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为什么不常来我家吃饭。你连余乐家都去了两次。”
“我紧张。”谢朝抚摸她的头发,吻她的耳朵。
“我今天紧张过了。”商稚言不由分说地命令,“下次轮到你紧张。”
生活里有了新的期待,谢朝忽然觉得坏情绪又被商稚言三言两语驱散了。他亲吻他的女孩,想告诉她许多许多话,但他口讷,又觉得说多了商稚言会笑。商稚言静静和他坐在一块,车窗半启,便利店门口的电子铃坏了,每隔一会儿就自动冒出一声“叮”,像是为车里飘出的乐声打节拍。
他们用手指在手背上跳舞,随着变换的乐曲变换舞姿,灵巧又快活。
这天晚上,商稚言睡前本打算给谢朝来个晚安电话,但林健的来电打乱了她的计划。
这是林健第一次给商稚言直接来电。青年声音紧张,犹带一丝怯意,他开门见山地问:“商记者,我现在可以见你吗?”
夜真的太晚了,但商稚言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她听得出林健状态动摇,忙答应和他见面。林健不敢选别的地方,要在浪潮社和商稚言会面,但浪潮社夜晚值班和出入的人也不少,商稚言最后和他约在通宵营业的“时刻”里见面。
抵达“时刻”时,林健已经到了。他选了个可以看到门口和窗口的位置,商稚言进店后扫了一眼,今晚在店内值班的是周博本人。两人打了个招呼,林健顿时站起:“你们认识?”
商稚言:“这里很安全,你放心。”
林健犹豫地坐下,面前的咖啡杯已经空了。周博给他续上后很快闪回橱窗后方,林健看不到他人影,这才稍稍放下心。
“怎么了?”商稚言问,“是手指有什么问题么?”
“不是……”林健啃了啃自己的指甲,小声说,“我再想想。”
商稚言便安静等待他开口。好一会儿之后,林健小声问:“关于工伤,你还查到过什么?”
商稚言眉毛一动,在心中暗暗斟酌。
崔成州给过她两个线人的联系方式,两位都是工业园里的普通工人,但不在吉阳装配。商稚言询问他俩是否知道园区里发生的比较异常的工伤事故,但两个人都笑了:工伤没有异常,至少看上去全都很正常。
但若是提及陈成才,两个线人立刻脸色有变,人也不再那么健谈。
“工业园里工伤事故是不少的,基本都有妥善的处理和赔偿。”商稚言大略地与林健聊了聊,要停口时,她忽然想到谢辽松亲历的那一件,“两年前吉阳装配发生过一次事故,你听陈成才他们说过吗?一个清洗外墙的工人,从七楼掉下来,好在人没事,但受了伤。”
林健喘了一口气,几乎要哭出来似的,肩膀在发抖。
“……原来你知道……”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知道就好……”
商稚言不解:“什么?”
“……那件事,跟才哥有关系,是才哥他们做的。”林健咬了咬牙,发着抖,朝商稚言亮出自己仍包扎着的小拇指,“其实才哥……才哥一开始,是想砸断我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照例请假一天,本文即将完结,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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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Tsunaly、赵生、有生之年的营养液。
请大家吃又甜又滑的莲子红豆沙吧!(没有芥末
第59章 陈成才(2)
坠楼的清洁工人名为杨一青,不是陈成才或林健的同乡。他所在的清洁公司承包了整个工业园区的外墙清洁,一来二去,结识了陈成才。
林健并不清楚陈成才当时是怎么跟杨一青沟通的。他只知道,这件事,陈成才当作一个“成功经验”般炫耀:发生在杨一青身上的工伤事件是陈成才和杨一青共同策划的。
杨一青坠楼的位置,除了有几层遮阳棚之外,落地点是一片草坪,,那一日草坪上还堆满了泡沫板,这些全都提供了缓冲。坠落地点是杨一青和陈成才商定的,泡沫板是陈成才提前放在那里的,一切自然而顺利,杨一青获得了二十多万的赔偿。
这二十多万中,陈成才分走了八万。
商稚言问:“杨一青很需要这笔钱吗?”
林健:“对,当时他想买房,相亲结婚。我听才哥说,杨一青早就恢复了,伤势对他一点儿影响也没有,他生活得挺好。”
商稚言:“你见过杨一青吗?”
林健:“没有。”
商稚言:“你完全信任陈成才说的话?”
林健又犹豫了。但这次他没有犹豫太久,目光在自己的小拇指上游移:“我一开始是信的,后来……后来我开始怀疑。尤其是那天我无意听到他们聊天,提到如果因工致死,能赔偿好几十万。”
他有些激动:“我妈是文盲,我爸只有小学文化,他们什么都不懂的。家里亲戚来往不多,陈成才这两年春节回家都会上门拜年,给我爸妈送东西,他们信他。如果我死了,如果陈成才当我爸妈的代理人去索偿……我不知道这几十万,他能拿走多少。”
录音笔正在录制,商稚言想起了与陈成才在一起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