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他什么都没做。
只觉得小腹处始终烧着一团火,无处纾解,难以描述。
……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唤了她来侍寝。
明明讨厌她,可身体的感受却那么真实,那么蚀.骨.销.魂。
他按着纪若晴眉尾的朱砂痣,不断的骗自己,将她当成替身。
骗过了自己的身体,却骗不过自己的心。
几次过后,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他对纪若晴上了瘾,当然,只是身体。
呵,真是可笑。
夜千辰为了彻底毁灭掉这个可笑的想法,他好几日都没召纪若晴侍寝。
更可笑的是,他似乎更容易想起她了。
想起她的每一个姿势,每一声求饶,每一个足以挑起他所有热潮的瞬间……
最后实在没辙,奏折看不下去,反倒心情愈发烦躁,身边伺候的宫人看不顺眼杀了好几个,也丝毫不能缓解。
夜千辰自问,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牵着鼻子走的,更何况那是纪若晴。
他怎么可以……对那样的女人上瘾?
夜千辰换上一身便服,出了宫,或许……只是近些日子政务繁忙,又劳累过度……
夜千辰安慰着自己,骑着马到了城外的柳湖边,望着水里的倒影,剑眉拧得死紧。
柳湖上画舫众多,一位打扮倒算清丽顺眼的女子探出头来,声音温婉地说道:“公子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上船来喝盏小酒同青烟说说?”
夜千辰斜睨她一眼,嫌弃地转身就走。
聒噪、恶心。
“公子是为感情之事而恼吧?”
夜千辰脚步微顿。
“唉,这世上呐,爱别离、求不得的事儿青烟见得太多,公子若心中有苦无人能提及,倒是能说与我听听,我记性不好,您说过便忘,权当发泄一番了。”
夜千辰回头,冷冷远望着她:“不必。”
青烟愣了愣,又很快轻笑了一声,缓和了一番气氛:“若公子有什么旁的烦心事也能说说,毕竟公子看起来年轻,这男女之间的事呐,定是没经历多少,正因为不懂所以才这般犯愁呢。”
“……”夜千辰冷冷挑眉,“你懂?”
青烟立马会意,指挥着画舫往岸边靠,脸上挂着温柔亲和力十足的笑:“公子您且放心吧,青烟懂的多着呢,定会让你满意的!”
夜千辰嫌弃地看了她几眼,避开她想要来扶他的手,迈着大步进了画舫。
这一待,便是两个时辰。
……
从画舫出来后,夜千辰望了望天边卷得火烧似的晚霞,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他从没这么了解过男女之间的事情,和这位青烟姑娘聊了两个时辰,如醍醐灌顶一般,好似懂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