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得理所当然，“看着冷，有点碍眼。”
许沐，“……”
戚季羽，“……”
闭了闭眼，许沐告诫自己，一定要淡定，不能忘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于是，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挤出了一个笑容，“那请问江总我们可以开始谈合约了吗？”
江彦初淡淡点头。
接下来的谈判倒是异常顺利，合约的大致内容都与之前的那份无异。
由于戚季羽最近热搜体质，曝光率极高，出于市场考虑，江彦初也同意在原有的基础上给出了一个合理的价码。
因此，他开出的条件可以说是非常诱人了。
只唯独一点，他在合约的最后添加了一条附加条款：关盛娱乐与江氏集团日后的所有合作，都必须由关盛娱乐许沐作为经纪人全权对接。
也就是说，她将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逃不开与江彦初经常见面的可能性了。
但对于戚季羽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更加代表着但凡他中途更换经纪人，江氏集团便有权终止与他的合作。
许沐唇角紧抿，为难地看了眼戚季羽，“你现在如果有什么意见的话，都可以提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戚季羽只是微微勾动唇角，笑得坦然又诚恳，“我没什么意见。江总很有诚意，我非常期待这次的合作。”
许沐斟酌数秒，还是决定出言提醒，“看到那条附加条款了吗？这意味着如果你在代言期间，需要更换经纪人，合约便很有可能会立即终止。”
“我知道。”他眼眸含笑，一如许沐第一天带他时那般干净纯粹，“许姐，从我跟着你的那一天起，我就从未想过要换经纪人。只要我还在这个圈子一天，我就永远是你旗下的艺人，以后你去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儿。”
许沐，“……”
这傻孩子未免也太衷心了吧？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表白呢。
很显然，江彦初就属于“不知道的人”中的一员，他轻咳几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脸色有些沉，周身气压越来越低，“讨论了那么久有结论了吗？签还是不签？”
许沐唇角微勾，果断回复，“签。”
最终，双方大笔一挥，合作达成。
合约签订完成后，戚季羽还有一个通告要赶。
“许姐，要不你就回家好好休息吧。这些天为了我的事，你肯定也累惨了，今天这个通告我就带助理自己去了。你放心，我有分寸，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许沐也不推拒。毕竟，孩子长大了，你总不能时刻跟在他身边，多少要留点空间给他，让他学会独立吧。
她缓缓点头，“嗯，去吧，路上小心。”
戚季羽离开后，许沐的身边便只剩下江彦初一人。
她抬眸，凝视了他许久。
他也不闪躲，大大方方地让她看。
良久后，她终究是问出了那句压在她心底已久的疑问，“为什么要突然加上那条附加条款？”
他嘴角噙着笑，意有所指，“为你撑腰。”
许沐没明白他的意思，“哈？”
他看着她这副反应迟钝的样子，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你是白痴吗？难道看不出来只有这样，才不会再有人敢随意停你的职了？”
一瞬之间，许沐只觉，她那根紧绷着的心弦，被人狠狠波动了一下。
所以说，他做了这么多，就只是为了给她出气？
她还在怔忡中，他已迈开长腿，“走吧，我送你回家。”
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傻傻地“哦”了一声。
跟着他到了停车场，她一眼就发现了那辆熟悉的宝马。
现在一想，就连车牌号竟也与她记忆中的完全重合。
她惊诧地问，“这辆车也是你的？”
“嗯。怎么了？”
许沐眨了下眼，扯唇笑了，“没什么，就是……觉得这辆车挺漂亮的。”
原来，戚季羽爆出负.面新闻的那天，她心急火燎地赶去A市机场，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他。
她本是随意扯的理由，却不想他当了真。
侧目，他竟是一本正经地回复，“你要是真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吧。”
许沐，“……”
见她不回话，他又问，“怎么？嫌它是二手的？”
许沐连忙摆手，“不……不是的。”
江彦初这才勾唇一笑，“嗯，那明天我让李天帮你办好过户手续。”
许沐闻言，惊得一个急停，“不是啊，你到底为什么要送车给我啊？”
他理所当然地回答，“你不是喜欢吗？”
许沐，“……”
或许是怕她心理负担过重，又或许是怕动作太快，会吓跑了“猎物”，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扯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尔后，他调转视线，与她眼神交汇，故意用调侃的语气掩饰一切，“大概是因为我担心自己表现不好，你又会随便找个理由把我的微信好友给删了吧。”
许沐微怔，突然就回想起自己之前因为赌气，而说出的那句“删不删看你表现”，如今——她、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