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翎还在努力劝谏:“戒指不容易坏不容易丢,钥匙链容易坏还容易丢。”
李西宁抬眼瞧着他,神色开始逐渐狐疑,沉默少顷,盯着他质问:“陆宇翎,你是不是把兔子丢了?”
陆宇翎心里慌得不行,嘴上却斩钉截铁地回答:“我没丢!”
行,陆影帝,你就演吧,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李西宁语气坚决地回道:“行,陆宇翎,我就再信你一次,你明天要是能把兔子找到,咱们俩就和好,你要是找不到,就别来找我说话,直到你把兔子找到为止。”说完,她没再看他一眼,抬腿就走。
劝谏失败,陆宇翎长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因为他已经无话可说了,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似的忐忑又不安地跟在她身后,满脑子想的全是——等会儿必须去扒垃圾桶。
……
两人回班的时候,第二节晚自习才刚刚下课。
为了避嫌,李西宁是从前门进的教室,陆宇翎是从后门进的教室。
许东若这个八卦小天才一看到李西宁就嗅到了八卦的气息,赶紧朝教室后面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陆宇翎,更耐人寻味的是,陆宇翎脸上还带着伤。
“你还真把他找回来了?去哪找的?”李西宁刚一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许东若开始了娱乐采访,“他竟然还愿意跟你回来?你把他揍了么?家暴?”
家什么?家暴?
我可没动他!
李西宁一脸懵:“我揍他?你觉得我揍得过他么?”
许东若:“那不一定,你要是揍他,他肯定不敢还手,所以这个结论是成立的。”
合着我在你们眼里真成母老虎了?李西宁气不打一处来,赶紧澄清:“我可没揍他,我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没动。”
许东若:“那他脸上怎么回事?”
李西宁叹了口气,开始跟许东若讲刚才发生的事。
那边陆宇翎刚一进班,后排的几个人就看到了他,与此同时,也看到了他脸上的伤,登时七八个大老爷们儿心里想的全是——卧槽,西宁女神把陆哥给揍了!家暴啊!
陆宇翎刚一坐到凳子上,马胖就关切中夹杂着几分同情地问了句:“哥,你脸疼么?”
陆宇翎正发愁兔子的事呢,也不知道他们这帮人是怎么想的,随口回了句:“还行。”
马胖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这时李牧尘回过头,一脸真诚地对他陆哥说了句:“哥,听我一句劝,以后别逃学旷课了,你就安安分分地好好学习吧,明知道西宁女神不好惹,那你就别惹她,不然你以后还要挨揍。”
马胖and周围的兄弟们点头啊点头,眼神都在向他表示——安分点吧,西宁女神不好惹,不然你以后还要挨揍。
陆宇翎这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气得不行——老子就算再怕她也不至于让她揍成这样!看不起谁呀?!
“她揍我?她还敢揍我?”陆宇翎昂首挺胸、大言不惭,“老子借她十个胆她都不敢动我!”
呵,装逼——没人信他,也没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用一种同情中夹杂着悲悯的目光望向他。
陆宇翎气不打一处来,继续为自己挽尊:“先不说我怕不怕她这件事,单就我俩的身高体力来说,你们觉得她真能把我揍了?”
虽然不想反驳他陆哥的面子,但是马胖觉得还是早日让他陆哥看清事实为好,不然以后还要挨揍,于是他语重心长地说了句:“哥,我先问你,如果西宁女神要揍你,你是不是不敢还手?”
陆宇翎纠正:“我不是不敢还手,我是好男不跟女斗。”
马胖:“所以,‘西宁女神把你揍了’这个情况是可以成立的,这不是她能不能揍你、揍不揍得过你的问题,是她想不想揍你的问题,对吧?”
逻辑链是完整的,陆宇翎愕然地发现自己竟然挑不出来毛病……
马胖继续:“所以,如果西宁女神想揍你,那她就一定能揍到你,对吧?”
陆宇翎:“……”
马胖:“所以,哥,你以后老实点吧,不然你真的还会挨揍!”
周围的一群人点头啊点头,一致赞同马胖的言论。
陆宇翎无话可说,只能“默认”自己被家暴的事实,与此同时,他忽然发现,马胖是个逻辑鬼才。
无奈地叹了口气,陆宇翎用力拍了拍马胖浑厚有肉的肩头,一本正经道:“胖儿啊,哥以后要是能当上影帝,一定聘请你当我的御用编剧。”
马胖直言不讳:“哥,我觉得这个论述不现实,影帝基本都要为艺术献身,拍吻戏和床戏都是献身的基本操作,你肯定不敢当着西宁女神的面去和别的女人拍吻戏,更别说床戏了,除非你想死,不然你当不上影帝。”
逻辑依旧满分,陆宇翎依旧无法反驳。
这时上课铃打响了,所有人迅速归位,教学区很快就恢复了安静。
最后一节自习课,陈蔺并没有坐在讲台上看自习,李西宁一回来他就拿着东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表现得从容又自然,像是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李西宁不知道陈蔺什么意思,但是老周确实是把看自习的任务交给她和陈蔺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