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啊!”李维将目光投向了那道墓穴巨门。
在他们的掩护之下,希维尔已经抵达了那道巨门之下。
她将恰丽喀尔放入了门上的十字型凹槽,下一秒,古老的封印被恰丽喀尔的神力激活,巨门上铭刻的繁密符文开始散发光亮。
下一秒——
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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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拉斯出生在数千年前恕瑞玛古国的一个奴隶家庭。
他的父亲在一次挖掘地基的施工中废了一条腿,又被丢在事故现场白白死去。而整个工程,只是为了给皇帝最宠爱的骏马竖立一座纪念碑。
如果不出意外,泽拉斯的命运也不会比他的奴隶父亲好到哪去。
虽然他天资聪颖、智慧过人,对知识有着超人的理解能力,但一个奴隶的出身,就注定了他永远得匍匐在他人脚底。
但命运让他遇到了阿兹尔,一个赏识他的天赋,甚至将他这个奴隶之子视作朋友的年轻皇子。
后来,泽拉斯作为阿兹尔的朋友、幕僚和亲信,陪伴这位恕瑞玛皇子度过了漫长的时光。
勾心斗角的宫廷政治渐渐改变了他,让他变得阴险、毒辣,可以为目的不择手段。
一切都变了,但有一点从未变过——泽拉斯希望阿兹尔废除恕瑞玛的奴隶制度,并如约将他认定为自己的兄弟。
这是他的梦想。
多年以后,阿兹尔在他的辅左之下加冕为了伟大的鹰王。
可阿兹尔却并没有兑现他的诺言,而是继续扩张帝国的领土,且三番五次地回绝泽拉斯关于废除奴隶制的提议。
对于泽拉斯来说,这更加证明了恕瑞玛的道德沦丧,阿兹尔无视自己的承诺让他怒火中烧。仇恨在他心中发酵,野心也随之膨胀。
通过多年的精心策划,泽拉斯终于决定在阿兹尔的飞升仪式上出手——他要窃取阿兹尔的飞升之力,摧毁并夺取这个帝国。
可在飞升仪式的前一刻,事件却向泽拉斯意料之外的方向峰回路转。
皇帝阿兹尔转身走向泽拉斯,告诉他,他已经自由了。他和恕瑞玛所有的奴隶都已经从枷锁之中解放。
他拥抱了泽拉斯,认定他为自己永世不忘的兄弟。
泽拉斯愕然不已。但事到如今,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政变的号角已经吹响,停下就是自取灭亡。
于是,在阿兹尔登上神坛的那一刹那,泽拉斯从背后将他推出了那太阳圆盘投下的火焰光柱,自己窃取了这份力量。
随后太阳圆盘失控爆炸,阿兹尔和他的子民们尽皆在爆炸中灰飞烟灭。
泽拉斯则站在城市的废墟之上,如愿获得了飞升者的力量。
巨大的能量灌注到他体内,与他自身的黑暗巫术融合凝固,做成了一种强大的能量体。
他不断地吸取着太阳的力量,与此同时他的肉身被彻底吞噬,随即重塑为闪闪发亮的奥术能量漩涡。
再然后...
“你这个蠢货,就和你那阴险的狼狗兄弟,一起赶过来了。”
封印下的地底墓穴一片黑暗,唯一的光亮就是泽拉斯的巫灵之躯上散发出来的奥术光芒。
而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除了泽拉斯和雷克顿两人,便是令人绝望的虚无。
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3000年了。
在这3000年的漫长时光中里,泽拉斯唯一的乐趣,就是不断地用巫术给雷克顿洗脑:
“雷克顿,再想想那一天吧!”
“内瑟斯欺骗了你,让你来将我这个‘罪人’封印。”
“可实际上呢?他只是嫉妒你的战功,蔑视你的存在,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将你与我一同封印在这帝王之墓里罢了!”
“如此一来,没了阿兹尔和你这位帝国大将军的掣肘,内瑟斯就可以凭借他在飞升者之团里的资历和威望,成为恕瑞玛的新王!”
“哈哈哈哈...雷克顿,你还没看清楚吗?”
泽拉斯的声音在这墓穴中悠悠回响。
尽管他现在就只是一团能量体,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团人形的电浆。
可从他那光芒闪耀的双眼之中,却似乎还是能看出轻蔑嘲弄的味道。
“够了!闭嘴!”雷克顿双眸赤红,嘶吼不断。
这位曾经的帝国大将,半人半鳄的天神战士,如今已经在这长达3000年的精神折磨之下,变成了一个狂暴失控的疯子。
“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泽拉斯重复着他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的台词:“你的哥哥不要你了。是他害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你跟我一起关在这地底下,而内瑟斯呢?”
“他现在可能就坐在我们头顶上,坐在重建的恕瑞玛帝国的辉煌王座上,享受着万千臣民的朝拜呢!”
“我...我...”雷克顿的怒气已经化作了实体化的红芒:“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对,没错。”泽拉斯冷笑着说:“等我们出去之后,内瑟斯必须为他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说着,他不由静静欣赏起这头狂怒不已的大鳄鱼。
这是他的杰作。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