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晚饭都没尝几口就直接上/床休息了。
直到第二日起来,打开窗,外头一股清新的气息扑窗而入,鸟雀叽叽喳喳的声音窜入耳廓,她方弯起眼睛,满血复活。
伸展开胳膊,深深吸一口行宫的清新土地气息,陈以祯笑着感叹:“这里真好啊!”
双陆蹦蹦跶跶提溜着她的外衣走过来,同样眼睛弯弯,很兴奋,“对啊,娘娘,刚刚奴婢和双姝在附近饶了一圈,这边花草真多啊,简直随处可见。”
“是吗?”陈以祯一边被她伺候着穿衣,一边念叨道:“那感情好,等会儿用完早膳咱们出去逛逛。”
双陆兴奋道:“哎!”
不过,用完早膳,她却要先去老祖宗和皇太后那里走一趟,尤其是老祖宗,毕竟她年龄大了,这么奔波一番,恐怕身体受不住。
果不其然,她赶过去的时候,御医也在屋子里。
室内无声,老祖宗靠在床头,闭目养神,一位年龄大了的老御医正一边捋胡子一边凝神把脉。
陈以祯悄悄来到秦嬷嬷身旁,悄声问:“老祖宗怎么样了?”
秦嬷嬷看到她,欣慰一笑,能在这种时候还记得过来探望老祖宗的都是孝顺孩子。
她轻声回答:“没什么大碍,只是舟车劳顿,免不了精疲力竭,遂让御医过来把把脉,顺便开个调养的方子。”
陈以祯点点头,放下了心。
过了会,御医总算把完脉,站起身,早就过来的皇上迫不及待问道:“如何?皇祖母身子怎样?=初~雪~独~家~整~理=
御医转过身,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启禀皇上,太皇太后无甚大碍,只是一路舟车劳顿,过于疲倦,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皇上点点头,“你给开个调养方子。”
“是。”御医恭敬应道。
等御医转身离开,皇上方才注意到过来的陈以祯,走过去,问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陈以祯小声回答:“刚过来没多久,皇上用早膳了吗?”
她过来时他已经在这里,看样子还没来得及用早膳。
果不其然,皇上随意道:“还未,一会儿回去用。”
闻言,秦嬷嬷忙劝道:“这里已经无事,皇上不必守在这里,您快些回去吃点东西,可不能累垮了身子,若让老祖宗知道您没有用早膳在这里熬着,定要埋怨您不好好照顾自己。”
皇上无奈,只得颔首,“也罢,那朕就先回去,等皇祖母醒了,你派个人过来告诉朕。”
秦嬷嬷自然点头,“您放心,奴婢记下了。”
皇上要走,陈以祯自然不会留下,跟着他一块儿离开。
两人并肩走出太皇太后居所,走了会儿,陈以祯立住脚,劝他:“那皇上您先回去用早膳。”
皇上停住,回头看她,眉眼晕着点点笑意,“不跟朕一块儿过去?”
陈以祯犹豫,想了会,最终摇摇头,说:“臣妾就不过去了,听沛公公说您昨晚批了一.夜的奏折,回去后您用完早膳,休息会吧,政事再重要,终究还是身体更为要紧。”
皇上伸出大拇指按揉自己额心,闻言叹了口气,道:“这两日忙着行宫的事,奏折堆了一大堆,都没来得及处理,今早五六位大臣连夜赶来行宫问朕朝廷事宜,不抓紧将奏折处理完不行啊。”
闻言,陈以祯不禁产生几许歉疚,“是臣妾任性,若是还在皇宫……”
皇上抬起手,止住她,认真道:“不关你的事,朕本来就有过来行宫的想法,再者,朕看得出来,皇祖母和母后都在皇宫呆腻了,出来行宫避暑,也是让她们出来散散心。”
陈以祯靠到他身上,依恋道:“不管怎样,您可千万要保重身子。”
“放心,朕心里有谱。”皇上拍了拍她手。
她最后到底没和皇上一起回去,而是带上双姝和双陆在整个园子逛了一圈,骊山铭和园多花草枝木,漫游在其中,果然如双陆所说,处处都可见花枝绿叶,甚至就连一个游廊,园舍都想办法在两边的回廊里填满了粉/嫩的花朵。
怪不得先皇晚年时喜居住在行宫,鲜少回皇宫,这里的确比皇宫舒服多了呀。
最主要,这里面不知如何设计,走在其中,哪怕只是身处于任意一个游廊,都不觉天气闷热不可示人。
三人坐在游廊尽头的亭子里,围一处说闲话。
双陆将出来之前随手顺的扇子扔桌上,感叹道:“相对比这里,皇宫简直是一个热炉,奴婢都对这里乐不思蜀了。”
双姝认真仔细地将葡萄皮剥掉,放到陈以祯跟前的小碟里,闻言不由瞥她一眼,哼笑,“瞧你那点出息,原先咱们和娘娘跟随老大人在外地任职,那边的大湖边,夜间去船上乘凉,那才真的凉爽。”
经双姝这么一提醒,双陆猛然想起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那是她和娘娘都只有十二三岁时,那时童心未泯,肆意张扬,她还记得当时娘娘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去湖边包了个船,整整浪了一夜。
结果,第二日,被家人找到,气得二夫人忍不住要出手揍她,二老爷却舍不得,虎着脸将她提走,言说是要考察她四书五经,让她抄书,抄不完不许吃饭,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