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肚皮还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个丧门星!”
女教师沉默着挨完骂,提着菜篮子往里走,去厨房准备一家人的午饭。
老婆子骂咧了半天,发现有个陌生的年轻人站在不远处,不由抬住了嘴,起身往屋里走。
陆则收回视线。
老婆子的声音很大,左邻右里都听得清清楚楚,陆则自然也听到了。
听起来这女教师嫁到这家才一年,但是这老婆子又说“娘俩”,说明女教师可能是再嫁的。回忆起女教师手腕上的划痕和淤青,可以确定她平时受到的可能不止是言语侮辱,很可能还有肢体暴力。
这可能就是葛医生告诫他别管闲事的原因。
别人的家事外人很难插手。
陆则正要转身回苍蝇馆子,却看到女教师家里有个四五岁的小孩往外探出头来怯生生地往外看,小孩瘦得厉害,身上脏兮兮,衬得一双眼睛又黑又大。
他定定地望向陆则,乌黑的眼睛安静得有点吓人。
“他生病了。”叶老头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出来,直接飘到女教师家门口靠近仔细观察小孩的情况。
陆则看了眼还在苍蝇馆子里吞云吐雾的葛医生和村小校长,想了想,抬腿走向正不断朝自己招手的叶老头。
叶老头绕着小孩飘来飘去地转圈:“情况不妙啊不妙。”
陆则正要给小孩检查一下,一个身上带着浓浓酒味的赤膊中年人从屋里走出来,凶神恶煞地问:“你是谁?跑我家门口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