奴君能坐上龙椅吗?”他见钟贵妃眼珠子瞪的老大,白色眼珠子里布满血丝,尖锐的指甲抓他的手,心里十分快意,“孤要杀罪臣,也是你阻止,告诉孤有好玩的游戏,你该死,该死……”
在钟贵妃即将断气时,废帝松开手抱起钟贵妃,抱起她,轻轻抚摸她的粗糙脸,“爱妃,你告诉孤活着比死了痛苦,你陪着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