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凶残。
在看到她拿起剑后的模样,相信再无人胆敢与她跟任何弱小的名词连接在一起,若是仍旧有人胆敢如此做,那相信他们将会是下一个珲阳,或是蓝衣女修。
“贵宗弟子,确实厉害!”司寇忍不住赞叹道。
早在见到唐糖的第二面时,司寇就回忆起了这位小姑娘是谁。
那是当初在三宗选徒试炼之中大放异彩的孩子,仅仅六岁之龄,便可打败一大堆少年甚至是成年人,成为一界的前几名。
记得那时的司寇还曾对唐糖动心过,想将他招揽入自己门下。
结果还未来得及动手,就被翟虎这个心机的老无赖抢先一步,将人给拐骗走了,还顺带着多了个同样天资绝佳的少年。
目光隐晦地在无聊地坐在战霄身后的贺嘉身上一扫而过,司寇收回目光,心下默默一叹。
“时也命也。”
“你在瞎嘀咕些啥,来来来,喝酒喝酒!”翟虎嫌弃酒杯太小,直接让人给他拿来两个大碗,拉着司寇就是一顿猛灌。
受他们的气氛感染,许多人也再次拿起酒杯,一边与身侧的人小声谈话,一边相互敬酒,场中再次恢复成一开始觥筹交错的模样,且因着唐糖的开头,许多兴致而起的弟子们也纷纷上场,与人随意约斗。
他们也不一定拘泥于单纯的武斗,有些多才多艺的,干脆玩起了其他斗法。
有人斗诗文,有人斗琴艺,有人斗书画,还有人根绝,居然斗起了蛐蛐儿!
也不知那两人究竟从何而来的蛐蛐儿,但不可否认的,这两只小小的虫子,很是引起了场中大部分年轻弟子的注意。
唐糖也是其中一个,她好奇地睁大双眼,探头探脑地看着人家斗蛐蛐儿,颇觉好玩。
这是一场自由的宴会,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玩乐。
所以云寒也并未拘着这些人什么,只是稍微又多坐了一会儿后,便借口离开大殿,任由众人尽情胡闹玩乐。
云寒一走,唐糖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她本想找贺嘉或张明娟玩,结果却发现贺嘉早不知何时就溜了个没影,而张明娟……
“嗯?茹茹要去哪?”
眼看着张明娟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后,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唐糖起身跟了上去。
出了殿门,她才发现张明娟并非一个人出门,她旁边还有一位白发男子,是无觞。
两人似乎正在说着什么,各自表情都称不上太好。
因着他们周围有隔音结界,唐糖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她会唇语。
感谢师尊的博学多识。
虽然懂得不多,但是唐糖多少能看到一个人在说些什么。
聊胜于无了。
从她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张明娟的嘴唇,认真辨认一会,唐糖依稀能认得出来,她似乎在说什么……感谢?
‘谢谢……赠我……无上功法……’
‘放心……不纠缠……希望……不再见……’
零零散散的几个词拼凑起两句让唐糖摸不着头脑的话语,她还想再看一会儿,但可能是她视线太明显了,不远处的张明娟发现了她的存在,立即终止与无觞的谈话。
“糖宝。”张明娟绕过无觞,快步向着唐糖走来。
“茹茹……我……我只是想找你,看你出来,就……糖宝不是故意偷看的!”被抓包了,唐糖急忙慌地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张明娟一把牵住手,拉着走远。
“茹茹?”发觉张明娟似乎心情不太好,唐糖识相地闭嘴了。
在走到道路尽头,即将拐角之时,鬼使神差地,唐糖突然扭头看了一眼。
随即便与一双充斥着偏执与阴郁的双眸对上。
下一刻,脚下一拐,洁白的墙壁角笼罩视线,两人的目光自然也被迫断开。
“茹茹。”本能的不安让唐糖抓紧了张明娟的手。
张明娟没说什么,径直带着唐糖来到外门集市上的一家酒楼里,包了整间酒楼,让他们关门,然后叫上所有好酒。
“糖宝今年都十九岁了吧?”
“二十了。”唐糖说的是虚岁。
“不管几岁,我们糖宝都已经是大人了,能喝酒了。”顺手打开一坛灵酒,也不用碗装,张明娟直接抱起就是一顿牛饮。
唐糖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不知该如何做,只能乖乖地坐在张明娟对面,沉默地看着她喝酒。
不知过了多久,等张明娟抱起第三坛灵酒,正想开封之时,唐糖突然道:“修士,是喝不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