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岚背的比自己的还熟,所以还真没发现这回事。
当即转头去床头摸出手机打开了通讯录。
郯墨的名字确确实实就是第一个,前边加了一个小小的1。
乔岚盯着这个小小的1,半晌后轻轻笑了。
今夜对乔岚来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终于摆脱乔家人的轻松,终于想清楚了自己的想法明白要做什么的轻松,这段时间堵在心口所有的不畅全部消失殆尽,乔岚终于睡了这么多天以来最安稳的一觉。
乔岚这边睡的安稳,郯墨那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乔岚离得那么近的面孔,脸颊紧贴着他,双手抱住他的触感。辗转反侧直到深夜才勉强睡着,可睡着之后却完全应征了一句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梦中的情景远比他所想的更加大胆更加炽热。
那是隐藏在内心最深处压抑却不敢讲出来的欲望。
早上郯墨醒来,一动不动跟傻了似的呆呆的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半晌后手机屏幕亮了一下,郯墨机械的摸过手机。
是乔岚早上的早安微信。
晚上做梦做的太放肆,郯墨难得降智的没发现今天突然多了一句早安,只是盯着微信聊天背景中昨天在梦里来来去去的女孩,少年一张白皙精致的脸蛋,一点一点的染上了红晕。
红透了。
郯墨你真的太没节操了。
可是…
又真的太难忘了。
乔岚能感觉到郯墨今天略有些别扭,只要一对上她的眼睛瞬间就会移开,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难道是因为昨天?
后知后觉的终于发现了什么?
乔岚一点都不着急一点都不担心,甚至觉得有点兴奋。
如果郯墨真的一点都不懂,那必是无动于衷一点反常都没有,如果能有一点点的反常,虽然也许只是后知后觉的害羞,但这对乔岚而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班里来来去去投到乔岚和郯墨身上的眼神全是暧昧,同学之间全是八卦,昨天两人在宿舍楼底下“深情相拥”大家都知道了,等下课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着天,说马上就要来临的新年,以及新年过后的情人节,还有情人节上映的几部电影和电影中几位人气极高的明星。
郯墨在同学们的嬉闹声中,简短的回复陈伯几个字,在乔岚不知道的情况下,学校门口属于乔父乔母的小饭馆应声关门,乔父乔母在儿子身体逐渐好转的喜悦中没有坚持多少天,就因为生计被断而愁眉苦脸。
虽然郯墨付过了肾的钱,可术后需要的药费还是一笔巨大的开销,眼看着手里的钱越来越少又没了赚钱的路子,乔父乔母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
乔老太实在搞不明白,“那人能掏钱给源儿看病,就不能把术后的钱叶掏了?”
乔父乔母面面相觑,半晌后乔父道,“也不能这么说吧,人家掏钱是人家好心,又不是欠了咱们的……”
“怎么就不是欠了咱们的!”
乔老太双眼一瞪,“咱们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都送人了,让他掏点钱给弟弟治个病怎么了,你们不是说人家特有钱吗,给乔岚买了上千万的房吗,几十万对人家而言就跟咱们几百块一样,已经掏了那么多了也不在乎再掏一点了吧。”
“这…”
乔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乔母却有些动摇,绝对乔老太说的有道理。
“咱们也不和他多要,就要源儿术后用的钱,最多也就二十万,你去要我就不信他不给”,乔老太道,“就一个十几岁的娃娃,我就不信你们还拿不出他。”
乔母被乔老太说动了,不但说动了还想到了另一回事。
“你说咱家店里前天突然来人是不是那小子背后使坏啊”,乔母道,“他当初不是说罗家那什么…”
“罗家啥事”,乔老太好奇。
乔母这才将罗年看上乔岚,郯墨把罗家弄破产的事情告诉了乔老太,乔老太一听更冒火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去要!好端端的断了咱家的生计,我就不信他不给钱!”
乔父乔母有些害怕,“…如果不是呢…”
“你儿子治病重要还是你的脸重要”,乔老太双眼瞪圆,“你不要了我去要,有什么害怕的,我就不信他还敢真的对源儿干什么,现在都是法制社会,他以为自己是谁呢无法无天了…就是看你们胆子小哄你们,这么大的个人了被个小屁孩给吓成这样。”
乔父乔母沉默了好半天,半晌后乔母道,“要不就再找一次吧,要二十万就行…先别找岚岚…”
乔父想想呗吊销的营业执照和关门的小饭店,终于点头了。
而另一头的陈伯,拒绝了乔家人的联系,乔父乔母怎么也联系不到陈伯,更不说郯墨。
郯墨轻笑一声,收了手机,回头和乔岚继续说话去了。
高三的苦逼生活终于在临近过年的前两天结束,同学们撒欢的冲回家里,开始享受为数不多的十几天寒假。
乔岚在郯墨家度过了第三个新年。
她依旧清晰地记得去年过年时,那是与此刻全然不同的心态。那时她不曾明白自己对郯墨的感情,等新年的余韵还未过去,郯墨便远赴美国,从此消失了半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