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还多得很,你还是要节约一些,程家就算再有钱,但也经不住你大肆这么挥霍的!”
徐茜梅暗咬了咬牙,脸红透,她和程文斌对视一眼,又冷冷瞪他一眼,两个人都各怀着心事,这桩案子便算完结了。
※
月夜迷离,东院那边。
周氏自然对她们那些事完全不知晓,也没兴趣去知晓。周牧禹才忙完了公牵马回来,他媳妇要去给女儿找后爹了,如此大事,周氏自然如放炮仗似地一大串给他告诉了。
周牧禹冷垮着张脸,一直沉默没吭声。
周氏问:你到底有什么主意?儿子,你倒是快说句话呀!
周牧禹依旧只是沉默,额上青筋突突直跳,半晌,忽然,他起身,“我去问问她!”
他便把牙也一咬,整整袖子,直冲冲朝顾峥房间步去。
徐茜梅夫妇哭闹一阵,已经离开了,小小的四合院,骤然冷清安静起来。月光下的院子,像笼罩在一片烟雾薄纱里。周牧禹沐浴在月光底下走着走着,忽然,顿主了脚步。
他该以什么立场去开口质问?又该如何开口质问?——他忽然感到很委屈,往昔的岁月时光从他脸上闪烁回放,那时候,是她死缠着自己怎么也不放,怎么推都推不走,现在了,翻起脸比什么都冷心冷肠!说不要他就不要了!
……
还要给女儿找后爹?还真是找?不是玩笑?……潇洒!当真潇洒得很!
西厢房,烛光摇晃轻动,顾峥正在脱衣裳,萱草帮她准备了好大一桶热水,她把女儿苗苗哄睡着了,便准备好好洗个澡。烛光流淌在她雪白光滑细润的肌肤上,女人有一双修长洁白的玉腿。她的腰很细,一掐就会断似的,身形前翘后凸,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瘦的地方又很瘦。
脱得身上正着了一片红肚兜,一只长腿,刚要跨进大木桶盆的边沿,忽然,房门吱呀地一声,顾峥大吃一惊,“——谁?”
※※※
一盏茶的功夫。
烛光依旧在屋子里静静摇晃。
顾峥这时也算是穿戴整齐了,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
顾峥脸绯红,大概,刚才男人基本也已把什么都看光了。可是她又想想,都是当过夫妻的男女,用周氏的话说,连孩子都有了,如此拘谨害臊,倒显得很假很是做作。
两个人就那么干坐着,坐半天,都没说什么话。
顾峥在拿着红木梳子梳头发,周牧禹就坐在那里看着她梳,那光可鉴人的一头乌黑青丝从肩膀披泄下来。
周牧禹视线又开始恍恍惚惚——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好看?”
那是在书院做同窗的日子,两个人同居一室,她还是个“男儿身”,有天,她也是这样在拿着梳子梳头发,也是从那时开始,他怀疑眼前的那个“书生”根本是个女人变的。他盯着她一动不动。她又笑嘻嘻地向他眨眼问:“你还没说,我这样子好不好看?”当时他那张脸瞬间就红了。“以后,我就这样只披着头发给你看,你说好不好?”
只披着头发给你看……
只给你看……
他的心当时咚地一下,剧烈狂跳……
周牧禹闭上眼睛,深吁一气,此时此刻,那些过去、早就流逝的青春年华时光、有关于她的一切一切记忆,像雪花似的,一片片纷纷从他头顶飘下来。
女人穿一件淡黄色的交领碎花罗裙,罗裙窄衣包裹住了方才被他看尽眼底的玲珑曼妙身躯。
他的鼻子连带胸腔突地一窒,他想:若是真要去找个男人改嫁,自己实在无法想象,这副仅仅只被他触碰过、占有过、也仅仅只能被他触碰被他占有的娇躯……如果,有天被其他男人所拥有触碰、会是什么滋味!
不行!光是想想都会让他疯掉!
终于,他开口了:“你要是想给我女儿苗苗找个后爹,我说过的,也得经过我允许同意和参考,女儿是你生的,但真正的父亲,是我,我最有资格过问——”
顾峥梳头发的动作一顿,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看什么似的上下打量男人一眼。
男人也站起来,背脊挺得很值,倒背着两袖,看样子,一脸不高兴。
顾峥还是微微一笑:“好!这是自然的,到时候,如果事情成了,我一定带他来见王爷,经您过目的……”
周牧禹问道:“你什么时候去相亲看对象?明天?后天?”
顾峥说:“明天后天都可以,不过,后天是个好日子,而且后天我的铺子生意没那么忙……”
周牧禹道:“那好,我后天也跟着你一块儿去!向朝部申请,休假一天!”
顾峥立即奇了,不悦道:“王爷,我去相亲看对象,你跟着去干嘛呢?我不是说过,若事情办成了,我会带他来见您的不是吗?再说,你跟着去,算怎么回事呢?”
“再者,你、你又还是我前夫……哪有前夫,跟着前妻去相亲看对象的,这多别扭尴尬啊!”
“难不成,你假扮个女人,装成个丫鬟跟在我身边……这也不像话啊!!”
周牧禹再次闭眼,深吁了口气。
眼睛猛地一睁,声音恶狠狠地,直视女人眼睛,近乎咬牙切齿,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