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在耳边缠绕不散, 她离开以后, 顾霭沉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
直至半夜, 他蒙眬睡过去,半梦半醒间, 梦见女孩变成了一只小兔子钻进他怀里, 乖巧地任由他捋顺她的毛发。
忽然小兔子生气了,咬住了他的手背, 那一口很用力, 疼得他微微皱了眉。随之小兔子又像是内疚了, 钻到他掌心里撒娇打滚, 哄着他,可他一点也没有生气,也从来不会和她生气。
小兔子跳上他的掌心, 手臂,他的怀抱, 一直来到他的颈窝, 调皮地在他怀里滚来滚去,又咬住了他的耳朵。
他知道,这是一只坏兔子,外表看着很清纯可爱,可内心实在是坏透了。她来到他身边,与他亲昵,说情话……等他心乱神迷,她却全身而退。
他想和她亲吻, 拥抱,和她做好多好多的事……还未来得及,她已从他掌心里一溜儿地跑走了。
清晨闹钟未响,顾霭沉便缓缓睁开了眼。
阳光穿过窗纱,照得视野一片亮堂。
他手背抵在额头,闭上眼缓了好一阵子,脑袋因为宿夜未眠而隐隐作痛。
顾霭沉从床上坐起,掀被子的手刚动一下,身体滞了滞。
明晞洗漱完经过顾霭沉的卧室,房门半掩着,顺着间隙望进去,床上无人,应该已经起床了。
明晞轻轻推开门,喊了声,“顾霭沉?”
阳台正在晾衣服的人动作顿住。
听见她的声音,脸颊泛起一层可疑的红晕。
明晞走过去,望了眼衣架上滴滴答答往下挂水的三角形料子,问:“顾霭沉,你怎么一大早起来洗内裤啊?”
顾霭沉:“……”
这次不止脸红,连耳朵根都红了。
顾霭沉把晾衣杆放到旁角,绕过她往屋内走,“没什么。”
明晞盯着衣架上的东西,慢吞吞地反应过来。
她今年都十七了,即使没什么异性朋友,有关男女方面的知识该懂的也都懂,又不是那种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纯正傻白甜。
明晞像条小尾巴似地跟在他身后,一溜烟绕到他跟前,堵住他去路。
不依不饶的,“我知道了,你昨晚是不是……那个啦?”
顾霭沉记起昨晚的梦,抿了抿唇。明明一副清冷寡言的模样,颧骨上的红晕却出卖了他。
“吃早餐了么?先去吃早餐吧。”顾霭沉试图转移话题。刚想走,女孩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子,把他强行拉到自己身前。
他比她高出许多,颈脖被她环着,被迫微微弓着身。
明晞凑近他耳畔,悄声地说:“顾霭沉,你是不是喜欢我咬你耳朵?”
顾霭沉还没说话,又听她噙着笑意说:“别想骗我,你脸都红了。”
顾霭沉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脸蛋儿,喉结上下滚了滚,嗓子又干又哑,发不出声音。
明晞搂着他的脖子,唇瓣触上他的耳垂,只轻轻一衔,便掀起他浑身的颤连。
“明晞……”顾霭沉低哑地喊她的名字,闭上眼。他双手握住她的肩,把她与自己分离开。
“你看,你明明就很喜欢。”她轻笑,在他耳旁说,“要不要,也让你咬咬我的?”
顾霭沉眼里克制又挣扎,仿佛有一头凶猛的野兽快要抑制不住,即将脱笼而出。
女孩环着他的颈脖不肯松手,双眸中笑意澄亮,清澈如宝石;他引以为傲的克制力终于击败溃散,忍不住揽住她纤细的腰,压入怀中,低下头,嗅到她发丝间让他魂牵梦萦的香。
薄唇衔住她白软的耳垂。
感觉他的呼吸压下来,明晞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抱住他颈脖的手收紧了。
低声喊他:“顾霭沉……”
凶猛挣扎的野兽在她的低唤下彻底苏醒。转瞬之间,明晞被他压至墙角,男生修长宽阔的身影遮天蔽日般压下,挡去了视野里所有的光亮。
他的呼吸如火燃烧,熨在耳畔。
舌尖沿着耳廓勾吮,一点点滑舐进去,亲吻着她小小软软的耳朵,每一寸甜美的地方,珍惜又迷恋。
他的唇渐渐下移,下移,衔住她白软的耳垂,气息铺洒散在她的颈窝,急促地起伏,惹得她有些发痒。
明晞咯咯咯地笑起来,双手抵在他胸膛,躲避着,“顾霭沉,你弄得我好痒噢……”
顾霭沉动作停了,眼中汹涌的情绪还未退下,呼吸克制地起伏,脸颊也熨烫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