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出去的可能会被休,没嫁出去的一辈子都没人要,要么变成老姑娘,要么上吊自尽,要么就是上山去做姑子。
反正绝对不会留下什么好下场。
张道远之前没想过爆出这件事考量的就是这些,先不说若是这些事爆出去了那些女孩子要遭受多大的磨难,就光是他要是真的说了,柳家肯定不会放过他。
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张道远有气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也不怪柳家,谁能想到会有女子离经叛道到这个地步。”
“还有更让人觉得离经叛道的呢。”
段青恩继续道:“柳小姐虽然是庶女,但因为说话痛快,这几年在柳家越来越受宠,柳大人也认认真真帮她选过夫婿,不算你,柳小姐的夫婿一共定下过两次。”
“一次,是官宦人家的嫡次子,相貌堂堂,也有功名,在家中十分受宠。”
张道远奇道;“那这门婚事为什么没成?”
“还不是那位大将军,自认是柳小姐的好友,要帮她把关,于是特地买下一个青楼女子,装作卖身葬父,跪在大街上求人给银子葬父,那位郎君心善,就给了银子。”
张道远:“然后柳小姐觉得他心善,同意这门婚事了?”
“没有。”
段青恩摇头;“柳小姐觉得这位郎君太过蠢笨,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骗局都看不出来,不想结亲,又因为与那郎君家都说好了,就托了大将军帮忙。”
“大将军找人灌醉这位郎君,又丢了他父亲的小妾进他的房间,第二日这件事便传遍了整个京城,这位郎君名声尽毁,被送去了乡下,看样子一辈子都不能回来了,与柳家的婚事自然无声无息的退了。”
张道远:“……”
段青恩没看他满脸“我的妈呀这都是什么人啊”的表情,继续道:“第二位是个和我们一样的举子,年纪轻轻中举,上京赶考,被柳大人看中,于是在询问过家中无妾侍妻房后决定将柳小姐顶给他。”
“还是那位大将军,安排劫匪抢劫,五个劫匪,这位举子就一个人,还是在荒山野岭,他自然是不敢反抗,将身上的银钱都给了出去,结果这位大将军觉得这个举子性格胆怯,不像男人,故意让他染了病,在床榻上缠绵了三五个月,错过了科考还将身上的银钱花了个干干净净,他自觉自己不久于人世,写了信取消了婚约后,才算是逃了一条命出去。”
张道远:“……”
他感觉自己整个世界的三观都毁掉了。
“这两个人是有毛病吧?是吧?!”
“那个将军,他是不是喜欢那柳小姐,哪有这样挑人毛病的,这不是鸡蛋里头找骨头没事找事吗?没影子的事,硬是给找出毛病来,找出毛病了自己又不去提退婚,故意作践别人,害的他们不得不主动退婚,这都什么人啊!”
对张道远的话,段青恩深有同感。
他点点头,伸出食指,在自己脑袋边上转了个圈:“我觉得他们脑子有问题。”
“我也这么觉得,定然有问题,这是脑子正常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一想到如果不是率先发现了这位柳小姐的不对劲,自己就也有可能这么被人挑来挑去然后稀里糊涂的被使阴招,张道远就一阵恶寒。
他突然想到一点:“这个大将军是不是喜欢柳小姐?”
不然就算是眼光再怎么高,也不能这么挑人吧。
这是挑夫婿,还是在挑一个文武双全,完美圣人啊。
“我也觉得。”
段青恩认同的又点了点头:“他们都一起逛青楼了,可就是不成亲,非要祸害别人,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不过为了你不被祸害,我们还是得平平安安的把这件事解决。”
“没错,就是有病。”
张道远此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听完之后就感觉自己的三观从上到下的都洗了一遍。
这也太奇葩了。
呕!
“诶,来了来了。”
段青恩眼睛往下一撇,恰巧看到小胡子“男人”正大摇大摆的在底下走过,连忙拉着满脸不情愿的张道远起来,“快快快,我们一块下去。”
张道远:“你也去?”
“我自然是要去了,万一你们婚事没成,那柳大人又看上我当他女婿怎么办,还是稳妥点好。”
两人下了楼,恰好与柳芯容迎面对上。
段青恩和张道远与她擦肩而过时,故意碰了一下她。
“诶呀!”
柳芯容惊叫一声,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撞了之后,脸上顿时满是怒容,抬起头就要呵骂。
结果一抬头,对上的却是一张俊秀温雅的脸,见柳芯容看过来,还缓缓露出了一个笑:
“对不起,你没事吧?”
柳芯容看着面前这张好看的脸,几乎要看呆了,她神情恍惚的摇摇头,“我没事。”
“没事就好。”
段青恩笑笑,脸上满是真诚:“公子,敢问京城的银翠楼怎么走?”
一旁的张道远看见他这个笑就牙酸。
他和马儒宵都知道,每次段青恩一这么笑,就是要坑人了。
不过牙酸过后,就是心安,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