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里平复自己的呼吸时,温桑也微张着唇,发现自己还真的不咳了,那还真是挺有效的。
这会儿了,她居然还能分出其他些额外的心思想到——
以后要是又咳了,就可以让季斯衍如法炮制地帮她止咳了。
刚琢磨完这个想法,温桑也双颊的红晕往白莹的耳际蔓延,一张脸更红了。
和季斯衍待久了,她的思想好像也越来越……
季斯衍还好,至少在人前还能克制些,只会私底下和她胡来。
她却不一样,自那天又一次的发生后,待在宿舍的时候,途经校园看到交颈厮磨的情侣时,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季斯衍。
“脸怎么这么红?”季斯衍抬眼,捏着温桑也的鼻尖轻声问。
和亲密的举动。
在之前还恪守着礼仪的时候,季斯衍也对温桑也做过,但那时候,季斯衍通常是在她大快朵颐地用餐时,捏着她下巴或者鼻尖,阻止她过度的暴饮暴食。
只是今晚。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动作,不一样的意思却是被摆在了明面上。
旁若无人的,无人可插足的亲密感,话语间不自觉的亲昵,却是这世间再正常不过的。
男人对女人的动作,还有情愫。
似乎谁都不用开口多说一句,只有彼此间才懂的情意,却如同一条涓涓的小溪流,缓缓淌过心间。
季斯衍刚刚不知道是情不自禁还是无意为之的称呼,已经算是摊开的讲明了。
疼爱妹妹的邻家哥哥不会叫自己的小妹妹宝宝,嗓音沙哑低沉,像是磨砂滚过一般,又带上了点男人对自己喜欢的人,似有若无的撩拨暗示,更加不会,唇对唇的,唇齿相交地吻她。
把人控在自己的腿上,承受着他的索吻,逃无可逃。
然后慢慢的,如同一朵洁白含苞待放的娇花,在他手上绽放出迷人的色彩。
温桑也扭过头,有些害羞地调整了下身体,乖顺地坐在季斯衍的腿上用餐。
季斯衍圈着温桑也的腰,见温桑也自己自顾自地用餐,脸上的红意慢慢退却,归于白皙,他的眼眸不由得深了些许。
其实他刚刚说要进去的事情,他没在和温桑也开玩笑。
他在外虽一副斯文含蓄的人样,却只有在遇上温桑也,才会褪去那层假面,变成一个正正常常的,有着七情六欲的男人。
或许是多方面隐忍的后遗症,又或许是碰上温桑也这三个字激起的反应。
温桑也不知道,在他看着她唇角含笑,或是目光略含深意却又表面温柔平和的时候,他的心里已经自发地在制定,ABC不同的计划与方法将人吞吃入腹了。
只是温桑也估计不太敢在外面胡来。
把她当妹妹的时候,自然就要用对待妹妹的态度去对待他,防止自己哪天太过禽兽,一不小心模糊了界限,但把当把人当成女人的时候……
他自然就要换成另外一种方法对待。
季斯衍在公事上向来奉守结果导向,但显然的,这一方法同样适用在温桑也身上。
如果对待的方式能助他更快地得到温桑也,法律所承认的夫妻关系,季斯衍不介意自己转换下方法。
在除了床下以外的所有地方,他甚至可以完全按照温桑也的意思来,在他所允许的范围内。
温桑也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身后一道注视的目光。
她怔了下,又开始慢慢地用餐。
然而只是那一下,也足够季斯衍捕捉到了。
在生煎牛肉被温桑也送进口中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咀嚼,她就听到后面一道幽幽的嗓音。
“好吃吗。”
“……唔,”还以为他会说什么呢,结果只是问好不好吃,温桑也心里一放松,非常自然地开口,“还可以吧。”
以她的性格,对食材自然诸多挑剔。
然而今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刚刚季斯衍那个吻的影响,温桑也从嫩牛肉的肉质,煎法,火候上,都能出于本心地天花乱坠夸上一通。
只是出于女孩子家的小心思,她并不想让季斯衍那么容易地看出来。
是以便挑了个择中的回答。
“那哥哥尝看看。”
餐厅的餐具都是根据用餐数量增加或拿掉的,属于季斯衍的那副餐具,现在被温桑也拿在手上,而她自己的那副,则干干净净地摆在对面。
听到季斯衍也要用餐,温桑也没多想,下意识想起身拿过餐具。
谁知道刚离开季斯衍的腿上没一秒,腰上落下一道不容抗拒的力道,压着她往下落,又安稳地坐在了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