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人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小时候明明好得就差没穿一条裤子,黏人的紧。自初中后就开始合不来,聚在一起久唇枪舌战,从未和平过,谁也不让着谁,大院里的朋友们早就见怪不怪。
梁越泽也是,对外一副拽痞大少爷的样式,谁都懒得搭理,偏偏就喜欢和徐落月较劲。
耳边传来这熟悉的语气,这还能有谁啊。
徐落月刚有点起色的脸色倏地拉下,横眉瞪眼,反唇相讥:“美女的事情你少管。”
徐落月有着将近一米七的身高,长相看起来却娇娇软软的,乌黑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又长又翘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极了橱窗里面精致的洋娃娃。
只不过一逗她,带点婴儿肥的脸颊就像只河豚一般气鼓鼓的,好比家养的猫咪惹急了会狠狠地给一爪子。
梁越泽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原本在阴影处的他位置往外挪了挪,身上面料柔软的黑衬衫松松垮垮地贴在身上,最靠近喉结的那颗扣子没有扣上,在灯光下露出一小块雪白的肌肤。
他心里想笑,表面敷衍地点点头,继续逗弄她:“是是是,我管不着。但本人应该拥有说话的权利吧——”
“大小姐。”梁越泽故意拖长了语调。
梁越泽这副贱里贱气的样子徐落月见了就来气,嘴上说着管不着但是非要说两句话来膈应她,“你有这评论我的闲功夫还不如抓紧去找个女朋友吧,年纪大功能下降了,老男人可没市场了。”
“老、光、棍。”
对待感情方面,两个人也是两个极端。
一个就在花丛中,常年在感情中寻找真爱的真正定义;一个就常年不谈恋爱,对女人不甚热络。
梁越泽掀了掀眼皮,耐人寻味地望了她一眼,徐落月无端又看出了一抹嘲讽。
他哂笑道:“我自在的很,干嘛没事找事干。像你一样被人管,不准迟到?不准穿短裙?不准去酒吧……做事之前得先请皇上批个奏折?”
“那是意外!”徐落月强调道,“今天是遭遇了一点点滑铁卢ok?”
梁越泽那张尖酸刻薄的嘴还未发出声音,就被徐落月先下手为强——
“梁越泽你真的好烦啊。”徐落月眉毛一皱,她攥紧了手指想像往常一样给他手臂来上狠狠的一拳。
和梁越泽吵在兴头上的她却忘记了座位旁边还有俞悦的身影,徐落月想冲过去和梁越泽来一个爱的较量,过道很窄,在俞悦脚跟的助力之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梁越泽扑了过去。
谁也没有反应过来,梁越泽被这股蛮横的力量压在了沙发上,徐落月摔进了他的怀里,他喉结上下滑动,仰头按捺不住地发出了一声微乎其微地轻哼。
徐落月忽然发现梁越泽身上的味道还蛮好闻的,淡淡柠檬和柑橘的香气,她忍不住凑上他的脖颈,像小狗一样细细嗅着,还能闻出一股檀香木的味道,这香味很诱人,莫名让她有些沉醉。
巧妙的氛围在逐渐蔓延,呼吸都好像静止了。
徐落月额间的碎发蹭的梁越泽痒痒的,潮湿又炽热的鼻息打在他的脖颈,有种奇怪的感觉。
来不及细想,倏地,两人四目相对。
梁越泽似笑非笑地说道:“还不起来,碰瓷啊,故意吃我豆腐?”
徐落月和他太熟了,从小两个人穿尿不湿的时候就一起长大,她对梁越泽倒起不了什么别的心思。更何况现在梁越泽这张嘴损成这样,早就没了以往的可爱,要是和她日日在一起,她得将他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她坦然地回视,压着他胸前发力从他身上顺畅地爬了起来,自然地拍了拍胸膛坐到了一旁,“你放心,看不上你。”
梁越泽本就岌岌可危的衬衫领子被徐落月粗蛮的动作撕扯了一番,第二颗纽扣随之而开。
白花花的一片肌肤以及精致立体的五官吸引了周围过路女孩的目光,甚至有胆子大的女孩端着酒杯跃跃欲试。
他慢悠悠地坐起来理了理衣领,将纽扣全部扣上,不紧不慢地整了整衣摆,多了一分禁欲的气息。
只是一开口,便毁了个干净——
“我算是明白了,故意用言语打压我,说我年纪大,一边却迫不及待地占我便宜,赖在我怀里不起来。我看你就想pua我,心里明明很开心我不找女朋友,其实就是觊觎我完美的身材,方便我落入你的魔爪。”
“诡计多端的坏、女、人。”一字一顿地向是在回应之前徐落月所说的老、光、棍。
徐落月瞬间被惊地瞳孔都放大,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了几下。
饶是知道了梁越泽不要脸这么多年,还是能够被他这番话羞辱到。
她唇角轻轻扯出一抹弧度,“你、好、骚、啊。”
说完,徐落月毫不客气地往他肩膀上锤了两拳,一脸冷酷地说:“让你白日做梦。”
别看徐落月一副柔柔弱弱宛如洋娃娃的样子,天生一身蛮力,小时候幼儿园不知道多少男孩子无意间被她打哭过,梁越泽也曾经是受苦受难的一员。
说话太多嘴有点干,毫无防备的梁越泽端起桌上的酒杯想小酌一口,被这两拳痛击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闷哼,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