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
纪若晴微微叹了一口气, 唉,早知道就买一模一样的了,这样起码不会像现在这般……心如刀绞。
纪若晴咬了咬牙,发现夜千辰和纪若余两人皆目光幽幽如深渊, 一言不发的死死盯着她, 等着她的回答。
深渊的目光中皆含着警告之意,仿佛她只要说错一个字, 就会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永世不得翻身。
“……”纪若晴脊背发凉,不知为何, 明明应该是夜千辰更可怕,但她这具身体似乎更本能的恐惧纪若余。
身上无数渗出来的寒意仿佛浸透了骨髓, 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提醒她,千万不能惹纪若余不开心……
再细想一下, 似乎因为她和夜千辰游街的时候,怕买得太猖狂,所以稍微收敛了些,但是和纪若余逛街市的时候, 他纵着她可劲儿买, 所以好像花的银钱更多一些。
两相比较之下, 纪若晴作出了艰难的选择。
她挪了挪身子, 躲到纪若余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我要哥哥的……”
因为夜千辰的目光实在太过可怕,像是要将她扒皮削骨一般,寒意森森,所以她说完这话,只匆匆瞥了瞥夜千辰的神色,就赶紧将自己整个身子都缩到了纪若余的背后,宛如一只鸵鸟。
纪若余抿了抿唇,望着夜千辰铁青的脸色,微微移了移身子,将纪若晴更好的挡住,清冽的眸光掩不住其中略显得意的神色。
他朝愣在不远处抬着红木箱的小太监们比了个手势,清冽的声音仍旧不惊不喜风轻云淡的:“既然晴晴喜欢我送的,那就抬进去吧。”
而夜千辰立在原地,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和寒意,死死盯着纪若余身后露出的那一尾月白色裙角,一脸血污盖住了他早已难看到极端的脸色。
……
翌日,纪若晴从噩梦中醒来,小脸吓得煞白。
因为昨儿夜千辰离开时的模样太过可怖,在她心里留下了浓浓的阴影,以至于她晚上竟做了噩梦。
在梦中,夜千辰变成了厉鬼,来找她索命。
夜·真怨妇·千辰赤红着双眼,满脸是血的掐着她脖子,拼命的摇晃着,厉声问她:“为什么不选我!!!你为什么不选我!!!”
她被掐得呼不过气来,红着脖子艰难地说道:“你……你听我解释……!”
夜千辰一边拼命摇着她,一边拼命摇着头:“我不听我不听!”
他一直摇啊摇,完全不听她解释,到最后,她的脖子竟然真的被他摇断了。
……然后她就醒了。
纪若晴坐在云丝锦被中,心有余悸的回想着那可怕的一幕,她虽然胆子大,但这种太过真实的噩梦体验,让她一时间难以跳脱出来。
葡萄端着细盐和热水走了过来,见到纪若晴这样,目露惊色:“美人这是怎的了?脸怎白成这样?”
“没什么……只是魇着了……”纪若晴掀开盖着的锦被,下了床,恢复了一会儿,脸色仍旧不太好。
葡萄从白玉盅中挑着干花细盐洒到竹枝上,伺候着纪若晴漱口,并柔声劝慰道:“美人定是昨儿吓着了……奴婢昨晚也做了梦魇……”
“……”纪若晴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看来昨晚大家都吓得不轻,估计这纤云殿里头十个人有八个人昨晚都做了噩梦。
夜千辰造成的心理阴影就是有这么巨大……
等到纪若晴一脸深恶痛绝的洗漱完毕,葡萄试探性地看了纪若晴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美人……今儿一大早千宸殿那边就传了话过来,让美人您准备一番,今晚侍寝……”
纪若晴:……
完了,她现在的心理阴影面积更大了。
昨儿夜千辰发了那么大的闷气走的,只怕今晚这侍寝……来者不善。
不知道夜千辰这么快就召她侍寝做什么,指不定要怎么折腾她呢……
纪若晴心里拔凉拔凉的,从来没有这么渴望着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自打知道这个消息,她的一天便是从灰暗的早晨开始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就连小雀儿也不逗了,午膳也不香了。
甚至于午睡又做了噩梦,这回不是夜·厉鬼·千辰索命,而是成了……
侍寝中和夜千辰不可描述的某些画面……
梦中的夜千辰突然变得一点也不粗.暴,动作竟然无比温柔。
轻拢慢捻抹复挑,会的新奇招式可多了,比阅尽小.黄.文三千篇的她懂得还多。
她终于体会到了□□这个成语的深刻含义。
再然后,她就醒了。
醒来的那一瞬,她颇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再摸摸亵裤,竟有了些许濡湿。
纪若晴:……想死.jpg
这个梦简直比早上做的那个还可怕了千倍百倍……!
她竟然该死的……还有些回味……?
纪若晴在穿书之前就一直母胎solo了二十几年,跟夜千辰一开始就是太过极端的痛苦体验,这还是她头一回有这样特殊的体验……虽然是在梦里……
梦里果然什么都有……
纪若晴坐在云丝锦被中,心情复杂,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