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找阿尘,麦叮知道丈夫又不吃饭了,要到书房处理公事。
“你帮我接一下,我被爸缠住了。”楚尘的声音从厨房传出。
“混小子。”楚父骂道,他一大把年纪了,害怕泥鳅、黄鳝一类的软体动物,他看到一个黑色袋子里软软趴趴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打开一看,一堆软趴趴的、蠕动的东西,吓得他把袋子扔了,泥鳅散落在地上。“爸到楼下买黄酒。”黄酒烧泥鳅好吃,没有腥味,“我回来之前你把它们解剖,切成一段一段的。”他要在外边溜达半个小时回家,楚父走出厨房的时候腿颤抖,捡着没有泥鳅的地方跳着走出去,他害怕泥鳅突然跳到他腿上,对他张开血盆大口。
楚尘关上厨房的门,专心抓泥鳅,泥鳅发出叽叽的声音。
楚母见老伴出去了,她到厨房做饭,“关什么门啊!”她打开门一看,一群泥鳅在厨房里活跃窜行,“我走错地方了。”她啪一下关上门,她喜欢吃泥鳅,见不得活的泥鳅,有些恐怖。
麦叮接通电话,对方迟迟没有出声,“喂,楚尘在忙,请问你找楚尘有什么事?”
是女人的声音,一定是阿尘的妻子。苏香挂断电话,继续喝酒,丈夫又出去鬼混了。当初的山盟海誓全化为乌有,苏香不能接受丈夫的背叛,她又不能和丈夫离婚,离开丈夫后,她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个有钱的,能够让她一生过的无忧无虑的男人。
麦叮心里纳闷,为什么要一声不吭挂断电话。她看到丈夫手机页面显示有未读短信,她习惯性点开替丈夫删除垃圾短信。丈夫脾气有些古怪,他不会点开没有必要点开的软件,他认为看一眼无聊的信息浪费几十秒的时间,几十秒长年累月加在一起,等于浪费青春。她删的时候看到六条短信未读,最后一条短信显示的话……又是前女友。说着自己有多不幸,既然选择分手,为什么要在自己过的不幸福的时候找上阿尘,真是白莲婊。她看了一下短信上显示的号码和来电号码,是同一个人。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为什么要纠缠已婚男士。
楚尘处理好泥鳅,楚父掐好时间买好黄酒,他让儿子好好拖一拖地板,踩在地板上,他总觉得滑溜溜的。
楚尘认命拖地板,父子合作做好一顿晚饭,楚父楚母嘴上说儿子浪费钱,吃的很开心。上了年纪了,想吃以前没有吃过的东西,又不舍得花钱,好在儿子舍得买,让他们一饱口腹之欲。
小夫妻吃完饭后按照惯例没有回家,在侧房睡了一晚。
楚母拉着老头子,说儿媳妇被她治的服服的,“你可没见她崇拜我的小眼神,在她看来不可思议的事,在老娘眼中就是平常不过的事。”她用了儿媳妇送到护肤套装,脸变的嫩滑。
“你可别嘚瑟过头了。”楚父躺在床上,在他看来妻子使劲拍脸,完全是自虐行为,没事打自己干嘛。
楚母脖子也没放过,拍上护肤品,电视上大明星用水乳,都是用手使劲拍,说这样好吸收。“知道了,啰嗦。”
麦叮坐在床上嘟着嘴,满脸不高兴,丈夫前女友到底什么意思,老是纠缠丈夫。
楚尘穿着新郎拖鞋,房间里的所有东西按照大小排列整齐,他满意点头。“你要是不喜欢回家,我们减少回家次数。”
“不是,你看这个!”她很喜欢楚父楚母,老夫妻傲娇的样子十分可喜,婆婆大才,她一定要拜师学艺。
楚尘拿过手机,翻看一下,“哦,她过的幸不幸福和我有什么关系?有关心她的时间,不如我们考虑生孩子的事。”
“不生。”麦叮盘着腿严肃的看着丈夫,她脑补了很多脑残剧里的剧情,她就是炮灰,丈夫和初恋小白花才是男女主。
好,小妻子生气了,楚尘叹气坐在床上,拨通电话,按免提。
苏香喝的醉乎乎,手机响了,一定不是丈夫打来的,人家正在快活呢!她接通电话,“喂。”
“楚尘。”
苏香酒醒了一半,阿尘终于主动理她了,“阿尘~”她要哭不哭说道,“我难受。”她真的好难受,为什么丈夫要这样对她。
“我结婚了。”楚尘搂着麦叮,“婚礼上听老同学说你也结婚了,据说嫁的是富二代,再也不用担心结婚后没有经济来源,生孩子后不能给提供孩子好的教育环境,你爸妈再也不会逼着你回老家。”
苏香娇哭,听着让人动容,“社会人太复杂了,还是学生单纯,怎么办,我老是得罪人,老是不知道该怎么和社会上的人相处。”
“不,从你选择分手的时候,你就是社会上的人,你已经用社会人的方式估价婚姻。”楚尘声音冰冷道。
麦叮以为丈夫听到前女友哭泣、抱怨会心软,没想到丈夫没心软,还句句讽刺前女友心眼多,是一个爱计较的女人。前女友屡次找丈夫,言语中流露出无尽的软弱,勾搭丈夫,她不觉得丈夫讽刺前女友过分。
“不是这样的,都是我爸妈逼得。”苏香急忙解释道,她真的不想分手,爸妈养了她这么大,他们的意见自己不能不听。“我在酒,我丈夫又去他情人那里过夜,你能来陪我喝一杯吗,就一杯。庆祝你结婚,找到一个好媳妇,如果不是我和你分手,你哪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