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确定她平安回来,他眼底涌动着的怒火总算消减了几分。
可他听到的却是钟曦冷冰冰的一句,“没那个必要,这次你再结婚,我也不会去闹了。”
“你……”他如鲠在喉。
远处,周放和闵助理开车赶来。
“他们俩气氛怎么不太对?”周放皱紧了眉头,总觉得有点担心。
闵助理在旁边嗯了声,“感觉总裁又被甩了。”
又?
周放倒吸了一口气。
刚才还以为钟曦回来,薄凉辰能恢复理智,现在看来,似乎更像是火上浇油。
“如果没别的事,麻烦让让。”钟曦下意识把袋子往身侧收了收。
男人的注意力全在她脸上。
“如果我真要娶于曼夏,你也无所谓?”
“当然,我说过很多次了,薄总的记忆力倒退的太厉害了。”
钟曦说完,径直走了进去。
薄凉辰独自站在原地,眼神里最后一丝温暖消失殆尽。
“凉辰,你别着急,她坐了一路船,肯定是累了,又或者被那些人吓到了,等明天,你们再好好谈谈。”
除了做和事佬,周放也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了。
此时薄凉辰的脸色满是冷漠。
“她说的对,没那个必要了。”
是他死缠烂打,一厢情愿,她根本不在乎,对吧?
他望向钟家的方向,再转身,周身冷意散去,整个人坐进车里就不言不语,像是被抽掉了灵魂一样。
“闵助理,你今天好好盯着他,他不对劲。”
闵助理不住点头,他也有同感。
钟曦推开家门,被眼前狼藉的场面吓到了,接着楼上又有响动,她连忙跑了上去。
“张姐!”
“钟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张姐急的满头是汗,不得不抱着温阮儿,防止她砸了整个家。
温阮儿脸色苍白,刚刚晕了过去。
“麻烦你了张姐,我来吧。”
钟曦上前把温阮儿扶到床上,给她处理了手上和身上的伤口,张姐也把房间收拾了一下。
忙完这些,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张姐站在房间门口,吞吐了半晌,“钟小姐,要不要跟先生说一声?温小姐这样在家里,太让人担心了。”
想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张姐仍是心有余悸。
钟曦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他,张姐,我会尽快雇人的,这两天,麻烦你再在我这里帮帮忙,工资我会按那边的标准给你。”
张姐叹气,“钟小姐,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万一只有你在家的话,很危险的。”
钟曦淡淡嗯了声,“我知道。”
在船上那一夜,她就是这样过来的,每一分钟都心惊胆战。
张姐看着她收起那些包扎用的药品和纱布,也赶忙上去帮忙,两个人都没注意床上睡着的人睁开了眼睛。
几乎是一瞬间,温阮儿狠狠抓住了钟曦。
她的手指甲几乎要扣进钟曦的肉里,那双眼睛,恨到极致,“你为什么要带我回来,你要害死我?”
她一直吼,声音却越来越哑。
最终体力不支,只能向后倒靠在床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张姐连忙过去,拉住钟曦,“这……”
手臂上都被扣出了血印,可见温阮儿用了多大的力气,要是她不是这么的虚弱,只怕伤口会更深。
“钟小姐,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万一感染就不好了。”
碘酒被一点点按在肌肤上,刺痛感随即而来。
钟曦皱了下眉,情绪却无比的沉稳,她缓缓掀眸看着温阮儿,一字一句,“我不在乎你的死活,但是爸妈会在乎,你就算要死,也别让我知道。”
“呵,装什么好人,这个世界上最巴不得我消失的人,就是你吧!”温阮儿狠狠咬着唇角,“他们一个一个,都是拿我当你的替身。”
要不是因为钟曦,于曼夏也不会恨上她。
温阮儿低头看向自己腕上的针眼,喃喃自语,“那些人说,我被打的那些东西,这辈子都戒不掉,你还不如让我死在海里。”
钟曦这几天也感受到了,温阮儿很可能是对某些药物产生了依赖性。
查瑞斯的手下当时露出那么惊慌的表情,把温阮儿单独隔离起来,也是为了保护其他偷渡者,毕竟,他们要靠这种生意赚钱。
这种东西,一定不好戒。
“没事,你已经熬了一周了,快成功了。”
“那么久了?”温阮儿讶异出声,眼底这才算有了几分光亮。
张姐给钟曦处理了伤口,安静退出了房间。
听到关门声,温阮儿浑浑噩噩的闭上了眼睛,“我记得她,她是薄家的佣人,没想到,最后的赢家还是你,连于曼夏都不是你的对手,薄凉辰怎么就这么专一。”
这话,透着无尽的悲凉。
也让钟曦清清楚楚的确定了,送温阮儿出国的人,是于曼夏。
而在下船之后,拿着枪追她的那些人,应该也是被于家收买的,要让她葬身异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