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师尊,糖宝想吃糖醋排骨。”
“好。”
“师尊师尊,糖宝想师尊陪我下棋。”
“好。”
“师尊师尊,糖宝想和师尊一起睡!”
“……不可。”
“为什么?!”最近仗着养伤期间,师尊对自己格外百依百顺而作威作福许久的唐糖不开心了。
“糖宝长大了,需得学会一个人睡。”
“不嘛,想要师尊陪着。”唐糖祭出撒娇**。
“不行。”云寒拒绝得很坚决。
“为什么?糖宝不是师尊的宝贝儿了吗?”唐糖嘟起小嘴。
“哪儿学来的这些花言巧语。”云寒无奈地拍拍自家小徒儿的小脑袋,由着她钻进自己怀中。
这几日唐糖虽然苏醒了,但为了加速伤势愈合,还是一只保持着貔貅形态。
她小小一只,钻进云寒怀中正正好。
且最近唐糖还学会了一个新招式,她能将自己像一只宠物一样,塞进云寒衣襟内,直留小脑袋探出在外头,就能天天被师尊踹在怀中带着走了。
怜惜小徒儿之前遭了那么大一番罪,云寒对于唐糖近段时间的一切任性行为都极为包容,纵得她越发胆大,甚至还提出了想跟云寒一起睡的要求。
这要求若在十年前提出,云寒兴许还会答应。
但如今唐糖已然成长为一位大姑娘了,为了小徒儿的名声着想,他自然得多多注意避讳。
云寒此刻正端坐在书房之内,身前摆着一堆的公文,唐糖窝在他衣襟内,探出一个小脑袋,安静地看着自家师尊处理公务。
这些公务只是一些相对不重要的琐事,并不算什么宗门机密。
所以云寒无所谓唐糖看不看,真正的机密文件,即便是自己的亲传弟子,云寒也决不允许唐糖看到一眼。
处理着处理着,云寒突然从公文中翻出一份请柬。
他垂眸看了一眼,随即淡淡启唇道:“之前那核心弟子考核……”
一听到这个话题,唐糖身子一僵。
倒也不是那场令她狂化的遭遇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毕竟她自小也算是摔摔打打长大的,没那么娇弱。
只是与所有孩子一般,放假在家玩耍得乐不思蜀,咋一听家长提及有关于学堂的事,就开始害怕要被送回去上学了。
唐糖此时的心态就与那些抗拒上学的孩子们一样,她养伤期间在师尊身边待得很快乐,就不大想那么快离开师尊,回去核心弟子继续那地狱般的学习与修炼。
当然,她那点小抗拒也就在心底想想而已。
真到了该去做正事的时候,她连嘴上抱怨都不会多说一句,直接闷头就干。
好在云寒提及这个话题并非是为了赶唐糖回去,甚至还为了安她的心,多说了一句:“最近太上长老们都有些忙,没空教导你们,给学堂内的弟子们放假半年,不必急着回去。”
既然那些人如此操心天下大事,那云寒便让他们出去活动活动老胳膊老腿,保准能操心个够。
不知个中内情的唐糖伸着小爪子在计算时间。
放假半年,她昏迷一个月,晋级用了半个月,又养伤(玩耍)了半月,如今假期余额还剩四个月,足够她干很多事了。
“这请柬是干什么的?”唐糖可没忘记,师尊正是因为看到这封请柬,才莫名其妙地提起这个话题。
“玄女阁、无相岛、旭日武坊三门来访,此并非请柬,而是拜帖。”云寒将白底烫金的拜帖打开,内中开头确实写了拜帖二字,而非唐糖所以为的请柬。
这个也不怪她,她对于庶务接触不多,能认识请柬就不错了,根本不知道还有拜帖这玩意。
“需要徒儿去帮忙接待吗?”再如何不了解庶务,基本的人情往来唐糖还是懂得。
身为宗主首徒,她除却享有这个身份所带来的便利之外,还需得担起一些责任,这个是从她拜师之日起,就知晓的事。
“要,糖宝届时跟随在为师身侧迎宾即可。”这也是云寒看到拜帖后,特地向唐糖提起的原因之一。
“好的,徒儿定不复师尊嘱托!”
认真地点头应下师尊安排给自己的任务之后,唐糖再次好奇心起,“最近是有什么事吗?为何这三宗之人要一起来访?”
“没什么,只是一场代表友好的访问罢了,顺便让底下弟子一起交流道法。”云寒随口道。
“哦。”不懂得玩政治的唐糖听过就算,她现在比较关心另一件事。
“师尊之前是有为弟子准备产业的是吗?”
“不错。”
“弟子长大了,师尊可否将这些产业教给弟子自己打理?”
或许换了其他师徒,身为徒儿竟在师尊没有表示的情况下,主动讨要产业,是很不敬的事。
但唐糖与云寒感情深厚,两人间谈话向来直来直往,有事说事,从未拐弯抹角过。
故而想要什么,唐糖都是直接说,云寒答应就给,不答应就不给,就这么简单。
“可,明日我唤云一带你去交接产业。”
果然,云寒并未因唐糖的直白而感到生气,还很认真地思索了下,觉得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