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委席上的人走后,陈美欣走到林音面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跳得不错,好好准备接下来的宣传片。记住,你代表的是整个歌舞团,好好跳。”
林音没想到自己会被选中,最初她连名都没报,谁知道中间杀出来一个谢呈,硬把她推上了台。
原本胜券在握的周盼盼被兜头泼了盆冷水,整个人都木了,满脸通红地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舞蹈服,好一会都没缓过神来。
林音走到周盼盼面前,想说点什么安慰她,被周盼盼狠狠瞪了一眼。
周盼盼擦了擦眼泪,大声说道:“林音,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在等着看我笑话!”
林音解释道:“我没有。”
刘晓青过来解围:“盼盼,林音不是故意的,刚才大家都看见了,是谢总让她上去的。”
一旁有人说道:“谢总的意思不是已经很明确了吗,原本是一个都不满意的,就算没有林音你也上不了啊盼盼,想开点,以后机会还多着呢。”
陈美欣也走了过来:“盼盼,不是我向着谁说话,你跳得很好,但是林音比你更适合那个角色。”
周盼盼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哭得越来越伤心,肩膀一抽一抽的:“你们都向着她!”
说完满眼怨气地看了林音一眼,转身跑出了舞蹈房。
林音往前追了几步,停下脚步。她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在火上浇油,不如等周盼盼情绪稳定下来再说。
林音走到窗边,看见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还停在门口,说明谢呈没走。
她走出舞蹈房到处看了看,在走廊尽头找到了谢呈。
跟方才在评委席上西装革履的精英总裁做派不同,他浑身跟没骨头似地靠在窗边,手边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慵懒,又狂放不羁。
听见脚步声,谢呈转头看向来人,熄灭烟头,将半开的窗户推开,神色冷傲,并没有先开口的打算。
林音走上前,站在窗户的另一边,一双如烟如水的眸子轻轻蹙着:“刚才为什么让我上台?”
男人的声音透着公事公办的冷硬:“我是个商人。”
商人自然要考虑商业利益的最大化。
谢呈单手插在口袋里,微偏着头:“你不愿意跟我合作?”
林音:“我那个同事跳得也很好,她很努力,悟性也很高,她比我更需要这次机会。”
谢呈的眸子暗了暗,声音低沉:“我不是做慈善的。”
男人从窗边起身,大约是嫌热,冷白的手指解开衬衫领口,露出一小截凌厉的锁骨线条,转身离开时搅动了周围的空气。
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一丝浅浅的雪松味,干净又清冷。
气味很淡,随着男人的消失,味道也消失了。林音回到舞蹈房,帝和游戏的负责人在等她,手上拿着一份合同。
负责人叫付豪,把合同递到林音面前:“你们歌舞团的法务已经把过关了,您看看酬金合不合适,在上面签字就行。”
林音接过来看了看,帝和给的钱太多了,远远高于市场价。
一旁的刘晓青发出一声惊呼:“天哪,五百万!”
一支几分钟的舞五百万,就算是首席、最著名的舞蹈明星都没这么贵!
刘晓青开始做算术:“假设一共五分钟,5000000除以5,等于1000000,一分钟一百万。”
“林音,你的一分钟值一百万!”刘晓青看了看合同上的数字,生怕自己看错了,一个零一个零地数了一遍,“一共是五百万,没错。”
林音没在合同上签字,像她这样的,大学刚毕业,没有参演大型活动的经历,没拿过大赛奖,名不见经传。
正常来说,她的一支舞五万块就算顶天了,五百万简直就是天价。
这份合同明显不合理,也不正常,林音把合同还给付豪:“我不能签,除非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刘晓青一脸八卦地看着付豪,这位哥,您别是看上林音了吧?
付豪今年已经快四十了,在游戏行业混了快二十年,头发都秃了,还是个妻管严,哪有那个花花肠子:“不是我,这个酬金不是我定的。”
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砸五百万的宣传经费在一支舞上:“这份合同是刚改出来的,原本拟定的酬金是二十万,五百万是谢总的意思。”
刘晓青:“意思是看上林音的是你们谢总?”
“对,我们谢总确实看上林小姐了,”付豪说着,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对,我的意思是看上林小姐的舞艺了。”
林音不缺钱,包里还有一张林琛给她的黑卡。她就算缺钱,也不会收不明来历的钱财:“谢总为什么要给这么多?”
就因为她长得像他的白月光?
那她就不能收了,她有未婚夫,不适合跟一个与自己有过感情误会的男人牵扯一些不明不白的金钱关系。
付豪抬起手抓了下头:“领导的意思我们这些打工人不敢妄自揣测,万一说错了不合适。这事您得自己去问,我把谢总的电话号码给您。”
说着找了张纸,写了一串电话号码递给林音,把合同也塞给了她:“您考虑好签好合同之后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