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开口问你们要礼物?你们来我已经很高兴了。前两年过生日都是跟朋友去唱歌打球,今年刚好周日,而且又是五月底,我不想折腾了,就在家里简单吃个蛋糕。”
“嗯……”应南乡托着下巴,“我还以为你们男孩子过生日,都是要搞一些刺激活动的。”
余乐摇头:“谢朝也跟我一起过,要是真去玩什么刺激活动,我和他都受伤了,老师和校长会晕过去的。”
应南乡:“胆小鬼。”
她眯起眼睛,眼角却微微扬起,是带着浅笑的。
余乐:“我才不是,我什么都敢做,只是……”
应南乡打断了他的话:“那你敢亲我吗?就现在。”
余乐半截话顿时吞在喉咙里,悬着滚着,落不下去。
谢朝在海堤街上前进,接连给商稚言打了两个电话,但始终无人接听。他刚放下手机,抬头便看见沙滩上浑身戒备的商稚言,和她面前的光头青年。
谢朝吃了一惊,吼着商稚言名字冲下观景台阶梯,连自行车都还推在手上。
那光头青年他曾有一面之缘,谢朝认出来了,惊疑不定,扭头想从商稚言那儿寻求答案,但商稚言只是冲他轻轻摇头。
周博摆摆手。他已经把想说的话说完,扭头便走。
谢朝:“你别走!”
商稚言忙拉住他:“别别别,让他走。”
周博不想见到他们拉拉扯扯,快步离开。谢朝越发迷惑:“这个就是你的光头朋友?”
商稚言却还在想周博方才说的话。发现无法和商稚言沟通试卷的事儿之后,周博放弃了这个话题。他告诉商稚言,俩人敢阻拦雄哥的小弟教训黑三,雄哥知道这件事之后非常生气,要找他俩算账。
“雄哥为什么要找两个中学生算账?”商稚言完全不信,周博这话漏洞太多了,“再说了,他怎么知道我和谢朝哪个学校的?距离黑三被打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现在才想起找我们算账?”
周博张口结舌。他没想到商稚言这人看起来不精灵,脑子转得倒挺快。见他不吭声,商稚言举着破玻璃瓶子又靠近一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
周博实在想提醒,但又不敢说得太明确。他含含糊糊:“总之你的那个朋友,谢朝,还有他家里人,最近不要太嚣张,出入小心点,分分钟被雄哥……”
商稚言自己把剧情补足了:“……医院也有你们的人?是不是谢朝在医院陪黑三,你们看到了?”
周博:“呃,对。”
商稚言更气了:“卑鄙无耻!谢朝那是见义勇为!”
恰在此时,谢朝抵达了。
把周博的话告诉谢朝后,连谢朝也觉得莫名其妙:“他们盯上我了?”
两人都忽略了“家里人”,以为雄哥针对的只是谢朝,周博的威胁也只针对救助了黑三的谢朝。谢朝挠挠头,帮商稚言提着桶子:“他们能做什么?揍我一顿?”
“我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他知道我是黑三表妹,还在路上堵过我两次。”商稚言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谢朝。谢朝眼睛都睁大了,又气又好笑,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数落商稚言和孙羡胆大妄为。
商稚言觉得他烦死了,抵达余乐家后便让谢朝将海螺交给余乐妈妈。她三步并作两步蹦上天台,发现应南乡和余乐正在做卷子,十分安静。
商稚言只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但她没有多想,坐下后立刻跟两个朋友分享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这事儿原本也就这样过去了,但晚饭后谢朝告别众人回家时,商稚言又过来提醒他小心。余乐把自己的双节棍扔进谢朝车篮子里,让他遇到危险就用起来,打不了敌人就砸街上的橱窗,肯定有人出来帮忙。应南乡没什么可援助的,一本正经地表示:“我帮你设计一套病号服吧,如果你住院的话。”
谢朝:“多谢,不必。”
他实在不认为那个光头仔会弄出什么大动静。当日黑三被围攻时恰是他解的围,心里自然有几分自得:“不用担心,我没事。”
回到家后,他又接到了商稚言的短信,还是叮嘱他当心。
司机正好送谢辽松、秦音和小孩儿回家,谢朝跟他俩打过招呼后,目光飘向了秦音怀里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婴儿。秦音招他到身边让他细看:小孩跟刚出生那天比起来大不一样了,皱巴巴的皮肤舒展开,五官褪去了小猴子的痕迹,小嘴嚅嚅动着,仿佛在梦中也咂摸滋味。谢朝看了一会儿,笑着碰了碰他的脸:“怎么这么会睡。”
谢辽松瞪他:“你洗手了吗?小孩子抵抗力弱,不干不净的,别碰!”
谢朝讪讪收手,见司机正在扫去车顶落叶,心中冒出个念头:“张师傅,你以后能接送我上学放学吗?”
司机一愣,连带谢辽松和正走向大门的秦音也停了脚步。
“我早上六点半出门,晚上十点放学,就这两个时间。”谢朝说,“午饭晚饭我都在学校解决。”
谢辽松皱眉:“又怎么了?”
谢朝不愿多说:“没什么,这样节省时间。”
有了司机接送,即便雄哥真想搞什么小动作也难以下手。但谢朝没打算与谢辽松解释,他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