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子,小团子最喜欢吃。他给娘子做些食补,紊缕自来胃小,吃不了不多食物,奉行一日多餐。
楚尘盯着紊缕吃完米粥,坐在一旁开始编制花灯。
“师父,你又在编什么?”四子逗着小黑团子,在旁边不解问道。
“状元曲!”楚尘说道。
“如果我们考不上状元该如何?”早知道师父要编状元曲,他们就会更加努力考试,不知为何,有些愧意。
“这是我送给你们师娘的,在过些时日就是你师娘生辰!”楚尘说道,意思是让四子不要自作多情了。
四子果断背着师父,师父真是讨厌,竟拿他们寻开心。
“状元曲,并不是一定非要考上状元才能得,它是一种信念与庆祝方式。”紊缕不满看着夫君,又逗这些孩子,“以前你师父做过一次状元曲,百余盏灯,这次是千盏齐放,是恭贺他弟子参加科考,不管成绩如何,以你们为荣。”
“就算成绩一塌糊涂,为师也认了,谁让你们是为师自己选的弟子,此生就四名弟子,不宠着又该怎样?不过你们绝对越不过你们师母。”楚尘笑着说道。
师父真是的,不知他们很容易感动吗?本来觉得这次科考已无憾,今日听师父一席话,感觉还没有尽全力,心里不禁有些懊恼。
四子每天被楚尘各种调侃、挖坑,现在面对突如其来事件能够如常应对。现在如此孩子气,只不过为了讨师娘开心,他们的师娘真是幸福之人,作为男子的他们都有些嫉妒,还有小黑球,整天想方设法窝在师父怀里,这是他们都没有的待遇。
放榜之日,考生欣喜若狂等着榜单,有些考生胸有成竹,一副胜利在望的姿态等着榜单。
不料所有考生全被御林军捆起来,押入大牢,等着上面的指示。
考生们全蒙了,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得知有人买考题,齐喊冤,整个京城怨声载道。
天子怒,众大臣没人敢劝说,皇帝看看一堆千篇一律的答卷,直接下令把出考题的人押入大牢,三年一度为朝廷选拔人才的科考,竟然出现如此恶行。
陆陆续续有考生被放出去,最后没有被放出去的大喊冤枉,当府衙拿出千篇一律的考卷时,还想争辩,已然无用。
四子被放出去,就跑到师父哪儿,让师父安心。看到师父手指已裂,还在编制状元曲,心里越发沉重。
“为师都说了,这是送于你们师娘的,别自作多情!”楚尘驱散四子,让他们赶紧回家,向家人报平安!
紊缕立于窗前,无奈皱眉,夫君明明担心这些孩子,嘴硬心软,夫君这几日心里十分不安,日夜编制状元曲,她知劝说无用,只好陪伴左右,帮忙弄竹篾。
“师父,说一句担心我们会死啊!”四子说完赶紧逃窜,逃出院子,还能听到师父怒骂声,哈哈大笑,不知为何,却流出泪水。他们的师父有时候就像孩子一样,需要哄着、顺着。
四子到家,得到家人安慰,“赶紧去梳洗一番,身上臭哄哄的!”
他们闻着身上的酸臭味,才知多委屈师父,他们凑到师父身边,师父没有表现出一丝异象,看他们没事,才轰他们回家。
“这几日就在家中,安心看些书,看皇上如何安排!”胡尚书说道,这些日子,京城人心惶惶不安,不知何时就会倒霉,还是安心待在家中比较安全。
四子嘴上答应,洗漱完,睡了一觉,第二日到祖父那里讨了一些御赐创伤药,翻墙遛出府。
“老爷,要不要把小少爷捉回来!”管家说道。
胡尚书摇头,乖孙儿学会阳奉阴违,心中五味杂全。本以为孙儿此次会受到惊吓,他还准备借此机会安慰几句,教导一些官场的事。没想到孙儿和平常一样,并无异常,原来不知不觉中,孙儿成长的这般优秀。现在的孙儿,他竟然有些看不透。“以后胡家还是要靠此子,保百年兴旺。”他也有脸去见胡家列祖列宗。
四子献宝似的把药奉到师父面前,小心给师父敷上药。这几日反正无事,与师父一起做花灯,期间被师父各种嫌弃。“师父如此毒舌,师娘怎受得了!”
“你师父从没有这般与我说话!”紊缕不小心说出实情。
四子蔫了唧,早该意思到自己没有师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