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方泽生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裴湛低笑一声,愈发得寸进尺起来:“你说我想干嘛?”
“我是你男朋友,亲你一下不为过吧?”裴湛说:“而且,就算我在这里把你怎么样了,也没人知道的。”
他把无耻放荡发挥到淋漓尽致,方泽生不耐地避开他落下来的吻,嗓音难得有点发紧:“裴湛——”
裴湛低笑一声,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方泽生脸颊,他按在方泽生肩上的手缓慢地摁在他的后颈,不顾怀里的人儿胡乱挣扎,牢牢禁锢在怀里:“我说了,我是你男朋友。”
“那现在就可以不是了。”方泽生厌恶这种黏腻的身体接触,也反感裴湛的肆意妄为:“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我男朋友了。”
裴湛圈着他腰的手紧了紧,他眯起眼睛,借着昏暗的灯光望着方泽生,方泽生睫毛颤抖不停,平时红润的嘴唇此刻抿得发白。像是在强忍着什么,眼尾渐渐泛红:“你什么意思?”
他周身的气压骤然下降,面色微冷,无形中强硬的态度使他对方泽生不客气起来。他抬手捏着方泽生下巴,迫使他抬头面对自已:“你想和我分手?”
“对!”方泽生说得斩钉截铁,裴湛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留恋的地方,从始至终都是过客。
他们的关系是从一个玩笑开始的,那就以玩笑的身份结束。
向来滥情的裴湛难得专一起来,他一向都是自私的。尽管方泽生对他冷淡,对他不闻不问,可他也做不到说分手就分手。
他屈膝挤进方泽生腿间,近乎发情地想要占有方泽生:“我不同意,你说分手就分手,你拿我当什么了?”
他强弓硬弩地想低头强吻方泽生,方泽生内心深处的恐惧使他不停地战栗。他的双手颤栗着,不管不顾地撑在裴湛胸膛上,用力一推。
裴湛一时不防他的动作,被推得一个趔趄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他们距离被簌然拉开,那种被人控制的感觉也随之消失。方泽生仰头抵在墙上深吸一口气,缄默片刻,他恢复了往常的清冷,像是俯视一个垃圾般看着裴湛。裴湛半边身体窝在沙发里,他单手撑着沙发,欲要站起身来。
方泽生眼里的容忍不见踪影,他就驻足在原地,冷酷无情地给裴湛下达最后一句话:“从现在开始,我们没有关系。以后就是陌生人,我和你不认识。”
说完,他停顿一秒,似是有点厌恶地说:“你从来都不是我男朋友。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他的绝情裴湛以前领教过,他撩起眼睫回视方泽生,看清了方泽生眼里的陌生和反感。
都说先动心就别想赢,可他就是不在乎,以为只要他不在意,方泽生迟早会变得患得患失。彼时他算是懂了,一个人没有心,那就不可能动情。
“方泽生,你没有心。”裴湛说。
没有心的方泽生冷冰冰地望着他,不说话也不回应。他在等裴湛一个答复,一个他们以后都没有关联的答复。
裴湛丌自低笑起来,他轻轻摇了摇头,在方泽生面无表情的注视下,蓦地从沙发上跳下来。方泽生只来得及转身就被裴湛从身后抱起扔在他刚躺过的沙发里。
黑皮沙发是软的,可方泽生还是感觉到了疼。
很疼,生理和心理上的。
他仰躺在沙发上,脑海里头晕目眩,包厢里四处乱射的灯光很有情调地落在他的眉眼上。他垂在沙发边缘的手指动了动,在短短的两秒内,他恢复神智,迅速爬起身想要离开。
裴湛动作比他还快,在他刚直起上半身就又被裴湛推倒下去。随即是裴湛宽大的身体将他整个人桎梏在身下。
“滚!”方泽生抬臂格挡住裴湛压下来的身体,他用手肘支在沙发边缘,想要逃离这个令他窒息的空间。可裴湛没给他逃离的机会,他跨坐在方泽生腰上,轻而易举地禁锢住他胡乱挥舞的双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裴湛低沉沙哑的声音落在方泽生耳侧,他那若即若离的吻在方泽生脖颈处愈来愈烫。
烫得方泽生眼角滚下一滴眼泪,他抬脚朝前踹去,却踹了个寂寞。
沈郁泽总感觉心脏倏地一疼,细细密密的宛如针扎般疼。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复古型式的包厢,内心深处的不安逐渐蔓延至全身。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走来一个服务生,手上端着各色名贵的红酒。沈郁泽眼前一亮,他抬手招来服务生,状似迷茫道:“刚刚我朋友好像跑错地方了,我不确定是不是这里面。你可以帮我看一下吗?”
“拜托了。”
服务生手里还端着托盘,闻言他循着沈郁泽所指的包厢看去,面露惊讶:“这个包厢有人订了,现在客人还没到呢。”
话罢,他单手托酒走到包厢门口,里面很安静,听不到任何细微的声响。他抬手叩了叩包厢门,轻声轻语道:“里面有人吗?”
沈郁泽就驻足在他旁边,面色暗沉,一言不发地盯着包厢门。
里面如他所想的那样,安静到极致。服务生又试着叩了几下,俨然没有任何回应。他偏头看沈郁泽,老实巴交道:“里面好像没人。”
沈郁泽沉思两