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你自己去吧。高速很快就要做进去了,现在征迁还留了尾巴,扶贫也要继续,我跟老于老邓他们再连夜开个会,研究下。”
“那我走了,姚叔叔你工作不要太累,注意休息……”
徐恕一边说一边后退,掉头就迫不及待地从散场的人中间里挤了出去。
赵南箫回到屋里,关了门坐下去,回想着晚上当时那一幕,越想越郁闷,越想越后悔。
就不该帮他洗什么破袜子的。
现在好了,估计到了明天,谁都知道自己给他洗袜子了。虽然事实是她实在忍受不了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仅仅隔着一层薄薄板墙,就有那么一堆几天不洗的袜子,而她当时又正好要洗衣服,完全顺便而已。
现在她是吸取教训了。下次她要是再帮他洗,她干脆也王八蛋了。
赵南箫努力不再去想这件丢脸的破事,起来想倒口水喝,发现没开水了。
板房里不允许用电水壶,食堂那边有锅炉开水供应,每个屋统一发那种古早的热水壶。
赵南箫估计现在食堂那边人应该散得差不多了,就提了热水瓶打开门,躲躲闪闪地往锅炉房去,忽然看见徐恕迎面走来,冷着脸当没看见,从他边上走了过去。
“我帮你打水。”
他追了上来。
赵南箫不理睬,继续朝前去,他伸手就夺她手里的壶。
“外头冷,你进屋去,别冻着了。”
赵南箫不松手。
“听话,快松手。”
他脑袋又凑过来,低低地哄她,赵南箫的注意力却已经转移到了对面。
她看见那边又走来几个住同一排的工程师,几人仿佛留意到了这边,纷纷看过来,怕自己和他继续夺壶,拉拉扯扯落人眼中更是不好,急忙松开手,掉头飞快地回了屋。
过了一会儿,门被敲了两下,她立刻打开,从他手里夺回水壶,随即关门,却被他抬手轻轻压住了。
“等一下。”
“你还要干嘛?”赵南箫一肚子的气,语气生硬。
“姚书记有话要我跟你说。我能进来吗?”他指了指她身后。
赵南箫也担心他站自己门口久了再被人看见,勉强打开门。
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