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霭沉想去夹虾饺,明晞已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来。
他微愣住,眸光柔软下来,回应与她亲吻。
四片唇瓣分启,唇舌之间的深入,彼此亲吮缠绵,温热气息丝丝缕缕地交递在呼吸间。
两人微喘着,一起朝后仰倒在舞蹈室的木质地面上。
明晞双膝跪跨在他腰的两侧,两手撑在他脸颊边上;顾霭沉搂着她的腰,颀长五指穿进她的发丝,将她压向自己,眸光软得像是化掉。
明晞俯身凑近他,长发自肩头流水般泻下,滑过他清棱的面庞,呼吸间夜风袭来清幽的紫荆花淡香,如同催人情动的芬芳;
她用自己小巧的鼻尖,一点一点地刮蹭过他高挺的鼻梁。
轻声说:“你知道吗?那天我看了一本书,是有关海洋生物知识的,原来在语言和文化两个层面上,鲸类与地球上其他生物相比,都要更接近我们人类。”
“虽然它看起来和我们很不一样,没有毛发牙齿,拥有四个胃,和一个巨大的鼻子。在吉尼斯世界记录中,蓝鲸的生歹直器长达两点四米,男性某方面的能力与鼻子有关的说法就是出自这里。”
女孩的鼻尖描绘出少年挺拔如山峰的鼻梁,若有似无地,裹挟着她身上温甜的香。
顾霭沉脸颊缓缓浮起一层薄红。
明晞低下头,亲吻落在他的鼻峰,“沉哥哥,你的鼻子好高哦。”
她嬉笑顽皮,一番轻佻的话语被她说得有理有据,全靠那张清丽无害的脸孔,让她无论干任何坏事都显得那么理所应当。
她想起身,顾霭沉扣住她后脑不让她走。
低磁的嗓音附在她耳边,“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说这些话都不害羞的?”
明晞忍着笑,“你亲我一下呀。你亲我一下,我就害羞给你看。”
她皮惯了,他也拿她没办法,相视的眼里酿着纵容的情意,压着她的腰正要吻上去,身旁手机响了。
明晞看见屏幕上闪烁的来电号码,滞了滞,没马上接。
顾霭沉问:“怎么了?”
“没什么。”明晞坐起身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夜晚校园寂静,凉风徐徐。
离开舞蹈室,明晞在楼道找了个拐角,按下接通键,低声喊:“妈。”
“小晞。”纽约那头还是白天,明湘雅是在会议间隙打来的,“怎么这个点数还没休息?”
“最近准备校庆演出,留校排练了。”她说。这些年明湘雅因为集团事务,一年中大多时间都留在国外,母女的感情日渐寡淡,每月除了有关她学业的几通惯例电话,已无其他闲话可谈。
这个点数突然来电,肯定不是因为人到夜晚心思多,突然记起要和她叙一下母女情分。
“小晞,下个月就是你十八岁生日,恰好林董事长和林夫人回国,他们的意思是想和你在晚宴上碰个面。”明湘雅是谢毓一手培养出来的,说话做事也大多继承了谢毓那套单刀直入,毫不拐弯抹角的风格。
“林董事长和林夫人从小就喜欢你,这些年文枫那孩子在国外,你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和他见见。”
明晞微愣,心头本能涌起一股抗拒。
她低下头,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所以你们都安排好了,给我办生日晚宴,安排我跟林家的人见面。你们都安排好了,我又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对面静了几秒,明湘雅说:“小晞,不要闹脾气。”
“我闹脾气?”明晞弯了下唇,讽刺,可笑。这些年明湘雅对谢毓的安排唯命是从,她要就读哪所学校,应该和哪些孩子做朋友,出席哪些社交场合,将来要和哪家集团的继承人结婚。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更没有闹脾气的资格。
在他们眼里,她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任他们摆布,一切以集团利益优先。
她习惯了顺从,退让,从开始的难过,挣扎,一点一点地让自己逼近麻木。
可今夜她不知怎么了,积压已久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她不想再这样顶着长明集团千金的身份,做一个任人牵扯的木偶。
因为电话里的人是明湘雅,是她亲生的妈,所以明晞抱着一丝期盼的,希望她能听进自己。
“妈……”明晞闭了闭眼,艰涩地说,“我不喜欢林文枫,我不想嫁进林家。你们……你们非这样不可吗?”
“小晞,你今晚怎么了?”明湘雅说,“怎么这样跟妈妈说话?”
“我只是……”
她话未说完,明湘雅忽说:“小晞,你最近是不是和顾家那个孩子走得很近?”
明晞身侧的手缓缓收成拳,“……你又让人监视我?”
“妈妈是关心你。”明湘雅温声道。
明晞毫无温度地笑了下,“关心我?”
“那个男孩的身世不太好,你外婆不会喜欢他的。”明湘雅说,“他是嘉昀朋友的养子,嘉昀受朋友之托暂时照顾,你和他的交往要适可而止。”
明湘雅虽然很少和她通电话,但她在学校的一举一动都有老师定期汇报,她和顾霭沉走得近,明湘雅不知道已经发展到何种程度,但不会毫不知情。
对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