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
“许多大军后方的祖安人甚至连敌人的脸都没看到,就在逃跑过程中被自己人撞倒在地,踩踏成了重伤。”
“而原本差点坚持不住的皮城执法官们,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守住了他们的运河防线。”
“这...”蔚听得有些失神。
是的,她还记得当年的情况。
当时范德尔带着祖安的大家,带着她和金克斯的亲生父母,气势汹汹地杀上了运河大桥。
一开始双方还在纠缠厮杀,杀得难解难分。可后来不知怎的,祖安一方就溃败了下来。
人们一窝蜂地向后逃命,只剩范德尔等少数几人还在坚持战斗。
他们高喊着让大家不要逃,继续战斗。
可是没用。
再然后,便是执法官对祖安人一边倒的追击、屠杀。
那惨绝人寰的场面,至今仍是蔚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为什么会这样呢?”凯特琳问:“祖安人当时明明还有战斗力,为什么会只出现了一点战损,就莫名其妙地溃败下来?”
“因为他们缺乏信仰,没有组织。”
“他们的士气全然来自少数几名强者的激励,一旦这些强者败下阵来,他们就会开始恐惧。恐惧会在群体中蔓延,产生连锁反应。”
蔚听得一阵沉默。
她好像懂了。
而凯特琳则更进一步的解释:“我们领风者协会的支会,是直接建立在连上的。”
“像我们的巡访连队,一共有3个排,10个班,每班12人。”
“而我们的连队支会目前已经有30名正式的领风者,这30名领风者分到各个班,能让每个班都能分到3个信仰坚定、意志顽强的‘领头羊’。”
“这3个领风者,又至少可以在班里带起3个态度积极的逐风者,让领风者和逐风者的人数力量较于其它小团体均可占优势,在事实上起到领导作用。”
人会被周围的环境感染。
支会建立在连上,就是为了让领风者能直插到每一个班,在最基层的作战单位上发挥领头羊的作用,在战场上身先士卒地激励起全班的士气。
而范德尔当年组织起来的反抗军却是一个编制混乱的草台班子。
他们也有领头羊,可领头羊却只是少数几位战力强大的炼金男爵。
一旦这几个强者败了,人心也就散了。
“蔚,你现在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让士兵读书看报,搞思想学习了么?”
“我们搞政治宣传、思想学习,就是为了在士兵中培养出更多信仰坚定的,合格的领风者。”
“就是为了让每一个人都能受到领风者的影响和感染,将大家的战斗力发挥到极限;”
“而不是像当年的祖安反抗军一样,大家一窝蜂地冲上去,挨几拳就乌泱泱地散了。”
“嗯...”蔚听进去了。
但她的神色却有些落寞,情绪也低了下来。
凯特琳隐隐觉得不对。
然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把话说得有些重,说得好像范德尔带的人就是一帮乌合之众,一帮逆风就点投降的胆小鬼。
而蔚死去的亲生父母,可就在当时的那群反抗者中间。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凯特琳想要道歉。
“没关系。”蔚却转头就换上了一副笑容:“你说得对,凯特琳。”
“我们是应该吸取教训,避免当年发生过的悲剧。”
说着,蔚还主动牵起凯特琳的手,并诚恳道歉:
“我不该说你搞的那些学习活动是浪费时间,凯特琳。”
“是我该向你赔礼道歉才对。”
“嗯。”凯特琳不由露出微笑。
一根筋的蔚,竟然主动承认了错误。
看来她和这位大老粗连长之间的分歧,总算是得到了化解。
不过,凯特琳看了看蔚紧攥着自己不放的手:
道歉...干嘛要牵手啊?
你不放开吗?
“不聊工作的事了。走吧,我们去逛街。”蔚嘴上这么说着。
手还是没有放开。
不仅没放手,而且还很不要脸地,和她十指相扣地紧紧卡在了一块儿。
凯特琳:“......”
一阵沉默。
算了...
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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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克斯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
她揉了揉眼睛,再睁开。
还在。
那个化成灰她都认识的混账姐姐。
“蔚不是死了吗?!”金克斯在心中咆哮。
蔚应该早就死了!
可眼前这一幕却告诉她,蔚没死。
她姐姐不仅没死,而且还悠哉悠哉地走在皮尔特沃夫的大街上,和一个皮城大小姐...
牵手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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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晚些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