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年看了不少话本,估计可以装满两个书架了,遂就专门收拾出一间房,用来摆放那些话本。
闻言疑惑,“话本在那儿放得好好的,你收拾到箱笼里干嘛?”
双陆嘟起嘴,道:“奴婢和双姝,郑嬷嬷商量了下,决定将老祖宗赏给您的送子观音摆放到右耳室中,每日上香礼佛,好好供起来。”
陈以祯睁大眼睛,“哦天!你们已经自行决定好了吗?”
双陆小心翼翼瞅她一眼,迟疑着开口,“虽然,没有请示娘娘,是奴婢们的过错,但是郑嬷嬷说,如果请示您,您肯定不会同意,这是老祖宗的一番好心,您不能辜负老祖宗啊。”
陈以祯扶额无奈。
见她并没有动怒的意思,双陆放松地舒口气,立时又活泼起来,凑到她跟前,叽叽喳喳。
“娘娘,奴婢们也是为您好,您进宫已经四年了,但一直没有身孕,即便皇上不说什么,那时日长了,太后娘娘呢,满朝文武呢,甚至就连老祖宗,心里最记挂的也定然是子嗣之事。”
陈以祯突然发现,好像搬回长春宫后,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集中到了她的肚子上。
这还只是个开头,她不难想象,以后天长日久,这些人会怎么在她耳边絮絮叨叨。
她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让她们自行决定,“你们自个儿看着办吧,只一点,今日不许过来打扰我了。”
双陆立即兴奋应道:“哎,是,谢过娘娘,奴婢告退。”
陈以祯摇摇头,被他们这一打岔,她连摇曳回味的心思都没了。
晚上,皇上过来长春宫。
陈以祯迎出去,不知是不是心情不一样,此时见到皇上,她居然有一种罕见的不自在与甜蜜感。
“皇上。”就连声音都比平常低了一个度。
皇上接过她的手,将她扶起来,“外头冷,先进去,你手怎么这么凉?”
陈以祯笑着回答:“许是外面风太大了。”
皇上就道:“日后朕过来,就不用专门迎出来了,朕难道没腿自己走进去吗?”
陈以祯自然点头应是,她又不是受虐狂,能让她省点功夫当然好。
她之前一直没提这些事,一来是因为和皇上的感情还没好到可以完全信任,心贴心的地步,她不得不说一句,身在这个时代,天生为两个地位不相等的人,她也许永远都没办法像现代一样完全地爱上眼前这个人。
二来就是,陈家那道刺一直是他们之间提都不能提的裂隙,她不敢不注重礼节,怕过后皇上对她感情褪去,再追究到家里人身上。
两人走进去,皇上摆摆手,让所有伺候的人下去,殿内只留下他和陈以祯两个人。
皇上揽住她的腰,手放到腰部,轻轻按摩,关切道:“还难受吗?”
陈以祯还以为皇上让所有人都下去要跟她说什么悄悄话呢,结果,没想到是这档子事。
她瞪他一眼,“皇上,您放正经点。”
皇上无奈失笑,“朕如何不正经了?朕问的就是正经事。”
外面那些伺候的人不知道,但皇上却知道昨晚是皇后的第一次,第一次难免拘谨生疏,他怕伤到皇后。
陈以祯哼一声,不好意思打下他的手,低下头,沉默了会,小声哼哼道:“现在已经没事了。”
皇上轻轻颔首,“那就好,朕专门命御膳房做了些补身子的膳食,你好好补补身子。”
闻言,陈以祯掩住唇,噗嗤一笑,挑眉看他,“臣妾只听说,那档子事后,只有给男人补肾的,还没听说给女人补身子的。”
皇上先是一愣,随即,脸色瞬时黑下来,一把上前,攥住她的手,咬牙切齿,“皇后知道的不少啊,看来近日又从书中得到不少启发,不如,将书交给朕,让朕也启发启发。”
陈以祯脸色大变,急忙护住自己那些小心肝,“皇上,您日理万机,臣妾怎好让闲书去叨扰您。”
皇上似笑非笑,“并不会,朕亦想了解朕的皇后近日在想什么。”
陈以祯脱口而出,“那还不简单,臣妾亲口来告诉您,并不需要您再去翻阅那些杂书。”
“臣妾最近最烦心的事莫过于琳姐儿的伤了。”
话落,两人顿住,许久,皇上放开她,长叹一口气,摸摸她脑袋,安慰道:“你别担心,朕派出去的人马已有线索,想来不日就能找到渡一大师。”
陈以祯点头,想到琳姐儿的伤势,也没插诨打科开玩笑的心情了。用上玮乐公主借人献过来的药膏,琳姐儿额头上的伤疤又浅了些,但仍是能看到伤痕,张院正安慰他们说,随着琳姐儿长大,这些伤痕会一步步变浅,说不定到时候就看不到了。
但她和堂姐都知道,一步步变浅不假,但若说完全看不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勉强笑笑,引皇上往里走,给他看她最近搜集到的一幅画,那副画是梅兰竹菊四君子中的梅花,她想绣两个梅花荷包,皇上一个,她一个。
过了几日,老夫人和大伯母,母亲求见。
她们是听闻她搬回长春宫,且皇上已经在长春宫留宿特地过来交代事情的。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叹道:“你自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