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人，她很清楚。
薄凉辰喉咙一滞，眼底情绪复杂，“钟曦，我是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对你手下留情。”
钟曦淡淡哦了声，并不领情。
她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地毯，一字字说，“我失去的，可不止一个孩子，温阮儿只体验到了这么一点点，就受不了了。”
窗外的雨下的更大了。
钟曦心里最后的犹豫也消失殆尽，“薄凉辰，动手啊。”
“……滚。”
薄凉辰压不住火气了，幽沉的眸子映着这张不算陌生的脸。
钟曦那种看破世事的表情让他莫名心烦。
她真以为，他舍不得动她？
他就算真的找几个人好好教教她做人的道理，或者是直接报警处理，她都得不到半点好。
他只是，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薄凉辰攥着拳，他终究还是压下那股子怒意，选择放她走。
见着他发火，钟曦更是无所谓的哦了声，直接推开车门，走进了雨里。
泥泞的水缠绕着她的脚踝，冰冷刺骨，她却好似没有半分感觉似的。
那个背影，薄凉辰看了很久……
“闵特助，当时的监控录像，调出来了吗？”
“薄总，已经发到您手机上了。”
男人冷冽的眸子再一次睁开，点开播放键。
监控录像是不会骗人的。
直至画面结束，男人的眼神已经冷到了极致，他眸光瞥向钟曦离开的方向，疲累的吩咐道，“去公司。”
她真是倔，连一句解释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