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珍被宋时俊一手狠狠地掐住了脖子,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宝珍的小脸就已经被憋的发紫,两眼直往上翻白眼,眼看就要失去性命了!
在这危急关头,幸好宋夫人怕闹出人命,屋里这么多人看着,如果宋世俊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将方家大小姐杀死,就成了杀人犯!杀人犯,按照律法会判死罪!人都死了还能有什么前途将来?
所以,一定要留得青山在,将来才不怕没柴烧。纵使时俊时运不济,连着两次落榜,只要能活着,他还年轻,就连方家的老四都能中状元,时俊以后怎么就不会考中呢?
所以宋夫人看到宝珍情况危急,急的带头扑上去拼命想要将宋世俊的手拉开,但无奈男女力量悬殊太大,她的力气在盛怒之下尽全力的宋世俊面前不起丝毫作用!
“时俊,你疯了?你此刻如果杀死她,你就是杀人犯,是会被砍头的!”宋夫人急的大喊!
薛清妩本来是在一旁袖手旁观,当她看到夫君掐着方小姐的脖子时,心里高兴的简直要跳起来,面上也露出微笑:掐死她,最好掐死她,掐死她就剩下我一位少夫人了!
但她听到宋夫人的大喊时,喜悦的神情一僵,是呀,如果夫君此刻杀了人,就成了杀人犯,那自己以后不仅做不了官太太,而且还很有可能会成寡妇!这怎么可以!
所以薛清妩也急了,跑上前和宋夫人一起努力想拉扯开宋世俊的手,但力量还是不够,这时她眼尖,突然看到了一旁惊呆了的下人们,朝他们怒吼:“你们几个都是死人吗?还不过来帮忙拉开少爷少夫人?”
小松和桂香以及宋夫人薛清妩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们,听到薛少夫人的话,一拥而上,众人好一阵费力,才将宋世俊和宝珍拉开。
此刻宝珍已经昏迷过去,白皙的脖子上有很明显的青紫印。
宋夫人怕宝珍死了,派了她身边曾经学过医的婆子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渡气,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把宝珍给救醒过来。
宋夫人害怕再生事端,看到宝珍醒过来,立刻派人抬了软轿过来,将宝珍送回到静宜轩。
将人都打发了,宋夫人坐在一旁的榻上歇了一会儿,看着端坐不语却难掩戾气的儿子一眼,开口问道:“你方才问方宝珍索要什么东西?”
宋世俊像是听不见一样,动也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宋夫人将声音抬高了些,不离不弃的继续问:“你刚刚是真的想要杀了方宝珍!为什么?三年前从成亲以后你就变得很古怪,先是白日宣淫连着两天宿在方宝珍的房中,后来又以念书为由三年来不近女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世俊听到这里,目中的戾气更胜,一双眼眸红的像是要渗出血来,周身有黑气向外溢出!
宋夫人看到他的样子吓的心惊肉跳,原本想的那些话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指着宋世俊周身的黑气问:“时俊,你...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黑气?你是不是....”中邪了,这三个字宋夫人没敢说出口。
宋世俊低头看了看,从自己体内源源不断渗出的黑气,眉头凝在一起,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用手摸了一下,这些黑气却摸不到,就如空气一般,只是颜色不同。过了一会儿,随着宋世俊心中的戾气渐渐消失,那些黑气也慢慢消失无踪。
宋世俊对着铜镜中的自己,若有所思。
宋夫人看着宋世俊身上的黑气逐渐消失,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暗暗决定明天去请个道士之类的来家里驱驱邪。
“娘我没事了,刚刚让你担心了!”宋世俊恢复了往日的温文尔雅。
这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儿子,宋夫人欣慰的想,刚刚那个面目狰狞力气无穷,一心要杀人的那个人,真是可怕!
“时俊,你刚刚为什么想要杀了方宝珍?”宋夫人又问起先前的问题。
“娘,我只是因为醒过来,想起来又落榜......一时受了刺激,刚刚真的不是有意的!”宋世俊面上露出一丝落寞,为刚刚的冲动解释道。
宋夫人又想到儿子落榜,唉,宋家的命怎么这么哭!出个状元怎么就这么难?以前时俊他爹就是这样,屡考屡败!难道时俊也要重复他爹爹的命运吗?
苍天何其不公!难不成宋家是受了什么诅咒,才会这样吗?
宋夫人的脸色阴晴不定,心里已经辗转闪过很多个念头,却更加坚定了要找人驱邪的想法。只是,她看了看儿子,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儿子跟儿子商量一下呢?
宋世俊却仿佛知道宋夫人心中所想,主动提出来:“娘,我觉得最近身体有些不爽快,而且你看刚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上会有那么多黑气,我这样是不是中邪了啊?儿子有些害怕!”
说完,眉头微微蹙起,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宋夫人心中暗道一声:太好了!这可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
“娘也觉得最近我们府上不太平,不知道是不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干脆明天娘去请位得道的法师,上门来为宋家做做法,驱一驱邪祟!“
“好好,此法甚妙!娘,辛苦了大半天您也累了,不如今日就先回去休息休息吧,都是儿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