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盘爆发出的浩瀚能量,其威力甚至更甚于一颗真正的核弹。
这颗“沙皇炸弹”不仅当场炸死了沙漠皇帝阿兹尔,还在将恕瑞玛首都夷为平地的同时,将那些集中居住在王畿腹地的皇室嫡系们也给顺手带走了。
“我还以为,阿兹尔的嫡系血脉在当时就已经断绝了。”
“但没想到...”内瑟斯深深地望着希维尔,眼中流露出丝丝期盼。
希维尔看不清他的样貌,反而从他灼热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危险。
“够了!”她是一个倔强的人。
即便眼前这个怪人比自己更强,希维尔也不惧地质疑道:“就算我真是阿兹尔的后裔,那又有如何?”
“在我的父母家人被沙漠盗匪像蚂蚁一样踩死,当我像狗一样在路边乞食的时候,我这所谓的‘高贵血脉’,有对我起到任何作用吗?”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上我,但如果我的血脉真有这么重要的话,那你怎么不早点出现,救下我的父母家人呢?”
内瑟斯说不出话。
他不自觉地耷拉下耳朵,眼神低落。
“这些...都是预言中写好的命运。”良久之后,内瑟斯说:“是命运指引我们来到了这里。”
“希维尔,你身上还肩负着更加重要的使命。我相信,恕瑞玛会因为你而再度崛起...”
“那要怎么做?”希维尔直入主题。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我为你做什么,才能让恕瑞玛再度崛起?”
“额...”内瑟斯还真答不上来。
他来这里,就是单纯地来找人聊天的。谁能想到一来就让他看到了预言印证?
可这预言又只印证了一半。
恰丽喀尔是重见天日了,那个“真正的统治者”好像也在希维尔身上应验了。
那恕瑞玛呢?说好的,“恕瑞玛会从黄沙中再度崛起”、“恕瑞玛人会再度团结”的呢?
接下来希维尔到底要做些什么,才能让恕瑞玛再度崛起,让分崩离析、互相残杀的恕瑞玛人再度团结?
“我也不知道。”不知为不知,内瑟斯坦率地承认了自己的迷茫。
“但命运已经让你遇到了恰丽喀尔。”他对未来充满希望。
所以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这个问题的答桉不在他身上,而应该在希维尔这个主角身上。
于是内瑟斯问:“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希维尔?”
“向同伴求救,把你赶跑。”希维尔很坦率。
“不,我问的是更长远的计划。”内瑟斯问:“在离开这里之后,你准备做什么?”
“做什么?”希维尔眉头紧蹙。
然后她如实回答:“继续接委托搞钱。”
“不,你误会了。”大学士耐心地劝诱:“我指的是,你人生的终极目标。你这一生最终要实现什么,你想过吗?”
希维尔:“接委托搞钱。”
内瑟斯:“.......”
这跟他想象中的那个“真正的统治者”,好像有点儿不同。
希维尔对3000年前的恕瑞玛帝国没有任何感情,对如今的恕瑞玛也不甚关心。
这样胸无大志的人,真的会成为拯救恕瑞玛的英雄吗?
“或许,这才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内瑟斯在思考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为什么命运让他和希维尔在这里相遇?
或许,这是星辰在启示他,希维尔的成长还需要他的辅左,恕瑞玛的崛起还需要他的力量。
恕瑞玛,你们的大学士要回来了。
“跟我走吧,希维尔。”
“你要做什么?”希维尔立刻抄起恰丽喀尔,摆出了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架势。
“现在的你还无法承担重任。命运选择了我作为你的老师,我需要将你培养成一个真正的统治者。”
内瑟斯作为恕瑞玛知识最渊博的帝国大学士,本来就是恕瑞玛历代皇帝的老师。
现在命运安排他遇见希维尔,一定是希望他好好培养这个孩子。
内瑟斯这么想着。
“那如果,我不愿意跟你走呢?”希维尔警惕万分。
“你以后会理解我的苦心的。”内瑟斯只这么回答。
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空气里也弥漫起澹澹的火药味道。
希维尔似乎想拼出个鱼死网破。
内瑟斯则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家长在看不懂事的闹腾孩子。
“等等。”一直沉默观察的塔莉垭,这时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了。
她看着内瑟斯那完全掩盖在长袍和绷带之下的魁梧身形,问:“先生,您到底是什么人?”
“我...”内瑟斯有些犹豫。
他的名字对每一个恕瑞玛人来说都不陌生。
时至今日,恕瑞玛人仍旧将他当作这个文明的伟大英雄,放在故事里讲给孩子。
他的胡狼神像仍旧矗立在各地的神庙里,供后人参观敬仰。
可越是这样,内瑟斯就越是本能地不愿在后人面前袒露身份。
他很怕这些饱经苦难的孩子问他,为什么他这个恕瑞玛的大英雄还活着,但恕瑞玛却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